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景逸复又低下头,去亲吻徐安然。徐安然环着官景逸的手臂也收紧了一些,热情的回吻着。

官景逸抱着小人往床边走。

走到床边,将人轻轻的放在床上,吻还没有从徐安然的身上离开,一路追随着,官景逸也探下身子去,那胸膛虚虚的压在徐安然的身上。

徐安然却还是觉得不够似的,想让官景逸距离自己近一些,更近一些。

勾着官景逸的脖子用了一些力气,徐安然挺着上半身儿去接近官景逸的胸膛。

这个男人,如今怎么变得如此坐怀不乱。

这么想着,徐安然的手就去解官景逸羽绒服的拉链。

刺啦一声,将拉链拉到底部,徐安然的两只手钻进去,分别向官景逸的身子两边延伸进去,没有乱摸,徐安然只是搂着里面只穿了一件线衣的炽热的胸膛,徐安然的脸颊正好贴在官景逸怦怦跳动的心脏上方。

“安安?”官景逸叫她的名字,手还撑在床上,生怕压着她。

“啊,好暖和。”徐安然闭着眼睛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官景逸挑眉,他现在才发现一个悲哀的事实,这个小丫头的投怀送吧的真正目的,合着是想拿自己当作人工取暖机。

“要我陪你睡?”官景逸没敢动,虽然现在的姿势并不舒服。

徐安然埋在官景逸的怀里唔了一声,吐出的热气,透过官景逸身上的针织衫渗入他的肌肤里,有些灼烫。

那感觉有些像被小猫挠了一下手心脚心,惹得心窝窝里面都有些痒痒的。

官景逸一个转身,自己躺在床上,让徐安然趴在自己的身上。

官景逸问:“要怎么睡?”

徐安然两只手撑着官景逸的胸膛,眼睛看了一眼床,说道:“虚竹和公主都能在病床上睡,这么大的双人床,还有被子,怎么就不能睡!”徐安然定定的看着官景逸,看着他犹豫不定的样子,又加了一句:“两个人睡总比一个人要暖和,可以像这样互相取暖嘛!”徐安然的眼睛都眯起来,重新躺在官景逸的怀里,抱住他的身子。

徐安然折腾了半天,身上的毛衣都撩起一大块来了,露出白嫩的肌肤,身子下移,正好磕在官景逸冰凉的皮带的头上。

徐安然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身子里像是被一把火给点燃了似的,开始不安的扭动着。

官景逸却撑着徐安然的身子将人放在了床上,将被子一拉,就将两个人都裹起来了。

“明天回家,知道么?”官景逸将徐安然的头摁在自己的胸口处,故意冷着声音警告着。

“嗯,知道啦!”徐安然拉长了声音回答。

安安静静的在官景逸怀里睡过去。

徐安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小的时候,只要晚上睡觉的时候徐安然把搭在心脏的位置睡着之后,就会做梦,并且大多时候还会做噩梦。

梦里,官景逸也是这样的抱着她,徐安然感觉浑身都暖暖的,被官景逸这个火炉一般的存在烘烤着。

突然,徐雪旭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原本抱着自己将自己拥入怀中的官景逸消失了,徐安然望着姐姐看过去,看到官景逸搂着姐姐,两个人都盯着自己看。

那目光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最亲的姐姐和最爱的男人都用那种看不起自己的眼神看着自己,徐安然的心受不了,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所以她选择了转身逃跑。

但是一转身,发现自己的父母,母亲指着自己骂道:“你这个不争气、不要脸的竟然抢你姐姐的男人,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难道不知道景逸根本就不爱你,他爱的只是你姐姐?你竟然不洁身自爱,在合同期的婚姻里失了身子!”

爸爸徐德化也指着徐安然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孩子,你真是糊涂啊,你如此一来,让你姐姐可怎么做人啊。你这一辈子都成了你姐姐和你姐夫婚姻里的小三了呀。”

徐安然再回头,发现官景逸一只手搂住姐姐的腰,一只手像自己甩过来一纸合同,那合同的纸尖锐的棱角扫过徐安然的脸颊,给徐安然的脸颊上添了几抹血丝。

徐安然从地上捡起那合同看了一眼标题上面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十分刺目几乎让徐安然睁不开眼睛——离婚协议书。徐安然的手一抖,合同就掉落在地上,徐安然尖叫了一声,捂着头部连连后退了几步,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脚,徐安然跌坐下去,她却不知道脚下什么时候变成了无底的黑洞,徐安然栽了进去,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像是被什么有巨大的磁力的东西狠狠的吸引着,徐安然被吸着,身子没有丝毫的反抗的余地的,即受着巨大的地心引力的重力,也受着某种外在的压力,坠落进无底的深渊中。

徐安然从尖叫中清醒,在梦中她如何害怕都不能发出一点声响来,睁开眼睛,她的额头上噙着的都是汗水,身边的官景逸睡的很沉,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痕迹。

