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撅着唇,不甘心地再次向前抱住他,语气像极了向金主撒娇的情妇:“……飒,我不该惹你生气,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更近一步,刚想吻他,却又再次被他甩开。她很快上前,这一次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紧紧地抱着他,他又想甩开,才发现甩不掉,她温香软玉的身子紧贴在他背后,迷人的体香随她娇嗔地说话时一同扑来,他犹豫了一下,放松了挣开的力道。

他开始被情.欲染指时,身上总会有些细微的变化,她非常清楚。

她也非常清楚,她的身体是他最致命的催.情.药。

安若稍稍起身,让自己的身子完全与他相缠,柔软的嘴唇贴到他硬朗的脸庞上,吐气如兰,声音暧昧娇嗔,小得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飒……”她一边唤他,细腻光滑的手开始沿着他的胸膛一路下滑,抚摸过他结实的腹肌,胀热的小腹,钻进了他的内裤里。

她触到的,已然不安分,和他的*一样,气势雄雄,势不可挡。

没一会儿他就完全受不了了她的抚弄,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他看着身下的小女人,她的手还在那里,眼神既害怕,又大胆。

他沉着声线,开口:“才教了你一次,就这么熟练了?”

她也笑了,笑得娇柔谄媚:“那是你教得好啊。”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抬到她面前,恶狠狠地问她:“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挑逗我?”

她双腿一抬,紧紧地缠住他的腰,他蓬勃的*抵在她身上,她轻轻勾唇,妩媚得如同妲己再世的狐狸精:“是你。”

她的勾引让他所有的骄傲都溃不成军:“可是我怕你承受不了后果。”

☆、chapter 27.

她当然承受不了。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阳光从窗口洒进来,将床上肌肤缱绻的赤.裸男女照得清清楚楚。安若被刺眼的光线弄醒,可她连下床去拉上窗帘的力气都没有了。

况且,距离她上一次昏厥,只过了不到一个小时。

安若才想轻轻翻身,肌肤还未与他完全分开,就被他的大手更用力地牢牢一扣,同时问:“去哪?”他的声音清亮无比,完全不像是刚睡醒的人。

她弱弱地答他:“想翻个身。”

“在我怀里不舒服?”

“……”就算再舒服,她也已经枕了一夜,“只是想翻身。”

尹飒稍稍起身,低下头来看她。隔了几天没有碰她,她身上的吻痕已渐渐淡去,可经过了昨夜,她身上重新被印上的密布的鲜红印子,就像油画上未干的颜料,清晰而鲜艳。他俯身下来吻那些红痕,动作十分轻柔,若即若离的触觉,让她痒得难忍。

他的身体开始发烫,安若艰难地推了推他:“尹飒……”

“又想推我?”他钳制住她纤细的手腕,身体已经完全做了好攻势,“忘了我上次跟你说的,不要在早上吵醒你的男人。”

否则你会被日的。

后来他们起床的时候,管家已经把做好的午饭送到了。两人起身洗漱换好衣服,他拥着她下楼吃饭,她有些犹豫,却挣不过他。

两人在餐桌上相对而坐,开动没多久就有保镖进来跟他汇报事情,安若心里一紧,低头自顾地吃着饭,以为他顾着和别人说话没注意,却在保镖走了之后就听到他说:“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她勉强应答,想到他说的那些话,指尖还是忍不住发颤。

到了晚上,安若到露台外喂那些小松鼠,这几天下来它们已经成为了她的常客,他塞给她补充营养的那些食物,她不想吃,就全都喂给了这些松鼠。那些补品也真是神奇,才短短几天,松鼠的个头便长了一倍。

安若朝楼下看去,正好看到有两个女人从谷仓里走了出来,一身严谨的黑衣,利落的短发,走起路来与之前那些男保镖一样,整齐有力,行若风姿。

安若一怔,她们,也是保镖?

她下了楼,尹飒正在跟为首的一个女人说话,她注意到之前该站着男人的地方,已经全部变成了女人。女人提醒了尹飒,他才转身看向她,走过来直接搂住她的腰,温声细语道:“怎么下来了?想出去走走?”

安若疑惑地看着那些陌生的女人,问他:“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我把保镖全换了,”他低头看她,目光如炬,“从今天起,我不会让你见到除了我以外的男人。”

她怔住:“阿伦也不在了?”

他挑眉:“你舍不得他?”

