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是他,立刻将身子抽了出来,不想进到他的包厢。

他的眼神很锐利,一眼就看出来了我。

我趁着机会,将酒放在了门口处,连忙跑到了一边。

这个秃头医生,从包厢门打开的时候,朝着两边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我,就看到他很郁闷的又重新回到了包厢。

这时,恰巧从楼梯口上来了几个服务员,看到了我之后,连忙问道:“傲晴姐,你在这干嘛?”

我瞧着他们不听的比着手势‘嘘’不要叫我,做你们的事去。

他们嗯了一声,就朝着楼上走去。

不知道是哪个包厢点了满汉全席,他们的手里每一个人都拿着一盘菜。

我见状,吩咐了其中一个服务员叫他帮我去给3721的酒水送进去,她立刻点头,便离开了我身边。

我看着她一步步走进,也就放心了,立刻下了楼。

真是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严翼辰的私人医生竟然也会来这里消遣。

下楼的瞬间,我就找衣服穿了上,朝着兰姐打招呼,我今天要先走,这个地方不宜久留。

兰姐点头应允,也知道我,如果我没什么事不会走的,也没有留我,就允许我先回去了。

横城的夜还是那么的吸引人,我仍旧很喜欢横城的夜。

不过,最喜欢的,还是自己在城市里自由穿梭的感觉。

从会所离开,我就去了一个比较熟悉的街边小摊前,上次和华佑暝一起来过,自己点了啤酒还有炸串,坐在那里不停的搓着手。

老板问我:“小姑娘,你自己一个人啊?你的男朋友呢?”

老板将华佑暝当成我男朋友了。

但是他不是。

我摇了摇头:“他啊,一直都不是我男朋友。”

我只是不想说罢了,没想到这小贩的记忆力竟然这么的好。

因为我经常来,老板送了我一个小菜。

我自己在这吃完,喝了两瓶啤酒,就已经晕晕的。

我的酒量不是特别好,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坐了上去,师父问我到哪。

我记得我说:“东湾别墅。”

而事实上,我也确实是回到了东湾别墅。

别墅的灯是亮的,严翼辰经常开的那辆车也停靠在别墅里,我有些醉了,踉踉跄跄的便推门而入。

张妈上前开门,见我的时候,稍稍愣了一下,连忙说道:“海小姐,严先生不是不让你回来吗?”

我看着张妈,忽然想起来了严翼辰的话。

他……

确实和我说过不让我回来。

我失落的‘哦’了一声,转过身去,朝着外面走去。

这时,楼上传来了两个人的欢声笑语。

是严翼辰和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停住了脚步,酒意在此刻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我回过头,朝着楼上望去,张妈在一旁看着我很是担忧。

我问:“上面是谁?”

张妈说:“是严先生的表妹。”

表妹?

我从没听说过严翼辰有表妹,而且玩的这么开心,我一时冲动,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借着酒意,就朝着上面冲了上去。

门被从里面反锁了住,严翼辰做事很小心,这点毋庸置疑。

“谁啊?”

他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站在门口想要说出‘是我’,但是却哽咽在了喉咙里,是啊,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我有什么资格敲门质问他呢?

我没有。

听着门锁扭.动的声音,我承认,我害怕了。

严翼辰推开门,他根本就没有穿衣服,只是在腰部围了一件浴袍。

见到我的那一刻,深邃的双眼蹙了一下,似乎很不高兴我的到来。

他问:“你怎么来了?”

我无言,不知道回答什么。

身后,一道悦耳的女声便传了过来。

“翼辰,是谁啊?”

他立刻贴近我的耳边说道:“傲晴,你先走,我不给你打电话你不要回来。”而后马上转身语气温润的朝着女人说道:“是我朋友。”

“哦,这么晚了她有什么事吗?”

我看着严翼辰,也只能仗着自己现在喝醉,眼泪噼里啪啦的掉落,我没有说话,就是一直望着他哭。

严翼辰的眉头皱了皱,轻轻的对我说:“傲晴乖,你先离开。”

我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只觉得我好不容易建立的世界一下子没了。唯独彩色照亮我的王子消失了。

我以为,经历过这些事,他会爱我。

可是,那都是我以为。

从东湾出来,我并没有拦车回到会所。

我哪都不想去,只想一个人静静。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夜晚的冷风吹过,酒醉后迷糊的脑袋似乎清醒了不少。

严翼辰着急的让我走,转过头又佯装没事的回应身后女人的模样,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深深地印记。

让我原本一颗滚.烫的心瞬间冷却了下来。

凌晨的街道上零星的有几个路人,时刻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就像我从严翼辰家里出来后的感觉。

严翼辰依旧在包养我,可做的事情在我的心底却比抛弃我更难过。

我期待的爱情并未到来,我跟他之间仍旧只是包.养关系,对于他来说我还是一个小姐。

此时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掉,模糊了我的视线,却像是将我的心清洗干净了些。

在严翼辰身边,我一直做着一个不可能的梦,我一直爱着他,默默的承受着一切,期待着同样的回应,以至于最后误会了一些事情。

兰姐一直在提醒我,我却还是没能够听进去,做着不可能的梦。

“傲晴。”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身后唤着我的名字。

我满怀期待的转身,只是到来人时,我的心更冷了,眼泪顺着我咧开的嘴角流入口中,让我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你怎么了?”来人是肖遇,他问了一句后,见我一直哭。

好像立即明白了些什么,将我扶到了不远处他车子停靠的地方。

我也没有推拒就上了他的车,他也没有再多问,只是不停的给我递纸巾,待我收拾好之后。

“严翼辰欺负你了?”肖遇直接问道。

我看向他眼神之中还残余着戒心,之前他们一心想要将严翼辰弄进监狱,将他视作毒瘤。

而我与严翼辰关系那么好,在他们眼里就是一把钥匙,一把开启将严翼辰罪行全部获取的钥匙。

只可惜,严翼辰是个何等聪明的人,最后他们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