沈冉竹手无足措的擦拭着季寒烟的眼泪,一直出声安抚着:“表嫂你不要哭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做主。”

“你等我,我现在就去找表兄说清楚,就算你真的做错了,那也是无意之举,有情怎可这般冷漠对你,实在是太可恶了。”

沈冉竹愤恨不平的说着,自从季寒烟来她已经变得吃里扒外,只是沈冉竹自己还未曾察觉。

季寒烟面儿上随着还在哭,心里却得意得很,她就知道沈冉竹心地善良,一定不会不管她。

只是季寒烟觉得有些愧疚,觉得这样有些对不起沈冉竹。

她不该利用沈冉竹的善良而欺骗利用她,真唻,现在情况不一般,季寒烟只能违心的欺骗沈冉竹,找个机会再好好弥补一下对沈冉竹的愧疚。

沈冉竹用衣袖不停地帮季寒烟擦拭着眼泪,又花费很多功夫才哄好季寒烟。

将季寒烟哄好后,沈冉竹气势汹汹的去找冷千寻。

本来者是沈冉竹,在门外看守的侍卫不敢阻拦。

沈冉竹推开书房门,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刚好看到有些刺眼的一幕。

秦语凝正站在冷千寻一侧帮冷千寻磨墨。

冷千寻正站在认真的画画,画中所画之人经与秦语凝有几分相似。

如此和睦暖昧的画面,让人不自觉地遐想。

沈冉竹面色黑沉,她快步走上前去拍打着桌子,抢走了冷千寻正在画的画,将其撕毁团成团丢在地上。

“表兄,你怎可跟这女子这般亲热?难道你忘了你之前同我说过的那番话了吗,不是说你对这女子无情,可你今日这番举动又是何意?你将你那日所说的置于何地?”

千寻寻皱了皱眉不悦的看着沈冉竹:“胡闹,本王出去。”

“该出去的那个人应该是秦姑娘吧?”沈冉竹气愤的说着,她的性子一直都很温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生气过。

她很少发火。

就连冷千寻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沈冉竹,不由有些愣神。

见秦语凝依旧愣在原地不动,沈冉竹更是气愤,她快步走上前拽着秦语凝,试图将人给拽出去。

怎奈常年身子虚弱的沈冉竹,根本没有多大的力气,何况秦语凝常年习武,沈冉竹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秦语凝皱了皱眉,很想挥手甩开拽着她的沈冉竹,能耐冷千寻在这,她不敢放肆。

她不想破坏刚刚在冷千寻心里建立的完美形象,眉宇间坐的的那条线又深了几分,冷千寻拽着沈冉竹的胳膊将她丢到外面。

“你要是再敢胡闹,本王便罚你禁闭,让你待在后院不得出来。”

沈冉竹一愣,震惊的看着冷千寻,不敢相信他竟为了一个女子而这样对她。

“表兄,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而来吗?”沈冉竹忍着心痛,哽咽道。

冷千寻绝情的别开脸不去看沈冉竹:“你为何来本王没有兴趣,本王只希望你不要再继续胡闹。”

回应沈冉竹的是冰冷的关门声,眼眶一红,沈冉竹不争气的哭了起来。

跟谁在冷千寻身边这么多年,这是冷千寻第一次冲她真正的发火。

这让沈冉竹越发的不喜欢秦语凝,沈冉竹知道一定是秦语凝在冷千寻耳边煽风点火,不然冷千寻也不会这样。

沈冉竹失落的回去。

还未画完的话就这样被撕毁,这让秦语凝觉得很委屈。

冷千寻回来后并看到谁秦语凝在小声啼哭,他皱了皱眉,眼底划过一抹不耐烦,稍纵即逝,很快便恢复如初。

冷千寻迈着大步走向秦语凝,安抚道:“竹儿就是刚才那个脾气,你不要同她一般计较。”

“这么多年她被我本王娇惯坏了,才养成今日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不过她心地善良,你若能与她深交,定能体会到她的好。”

秦语凝紧咬着唇瓣,此时的她很想跟冷千寻抱怨几句,但是她不敢。

她跟冷千寻的感情基础还未稳定,现在的她急需伪装成一个娇弱的弱女子,这样才能获取冷千寻的芳心。

“我知道了,王爷放心,我一定会跟沈小姐成为好朋友。”

秦语凝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被撕毁的画,抬着挂满泪珠,晶莹剔透的眼睛看着冷千寻,意思分明是在说王爷您能再为我画一幅画吗。

冷千寻视而不见,就像没有收到秦语凝传来的眼神。

他的目的已然达到,没有必要在秦语凝的身上浪费时间:“本王还要处理政务,你先回去吧。”

“王爷,你何时还会为我作画?”秦语凝忍不住的问了一句,天知道在冷千寻要为她做画,那一刻她有多开心。

只可惜画画了一半,便被突如其来的沈冉竹毁灭。

这让秦语凝慢慢的开始记恨沈冉竹。

“本王很忙。”

如此简单短捷的几个字,足以证明一切,冷千寻就这样将沈冉竹打发了。

出了书房,沈冉竹不舍的看了一眼禁闭的书房门,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三日时间一晃已过去一大半儿,此时的王府张灯结彩节,是为了冷千寻纳妾而做准备。

看到这样的城王府,沈冉竹很是气愤,更多的是不甘心。

她很想去找冷千寻继续理论,一想到那天被赶出来的凄惨场景,便忍住了。

沈冉竹拉拢着脑袋,自责的去找季寒烟认错:“对不起表嫂我没有帮到你,表兄竟然真的要迎娶那女人。”

季寒烟摇头:“你无须自责,此事同你无关,王爷早已说过要迎娶凝儿,他们能在一起,我这个做姐姐的很为凝儿开心。”

“之前还一直担心凝儿无法找到一个好的归宿,现在看到凝儿嫁给王爷,为此我也就放心了,王爷是一个可以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凝儿的眼光很好。”

“那你呢?”

“我怎么了?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悠闲自在的做一个城王妃。”

鼻子一酸,沈冉竹不争气的哭了起来:“我知道表嫂你心里难过,你要真的难受你就哭出来,你不要将所有委屈都憋在心里,你这样会憋坏自己的。”

季寒烟轻抚着沈冉竹后背,无奈的笑着:“真的没有难过,是真发自心底的为他们高兴,唯一觉得惋惜的就是王爷没有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