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强子说的故事,冯莉莉这个女人,让我对她印象更深了。

我们又沉默了起来了,在这个黑乎乎的房间里面,不知道呆了多长时间,没有吃的没有喝的,也没有人过来。

当大门被人打开的时候,外面强烈的阳光照射进来。

让我和强子有些不适应,一个比一个狼狈不堪,特别是休息了这么长时间,浑身都疼。

强子差点没站起来,还是我在一旁扶住了他,我两相互搀扶着,一步步走出了房间。

在外面还坐着一桌子的人,只不过他们看了我们一眼,就接着聊起天来。

我们跟着两个人穿过一条狭窄的通道,就带到了一个楼房的客厅里面。

这个大厅非常大,在旁边站着七八个人,还有冯莉莉。

坐在沙发上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四十多岁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不胖不瘦,还很白净,手里夹着根雪茄,看见我两,就笑了起来。

“小娃娃,不错啊,请你们做事不成,反来打我的人,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胆子大,厉害,厉害。”

我和强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中年男子就挥了挥手。

我和强子就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走过来。

二狗!

“山爷,人先放了,这事都是我让他两干的,有什么怒火冲我一个人来,我扛着,你目的不就是要折了宋仁辉的左膀右臂吗?你放了他们,这事给你一个交代。”

二狗淡淡说着,语气平静如水,好似一点都不怕被人包围了。

听完二狗的话,我和强子都愣住了,转头看向二狗。

他的意思,交代就是宰了“大刚?”

而这位坐在沙发的男人就是东郊区三个大佬之一的山楂?

山楂靠在沙发上,笑呵呵看着二狗。

“呵呵,不错真不错,年轻人有干劲,我们几个老家伙老咯!莉莉去把人放了。”

冯莉莉把强子送了出去,之后又单独送我离开。

二狗看了我一眼:“柱子,记住你是我的人,也是我的兄弟。”

我咬着牙齿,和二狗擦肩而过,低着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欠二狗和唐六人情太多了,不知道这人情我拿什么还的清。

等我和强子出来,在外面还有木头等候着我们,看见我出来,就冲着我点头。

我正要带着强子离开,冯莉莉抓着我不放,我深深看了她一眼。

“干嘛?”

“你跟我走一趟。”

我沉默了一会,看了一眼强子和木头,知道这是人家地盘,人家说了算。

于是我让木头带着强子先离开了,跟着冯莉莉去了隔壁一层房子。

我被推倒在房间的床铺上,冷冷看着冯莉莉。

“你想干嘛?”

冯莉莉搂住我的后背,狠狠抓挠起来,身体摩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而她的指甲抓在我后背上,划出一条条血痕,疼得我眼睛一睁,大骂起来。

“你疯了。”

冯莉莉不生气,反而温柔起来,捧着我的脸颊,深深迷恋着我的样子。

“太像了,你和他太像了。”

听见这个他字!

让我心里怒意滔天,这个女人竟然在享受快乐的同时,把我当成另外一个男人。

这简直就是对我的羞辱。

“滚开。”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力去推开冯莉莉的身体。

只是没等我推开,冯莉莉反而和我贴的更紧,好像黏在了一起一样,怎么推都推不开。

我气的眼睛爆红!

这种羞耻感,让我心头的怒火不停冲击我的忍耐限度。

翻过身,轮到我压住了冯莉莉,瞪着眼睛看着她。

“你个贱人,把老子当什么了。”

冯莉莉渐渐大笑起来,越笑声音越大。

“阿青,阿青你回来了。”

我抬起手掌,就要打她,想要把她打醒。

可是冯莉莉突然像受到了刺激一样,突然停住了笑声,抓住了我的手。

“你他妈的,你个贱人够了。”

我大吼一声,受不了冯莉莉的折磨。

冯莉莉顿时情绪失控起来,又笑又哭,趴在我身上情绪异常激动。

我摇了摇头,暗叹一声!

冯莉莉接着又跑过来抱住我,开始哭泣起来,嘴里不停念道着:“你别离开我阿青。”

看着她的样子,我对她突然心疼起来。

乱世之中,还能活的像个老爷们一样,里面到底抗住了多少辛酸苦辣。

“你没事吧?”我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后背,感觉不太合适,楞在了空中,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这女人有故事,还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你滚,你滚啊!”

突然冯莉莉又像发了疯一样,冲着我胸口锤打。

我深深看了她一眼,她表情充满了痛苦的纠结。

我不清楚她为什么情绪会这么激动,但是我选择闭嘴,任由她发泄心里的不满。

“你为什么不滚!”

冯莉莉疯狂殴打我,我终于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臂。

“你够了,冯莉莉莉,不就是个男人吗?世界男人死光了吗?”

我愤怒大吼起来,不是她的动作激怒了我,而是看着她那副神情,为一个男人充满了痛苦的情绪,为了一个男人,为什么不放过自己?

难道世界上没有男人?

非要死在一棵树上?

冯莉莉被我声音吼住了,趴在我怀里,安静了起来。

接着她就抬起头,眼睛都是红的,从手上摘下了一串水晶手链。

“这个给你。”

“给我?”我盯着冯莉莉哭花的小脸蛋,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送我东西。

“你要不要?不要我就丢了。”

我看着冯莉莉的神情,不像开玩笑,反正感觉这手链挺挺重要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冯莉莉脆弱的一面,我对她没那么讨厌了。

我接过手链,也没继续问她手链的含义。

她看着我接过手链,就开心的笑了。

“以后你有事,都可以找我,但是只能帮你一次。”

“行。”我没和她客气。

我两就沉默起来,其实我挺想问她嘴里阿青是不是她以前的男朋友,但是话到嘴边没问。

不是怕她伤心,就是感觉问多了,挺矫情的,我一个大老爷们的,没事瞎掰掰干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