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又何必翻小肠,主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岂不是会说成王的小气?”

“这是本王的事儿,同你无关,你最应该关心的是怎么拟补你犯下的错。”冷千寻提醒道。

霍邱文珊珊的笑着,讨好道:“这事儿我虽处理的不是很妥当,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至少我帮你完成了心愿不是?”

“何况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你总不能因为这一点儿小事儿跟我闹翻脸不是?”

玩把着玉扳指的手一顿,冷千寻缓慢抬眸朝着霍邱文看去:“如此到成本王的不是了?”

霍邱文陪笑:“您是王爷,您怎么会错呢,无论您做什么都是对的,是我少于考虑。”

“不过王爷您放心,我日后断然不会在擅作主张,做招惹你生气的事了。”

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急躁的说着:“我差点儿忘了正事儿,茶楼还有一群客人等着我呢,我要赶紧回去说书了。”

不等冷千寻回答,霍邱文仓促而逃,那样子像是被狼追赶了一样。

冷千寻反手将扳指握在手心,眼底挂过一抹厉芒。

昏睡了一天,秦语凝终于醒来。

秦语凝歪着脑袋四处的打量着陌生的房间,目光无意间定格在趴在床头熟睡的季寒烟身上。

她微微勾着唇角,撑着酸软无力的身子从床上坐起。

她拿起小毯披在季寒烟身上,她的动作很轻,却还是惊醒了熟睡的季寒烟。

季寒烟呆滞的喊着秦语凝,激动的将她抱在怀里。

嘶……

伤口不小心被触碰,秦语凝疼得直皱眉。

季寒烟急忙松开秦语凝,紧张的看着她她:“你没事儿吧?”

秦语凝摇头:“我没事儿,姐姐不要为我担心。”

看着被满身缠满纱布的秦语凝,季寒烟哽咽的哭了起来:“都是姐姐无能,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不对追赶上去,我真的很难想象后果。”

“我没事儿的姐姐,我真的不疼,你不要为我难过。”秦语凝安抚道。

季寒烟点头,她擦了擦眼泪,不想让秦语凝看到她这么脆弱的样子:“对了,昨日你不是离开了吗,又怎会被抓?”

“昨日我本来是要离开,可是我不放心你又原路折了回来,一个不小心被的王府的人发现。”

“他们以为我是此刻,变把我抓起来审问。”想着昨日那些鞭刑,秦语凝感觉肉都在疼。

季寒烟紧抿着唇瓣,转身背对着秦语凝。

说到底还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她让他们担心,秦语凝也不会被抓。

“姐姐,算我求你,不要去京城好吗?”秦语凝声音虚弱的说着。

她想借着自己受伤的机会,好好恳求一下季寒烟,她想借着季寒烟对她亏欠的时候改变她的想法。

若是换做别的事也许还有商量的余地,对于这件事季寒烟心意已决,哪怕秦语凝再怎么劝,她都不会改变主意。

“对不起,这一次我不会答应你。”

她抬步离开,留下秦语凝一人坐在软榻上愣神。

得知季寒烟姐妹受伤,沈冉竹担忧不以,特地跑来探望,恰好撞见季寒烟伤心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沈冉竹担忧的问着:“表嫂你这是怎么了,你的那位朋友她可还好?”

季寒烟抹了一把眼泪,声音有些嘶哑:“已经醒了,并无大碍,这么冷的天,你不在房间好好休息怎么跑出来了?”

“我担心姐姐。但那位朋友所以过来看看,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姐姐?”

季寒烟摇头:“并不曾打扰,只是我的那位朋友现在在休息,昨儿怕是无法见到她。”

“如此那我便不叨扰了,我晚些在来。”沈冉竹知书达理的说着。

季寒烟点头,看着沈冉竹渐行渐远的身影,忍不住开口叫到:“竹儿你等一等。”

沈冉竹忽然停下步子,不解的看着季寒烟:“怎么了表嫂?”

“我想单独给你谈谈。”季寒烟纠结半响,缓慢的说着。

沈冉竹迟疑一会,对着身旁跟着伺候的平儿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平儿不满的瞪了一眼季寒烟,屈身行了一礼,缓慢褪去。

沈冉竹笑道:“表嫂有什么事儿便问吧。”

季寒烟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沈冉竹,她盯着她看了半响,眼底滑过一抹坚毅:“我想问你,有关我跟你表哥赐婚的事。”

“你对我跟你表哥赐婚一事,知道的有多少?”

“这件事儿表嫂怎么问我?您身为当事人不是更应该了解?”沈冉竹疑惑的问着。

季寒烟牵强的笑着:“在未嫁给你表哥之前我一直待嫁闺中,很少出去,赐婚的事也仅是一道圣旨,除此以外我对跟王爷婚约一事一概不知。”

“原来是这样啊,其实对于表哥跟表嫂赐婚一事,我知道的也不多,我跟表嫂您一样,整日待在府中。”

“对于表哥成亲仪式,我还是听府中下人说才知道。”

季寒烟拍了拍脑袋,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沈冉竹从小体弱多病,为了她身体着想,冷千寻很少让她出府。

且她又不习惯八卦,冷千寻也是那种不爱说过话之人,如此赐婚的事更不会告诉沈冉竹。

“你怎么了表嫂?”沈冉竹担忧的问着。

季寒烟摇头,急忙转移话题,不在跟沈冉竹纠结于这件事,沈冉竹也很识相的不在询问季寒烟这个话题。

三日时间稍纵即逝,眨眼间便已到来,今日是羽千寻带季寒烟去京城的日子。

这一日对季寒烟来说很是煎熬,一旦去了京城,便代表着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裔自寒坐在马车上等待,迟迟不见季寒烟出来,冷千寻皱眉,对着管家吩咐道:“你进去看看王妃为何还不出来。”

管家还未迈进大门,便被迎面而来的季寒烟拦住去路,管家催促道:“王妃您怎么菜来啊,王爷都等你一盏茶的时间了。”

季寒烟淡漠的哦了一声,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管家满头黑线,真不知道季寒烟是怎么想的,这若是换作旁的女子,早就感恩戴德答谢冷千寻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