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却不代表齐枫不懂。

默默走下去。

看着那人拔掉车钥匙,关上车门锁上门。

把自己冰冷的右手揣进她兜里。

那一刻,齐枫哆了哆嘴巴,想说些什么,打破沉默。

可惜,

她没给他机会。

拉着就进了家里,脱掉她的羽绒服,然后脱掉齐枫的外套,挂着门关,让齐枫换上拖鞋。

倒了一杯开水递给齐枫。

“暖暖手,你饿了吗,我去你给做饭。”

齐枫僵着身子,不自主的点头。

可当他回忆起干了什么的。

侧过脸看那人,那人已经吧嗒吧嗒去了厨房动起手来。

冷若萱这十多年家里有保姆,她从来没有做过饭,可不代表她不会,更不必说手艺,十四年前,两人在大学同居的时候,做饭谁做,那还用说,必须冷若萱啊,所以说,齐枫是真的惊呆了。

以前情浓的时候也曾要求冷若萱做顿饭,说想念以前她的饭。

她总是冷冷的说。

“曾经把我当初保姆用,用上瘾了,现在戒不了吗?家里现在都有保姆,我不需要做,要不然我请她干嘛。”

她这话一出,齐枫不敢言语。

明显老婆对以前有仇恨。

所以,当冷若萱那一刻说做饭的时候,他有多震惊,震惊到以至于本来还觉得生无可恋的人生立马活蹦乱跳了。

当看到桌子上的饭菜,很平常的口味,比起以前确是好吃不少。

很家常,很好吃,很幸福。

这就是齐枫的感觉。

吃完之后,两人也没说洗碗啊,什么的,让他们弄了,请保姆干嘛,养老啊。

又不是养老院。

拉着齐枫就回房了。

齐枫还有些小紧张,好些时间没进过这里,好像隔了很久似的。

冷若萱问。

“洗澡吗?”

齐枫就僵住了。

不知道怎么回答。

然后冷若萱就去了浴室,放了热水。

浴池很小,反正比浴缸好好多。

要放好一会儿水。

齐枫僵坐在床上,妻子面容还是那样冷冷的,他身子越发的僵硬。

而看着齐枫这样,冷若萱叹了一口气,看来不用大招不成了。

摇摇手,然后跨坐在齐枫身上,揽住他的脖子,将他紧紧拥着,说。

“我知道你生我气了,你别气,我以后不了,等我弄好这些事,我们就结婚,好不好,我当初想要弄垮齐式,是因为你,当时你做的事太让我生气,我一怒之下就觉得要整死你,整死齐式。”冷若萱这句话说完,齐枫僵的都不敢动了,可接着,“可人心不是肉长的嘛,这些年你对我如何,我不是不知,不是看不到,可对付齐式已经成了我一个心结,只有彻彻底底弄跨它,我才能放下这个心结,你帮我,好吗?”最后几个字被冷若萱含在嘴里,轻飘飘的打在齐枫心肝儿上。

齐枫什么本事,冷若萱不是不知,纵然齐家不知,自己也知道华国最出名的操盘手比利就是他,这些年她又不是傻子,朝夕相处这些年,那么多蛛丝马迹,真把她当白痴啊,丈夫在齐家看似做着简单又位置高的工作,可毕竟给人打工,又能甘心,再加上妻子压力这么大,齐枫是那种甘心吃软饭的人嘛?no,他不是,是因为本身实力超过妻子,所以他根本不在乎吃软饭这个问题吗?

所以,当这一刻,原本冷冰的妻子突然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柔媚和诱惑,齐枫僵住了,只觉得本来包的一丝不苟的睡衣,怎么越来越碍眼,胸前的起伏就在眼球面前,拉开领子就能看到,口舌越来越干,最后不咽了咽唾沫,直到那一刻,冷若萱突然解开睡衣要带,睡衣一敞而开,露出白嫩诱人的酮体,看着他,眼含柔情。

“老公,帮我,好吗?”

妈的,这会儿要是能撑住,全都不是男人。

僵着嘴巴哆哆嗦嗦连说一串好字。

“好、好、好……”

立马就吻上她的红唇,附上她的高耸。

不错。

一夜□□。

第二天。

当看到父亲的时候,冷汀玉立马跑啥上去抱住他,然后大哭。

齐枫也不知道怎么了。

只好看向冷若萱。

冷若萱又恢复成那个冰冷女魔头。

“被齐家欺负了,找你帮她报仇。”

齐枫只好哄一边女儿,一边做保证,再也不去齐家了,再也不离开她和妈妈了,冷汀玉这才擦干眼泪。

齐枫这阵子春风得意,白天老婆冷酷如冰,晚上骄阳似火,那可算是特别性福,立马被冷若萱心甘情愿的利用。

而齐家就难了。

尼玛,齐家和冷家斗法,一般人都不敢站队,两大国内最高峰开始撕逼,谁敢出手,谁就死,更何况还有一个屹立百年的青龙会,国家都消灭不了,你拿它怎么办。

只好远远避开,害怕惹祸上身。

所以当两家斗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股市大王比利强势出击,干掉齐家,所有人都惊呆了。