她真怕哪个字说错就把人阿伦小哥害了,小心地说:“他不是你的贴身保镖么。”

“有些时候他并不需要时刻跟着我,”他把唇贴得她更近一些,炙热的吐息拂到她脸上,“比如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她刚想挣开他,就被他长臂捞起,横抱上了楼。

第二天一大早她醒来后,有人来告诉她,他已经有事出门了。也许这才是他这么快换掉保镖的原因,他怕她一个人在家会害怕。

安若下午闲得无聊,翻看起了他的书柜,大多数是葡萄牙语,小部分的英语,极小部分的中文。而那一小部分中文书,全是和金融有关。她翻开来看,书很新,几乎没有折痕,好像都没被翻过,她刚才还纳闷他怎么可能看这种深奥的书,现在看来应该只是摆设。

她在书桌前的软椅上坐了下来,桌上躺着几张白纸,她盯着白纸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竟不自觉地拾起了一旁的笔,胡乱地在纸张上勾画起来。

半晌,她倏然回神,惊诧地看着手里白纸黑线的东西——她哪里是胡乱勾画,明明是不知不觉地,画出了一个人的素描。

是顾溪。

她高中时学过素描,几年不练习功底有所退步,但模样却是画得清清楚楚。因为他的脸庞,在她心里一直都是这样清晰。

为什么会画他。也许是因为刚才想起了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的对她种种劣行吧。

把保镖全部换成了女性,并没有弥补她心里受的伤一分。那样恶毒可怕的话,难道不是只有对厌恶痛恨至极的人,才能说得出口吗?她究竟还要这样被他玩弄多久?

安若看着手里男人的画像,湿了眼眶。自从跟了尹飒,她就没再敢联系他,她怕连累他,也怕他嫌弃她。如果他知道她现在一切的遭遇,他会愤怒痛心,还是会厌恶疏远?

安若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呆,直到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大手将她的画夺了过去。她惊吓地回头,看到尹飒正站在她的身后,皱着眉盯着那幅画,不过顷刻,他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她下意识起身夺回那幅画,他的手向后一收,明知故问:“这是谁?”

“……没有谁,乱画的。”他的目光已然十分凌厉,她低下头不敢看他。

“是吗?那为什么不画我?”

“……我不会。”

“那为什么会画他?”安若说不出话来,那张画已渐渐地在他手中揉成团,一点点窸窸窣窣的声音,像她渐渐撕碎了的心,他的语气不紧不慢,她却听得全身颤栗,“还是,你只会画你喜欢的男人?”

安若身子一颤,硬着头皮说:“不是……”

“顾溪,”尹飒念出了这个名字,她的心猛然一震,“除了我以外,最了解你的男人,应该就是他了吧。”

她始终躲避着他拷问的目光,抿住唇,不做声。

“哦不对,我怎么把那个男人跟我放在同一个级别,”他向前一步,狠狠地拽过她紧扣到自己怀里,不顾她挣扎,双手在她身上粗鲁地乱动,“他不能像我现在这样碰你,抱你,吻你,跟你上床。”

他一字一句,像是针扎在她的心上,她痛得体无完肤,泪水早已汹涌而下。那些羞辱的字眼刺激着她,她突然不顾一切地喊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要强迫我跟你在一起?”

他十分好笑地看着她:“我有钱有势,长得帅活又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她勇敢地直视着他,一字一句:“我不喜欢你。”

“那你喜欢谁?这个男人?”他把手中的废纸举到她面前,一点一点狠狠地碾烂。

她颤抖着唇,不敢做声。他突然大吼一声:“说啊!”

安若吓得后退一步,攥紧拳头,所有的怨恨都爆发了:“是啊!我喜欢顾溪!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从认识你的第一天起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开心过,你满意了吗?你什么时候可以放我走!”

她看着眼前男人的脸色变得从未有过的可怕,就连提到他的家族时,都不及此刻一分。

她知道,她完了。

尹飒几乎是以最残忍的方式将安若丢到了那张雪白柔软的大床上,不等她反应过来起身闪躲,他迅速俯身,利落无情地撕烂了她下半身所有的衣物。

“啊——!”安若惊恐地一声喊叫,全身不住颤抖,她根本不敢抬眼去看眼前这个全身散发着戾气的男人的脸,只是下意识伸手去反抗,她触碰到他的双臂时,才发现他的肌肉竟是紧绷坚硬到了这种程度。