徐安然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还好,他还在自己的身边就好。

只要官景逸一日不提离婚,徐安然想着,自己索性就像一只鸵鸟那般的埋头进沙子中算了,把握和官景逸的每一寸美好的春光。

徐安然搂着官景逸的身子搂的更紧了,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徐安然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哪里还有官景逸的身影,摸了摸床边是冰凉的,徐安然忽而想到昨天晚上那个梦,手触到自己心口,那里怦怦的狂跳个不停,她的害怕,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变成了现实。

徐安然站在床上,站在床上,透过玻璃看向窗外,看到站在海边的官景逸的身影。

徐安然呼出一口浊气,还好,他还在这里。

官景逸忽然感觉身后被人抱着,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这个小丫头。

徐安然抱着官景逸的后背撒着娇:“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呀!”

官景逸挑眉,扭过身子来抱着徐安然,趁机拧了拧她的小脸,说道:“没什么,昨晚睡得着,所以醒的比较早。”

官景逸敛着眸正好看到徐安然在偷看自己。

官景逸的嘴角泛起一抹笑来,宠溺的揉了揉徐安然披散着的长发,问道:“饿了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徐安然说:“不用了,我倒是还不饿,你饿了么,还是我去做,下面吧,如何?”

“既然还不饿,那不如陪陪我?”官景逸说,大手已经牵起了徐安然的小手来,揉在手心里,徐安然感觉自己的心一片熨帖。

徐安然对官景逸点了点头,两个人牵着手沿着海岸线走。

时间还早,不过才六点多钟,太阳从东方升起来,天边的红霞还未来得及散去,太阳只是露出红彤彤的一点头。海浪声此起彼伏的想着,两个人感觉心很静。

“逸哥哥,爷爷临走前,同我说了几句话……”徐安然一直找机会想要把爷爷临终前的嘱托转告给官景逸,现在的机会还可以,徐安然打算对官景逸说一说。

官景逸没说话,徐安然知道,他是在等着自己的下文。

“爷爷走了,但是爷爷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和你有关联的人,和你同根同脉的还有大哥一家和二哥一家。这短短的几天,我和他们相处,他们都是不错的人,对你也没有什么坏心思的。”

官景逸脚下的步子没有再动,直直站着,徐安然也随着停下了步子,她知道官景逸现在或许还不能接受徐安然的话,这也是爷爷为什么没有把这些话直接告诉官景逸,而是需要徐安然转告给官景逸的意图。

徐安然走到官景逸的面前,两只手牵起官景逸的手,说道:“爷爷不希望你一直这么孤独,我也不希望,所以我很想好好陪你。但是我……”徐安然想到后面要说的话,眼眶忽而就红了,鼻子也酸酸的,那么不受控制的。

“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啊,任何人都是,所以爷爷和我都希望你的身边有很多很多的人陪你。”徐安然接着说道,说完了话,就低下头去,因为她十分害怕,那无法控制的泪水,会在某一个瞬间,不听话的涌出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可能一直都不在我身边?”官景逸拧眉,这个小丫头这话说的,怎么好像她马上就会离开自己一样。

“谁都不可能永远陪在一个人身边吧,父母也好,另一半也好,我们有各自的工作,我以后会出国,你以后也会和……”徐安然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察觉到自己失言,立马改口。“总之啊,这是爷爷的意思,我就是负责给你传达。”徐安然低着头说了这番话,声音囔囔的,官景逸知道这个爱哭鬼一定又哭鼻子了。

官景逸的手捏着徐安然的下颌将徐安然的头抬起来,一看,果不其然,这个丫头泪流满面的。

徐安然被官景逸看到自己在哭,本来就在克制的情绪这下算作是爆发出来。

哭的更厉害了,鼻尖和脸颊都是通红的,那样子看起来真是可怜,好像是有什么人把她最重要的东西抢走了一样。

官景逸拧眉,声音微扬,问道:“哭什么?”

“我只是……只是想爷爷了。”徐安然随便扯了谎说道,无论什么原因,她都不能让官景逸知道自己伤心难过的原因是因为舍不得他,那样的话,自己哪怕是离开,也是没有尊严的。

“又说什么胡话呢?”官景逸呵斥道,看着徐安然这副样子,也有些些许的心疼,用手擦着徐安然的眼泪,可是却擦不干,抹掉一道泪痕,她那双多情的眼中就又流出一道来,官景逸便吓唬徐安然道:“仔细皴了你的脸,这里的风可毒的很,皴了脸之后脸上就会裂开很多细小的口子,又疼又肿的,还红,那样的话明天你还要不要见人了?”

徐安然将头躲在官景逸的怀里,那哭泣一时半会儿的偏偏还止不住,她垂着官景逸的胸膛还抱怨着:“你又吓我!”

虽然知道官景逸在吓自己,徐安然的哭声却也渐渐的止住了,渐渐的变为低低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