卧槽尼玛,还真敢有人捡漏啊,真不怕两家连起手来撕你啊。

要知道所有人一想冷家和齐家的关系,都不禁脑子一凉,这两家如今势均力敌,开着象是死逼,谁知道是不是坑,等着别人跳呢,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所以当那些小的公司集团不敢站队,大牌老牌就更不敢了,以前有过坑人的例子,这会儿万一再这样,岂不弄死自己了,因此秉承着这样的想法,所有人离两家越来越远,搞得齐家求救无门,这就是冷若萱的高明之处,以前就和齐式串通过坑别人,现在你说你和冷家真的撕逼,真不是闹着玩坑别人呢,谁信呢,甚至有的觉得齐家越这样越有威胁,千万不能碰,谁碰谁死,活生生的例子就在前面啊。

所以当比利一出手,真的干掉齐式的时候,所有人都懵了。

卧槽,不是吧。

齐式那个庞然大物真的倒了啊。

可没心疼两天。

就发现。

尼玛又是坑。

幸好老子没上当。

草泥马的齐式掌门人,你儿子是吊炸天的比利大王,你知道吗,你丫把齐式左手转到你右手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老子要是当时信你,现在早被你,你儿子,你儿媳妇坑的不要不要的了。

当所有人都是一阵后怕,并发誓以后不管两家怎么闹,坚决死不插手,谁碰谁死,不是闹着玩的。

至于齐式这个背锅侠才是真的不好了,宝宝心里很苦,你们为什么不听宝宝说呢,还一副,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不听的态度,宝宝好可怜啊。

齐家破败的时候,齐枫去看了齐母,问她跟他走吗?

齐母摇头。

齐枫垂下暗淡的眸子,就知道会这样,母亲的眼里最重要的只有自己。

可当齐母说出让他把齐式还给大哥的时候,齐枫是真的心冷了。

扔下一句。

“公司给了萱萱,我现在没办法做主,母亲养了我这么多年,我在齐家也受了那么多苦,也算还了一世恩,至于母亲你愿意跟着父亲就跟吧,我们母子以后就这样吧,我走了,好自为之。”不是不失望,可当一次次失望越来越多的时候,齐枫也会累,何苦他现在有自己的家,齐枫正式上了冷家的户口,女儿儿子都姓冷,和齐家没什么太大的联系。

唉,罢了。

就这样吧。

放完话,他也没去管愤怒的快要杀了他的父亲和大哥二哥一家。

从小活在被打压中,齐枫没报复他们都是心善,也只是因为冷若萱才最后决定出手,可毕竟还留了一线。

让他们做个普通的富户足以。

只可惜,他依旧还是他们的仇人。

回到家里,看到家里新生的小幼儿和娇妻女儿,齐枫才彻彻底底放下心结,重归家庭。

两人正式办婚礼那一天,很隆重,商界政界包括青龙会来了不少人,起码前面没有比两人婚礼更隆重的了。

当冷若萱说出“我愿意”那三个字的时候,齐枫心里只想着,这一世非她不可。

而齐枫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冷若萱则是在想,既然如此,那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如何,反正她这年龄也不合适小鲜肉了。

啧啧,她是没放出消息,要不前赴后继的人往她身上扑,保养的跟二十几的少女一样,还敢说没人追。

这一世冷若萱很幸福,只是她终究要走在齐枫前面。

临了的时候,把两孩子叫过来。

“小越,玉儿是从小疼爱你的姐姐,你要对她好点,冷式从你出生就是你的,可那是你姐姐放弃了的,你必须对她好点,可如果我死后她不听话,对你动手,你也不必客气,冷式她不能碰,不然我死也不瞑目,你要答应我。”冷凌越才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看着生命垂危的母亲,脸上虽然没像冷汀玉哭的稀里哗啦,可哀伤却溢满整个眼眸。

“好,我答应母亲,会对姐姐好,也不会让姐姐受苦。”

“还有,你姐姐那个丈夫,不是个好的,但她当初要死要活的,若他有不轨的举动,找你铭哥,我干儿子,他会帮你,有什么不好处理的事情,也找他,知道吗?可一旦真的出什么事儿,你知道会怎么处理,我和你父亲亲手教出来的孩子怎么会差。”

“是,母亲,儿子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冷凌越点头。

然后下去,把冷汀玉叫上啦,说。

“冷式是你弟弟的,你别插手,你要是敢插手,他日后不认你,对你下手你也别怪他,你那丈夫不是个好想与的,他心机深,你对上他蠢笨无疑,我已告诉小越,若真出事,不用顾及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铭哥自有办法收拾他,你回去告诉他长点眼色,别最后丢了小命,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毕竟生你一场,你只要安安分分听小越的话,吃穿不愁,可冷式你的子孙一步都不许进去,你记住了,你将来要是和你丈夫离婚了,自然会有人帮你,可玉儿,我把你从小养大,你是个什么性子,我是知道的,这条是留给你的后路,你谁都不能告诉,若你安乐死了,那么这条后路也不需要了,懂吗?”

“母亲,你放心,我一定听你的。”

“你下去吧,让其他人都下去,看了就烦,让你爸爸陪我走最后一段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