她的反抗对他来说,简直如同蝼蚁般弱小。

尹飒的脸色冷峻到了极致,他一言不发,却丝毫未放慢双手和身体动作的节奏,一丝不苟地将身下瘦弱而美丽的少女完完全全地掌控着。安若两只纤细的手腕被他以几乎拧断的力道紧箍于一只手掌中,她咬住牙,强忍着泪水,身体却完全失去了自由,一动不动。

没有任何前奏,没有任何温情。只有撕裂一般的掠夺和侵占。

泪水混合着嘶喊声,安若觉得自己坠入了地狱,她的身体在面前如狼如虎般高大猛烈的男人的撞击下不停地颤抖抽动。生不如死的痛觉肆虐蔓延,她仰起脖子绝望地哭喊,两只小手死死地抓住男人肌肉结实的胳膊,指甲在他的皮肤上抓出了血痕,他眉头纹丝未动,脸庞阴冷如魔鬼。

不知过了多久,尹飒才对身下少女绝望可怜的模样稍稍露出了几分满意,嘴角一勾,露出摄人心魂的冷峻。他稍微放缓了节奏,居高临下地看着安若,冷冷道:“你现在说给我听,你喜欢那个男人。”

连说出那个名字,他都如此不屑。

些许突如其来的缓和让安若稍稍喘了几口气,她脑子乱成一团,根本反应不过来尹飒在说什么。她睁眼想看他,泪水却始终淹没着她的双眸。

几秒钟的迟疑就足以令尹飒耐心尽失,他脸上露出更为狰狞的神情,几乎爆发了全身最残酷最狠戾的力气,向身下的女孩重重一撞:“——说啊!”

“啊啊啊——!”他让她痛到了巅峰。

几声撕喊之后,女孩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全身的感官在瞬间麻木,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chapter 28.

安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身上没有被那个男人的掌心紧扣的触感,她也不想去看他在不在,就这样失神地睁眼看着窗外丛林里被风吹拂的树梢,一动不动。身上的痛觉依旧残存,而比痛觉更可怕的,是他给她的伤害,锥心刺骨。

卧室里突然响起小狗嗷嗷的吠声,她才回过神来,稍稍起身看去,那只幼小的柯基犬待在角落的笼子里,正在努力地啃咬着门。狗中贵族,长得确实特别可爱。

可看在她眼里,却是和某个人一样地讨厌。

她正盯着那只小狗发呆,就听到了门把转动的声音,她赶紧躺下来闭上了眼,一阵几乎轻不可察的脚步声后,她感觉到有人来到了她身边,将她完全笼罩。

不是因为他的动静,也不是因为他的味道,是气息。

这个男人,她最熟悉,熟悉到清楚地知道他身上每一个部位的样子,哪里有一颗痣,哪里有一块疤。她也最陌生,她将他抗拒在她心门千里之外,她也实在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那天他带她回到那个小山村,他待那些穷人如此亲切近人,他甚至不避讳地告诉她他与那些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她是有所动容的。可一面对她,他就变回了那副魔鬼一样可怕的脸孔,自私,狂妄,凶狠,霸道。

她感觉到他的吐息愈来愈近,有温热的触觉落到她脸上,是他的指尖,他将她散落下来的头发轻轻地捋了起来,然后一下又一下,来回摩挲,动作极其温柔。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这样的触感,她已经习以为常。

尹飒就这样安静地看了她许久,才轻轻地俯身,温唇缓缓贴近她的额头。感觉到他的气息迫近,安若猛然挣开眼睛,下意识地用手抵开了他的胸膛,同时将被子往上扯了扯,掩盖住她裸.露的肌肤。

他看到她已经醒来,神色有些窘迫,像是偷偷摸摸地侵犯了她一样,说话也有些不自然了:“安若,你醒了。”

他唤她的名字时,比那一声带着宠幸意味的“宝贝”,更温柔动听。

她不说话,眼里隐忍地有些抗拒,还有些害怕。他见到她这副模样,缓缓在她身边坐下,叹了口气,开口说:“对不起,昨晚不应该那样对你。”

她记得他第一次跟她道歉,是他在宿舍楼下向她表白的那天,为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对她的强.暴。可那又如何,他最后还不是以同样的方式禁锢了她,而这一次的道歉,何尝又不是因为他昨晚强.暴了她。

她已经,完全绝望了。

她一脸失神,不做声,却才忽然察觉到了下身异样的感觉,似与她的疼痛相抵,微微有些治愈感。她听见他开口说:“早上起来给你上了药,有没有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