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华心中一惊,原来他们对她人也不放过呀,究竟是怎样的,教育才能教出来这么迂腐的人?

青楼女子确实她也有些反感,不过,这样贸然杀人就不对了。就连朝廷都肯定了青楼女子的存在,存在必然是有意义的。

不过听他们的话,是赃物全都拿回去穿用了,那倒是现成的好借口,好证据,只是不可能一网打尽,这族长肯定是有问题的,剩下的就看情况吧,即使是破案,也不可能那么十全十美,只能尽力协调了。

“族长,我家闺女好像跟隔壁林家的小子打得火热,你说该怎么办?我也不想让闺女嫁到林家去,我说出来大家可别把我闺女弄进了猪笼啊,我闺女就是和林家小子多说了几句话,也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儿。”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老实巴交的声音响起来,犹犹豫豫的。

“多了说了几句话,还不是勾搭汉子?你不用替你家闺女辩解了,明天就把你家闺女带到祠堂来,好好教教她规矩。”族长声音威严,那老实巴交的声音不敢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凤瑶华听到低低的啜泣声。想必有些人也觉得族长的统治太过高压。

凤瑶华脑子有些昏呼呼的,越来越想睡觉,也不知是不是被弄了什么,竟然很快就呼吸均匀,睡熟了。

南宫琛听到凤瑶华呼吸渐渐均匀,不免弯了弯嘴角,同时也摇了摇头,这丫头怎么心这么大呢?这种环境竟然能睡着,不过也是有她在这儿,她也不用担心什么,若是这些人敢对凤瑶华不利,他绝不会轻饶。

捕快王一来就直奔县衙,现在已经被县衙的那些资料给困住了手脚,反倒不如自家瑶华,随随便便被绑架,竟然就能找到真相?

破案还真是另辟蹊径啊!

在南宫琛看来凤瑶华哪里都好。

族长带着壮汉们在祠堂里守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扛着凤瑶华往县衙去了。

华县的县令,还在睡着懒觉。

听到外面击鼓声,有些不耐烦的推开怀里的小妾,嘟囔着:“谁呀谁呀?要不要人多睡一会儿啊,真是烦的要死。”

县令的这个新小妾正是城里面最大青楼的老鸨。

那事闹的这么厉害,城里的青楼女子还在这儿盘踞,自然有着老鸨的功效。

县令一边穿衣服,一边对着新小妾笑了笑:“你放心,一定让这些刁民放弃这荒唐可笑的念头,城里有这些楼子多热闹啊,偏偏他们就老古董,不懂这其中妙处。”

新小妾有些娇羞的拍了一下县令:“他们算什么呀?你懂不就行了,你可是县令,他们算是些什么东西啊!”

这句话取悦了县令,城里的几个大族的族长,仗着人多势众,经常给她难堪,这次一定要和他们抗衡到底,率先闹起来的是王家家族,他们家族人数最多,占了县里面人口的五分之二。

一大早就被抬出来,摇摇晃晃的睡不成,凤瑶华是有点烦的。

尤其是大街上全都是人,等着看县令审判青楼女子,对布袋里的凤瑶华指指点点,羞辱的话一股脑儿的钻进凤瑶华的耳朵。

虽然知道她不是青楼女子,可是被侮辱了,凤瑶华还是很生气。

从人群的谩骂里凤瑶华听到几句有用的。

“怎么华县驱赶青楼女子都有半年之久了,这事儿还没闹完,天天都要闹上一闹,生意都没法做。昨天晚上,天黑了之后都不敢出门,出门就会被抓去。之前我远房侄女儿就是天黑了之后出去找她弟,挺老实的一个小姑娘,也被抓了去,说是青楼女子给杀了,可怜她才九岁啊。”

“还不都是几大族的族长闹的?人家家族决定的事儿,咱们这些没有家族的,也只能受着,哪有咱们插话的余地啊。”

“要我说,这取缔青楼也是件好事,我们隔壁王翠凤家的闺女,不就是被人给掳走卖去青楼了吗?王翠凤她男人气得不行,又没钱赎回闺女,王翠凤越想越伤心,喝药死了。”

看来,华县的几大家族排斥青楼女子,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只是谁给他们的胆子随便杀人的?难不成背后有什么厉害背景?

县衙门口,凤瑶华被从布口袋里抖出来,一群蒙着脸的女人率先冲上来,手里面还拿着臭鸡蛋,烂菜叶子,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对着凤瑶华劈头盖脸的扔过来,凤瑶华气的差点挣脱绳子,跳起来反击,不过想想还是忍了,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明明被迫害的就是女人,可最先对女人动手的还是女人,这是什么道理?

南宫琛早上的时候,按照商量好的计划先一步感到县衙,听到外面喧哗,知道是凤瑶华被人带来了,走出县衙来一看,就看到凤瑶华头上挂着臭鸡蛋的蛋液和烂菜叶子,被抬进来粗暴的扔在县衙院子的石板地上的时候,凤瑶华还发出一声庝呼。

马上心都要碎了,飞快的冲着凤瑶华就去了,可是看凤瑶华拼命的朝她是眼色,只能勉强按捺下来。

刚刚是王族长前来敲的鼓,胖县令很是头疼的,可是一进到大堂,看着下面站着的却是一个相貌英俊的青年男子,胖县令立马眉开眼笑,窃喜着,怎么之前没见过这么个英俊人儿呢?

“到底是谁要报案?”县令眯缝的小眼睛也睁大了不少,看向南宫琛越发热切。

南宫琛自然是不肯跪的,这让胖县令有些损了面子:“见了本官。你为何不跪?”

“我是来报案的,昨夜刚刚和同伴一起入城,去寻找客栈的功夫,同伴就失踪了,马还在那里,请大人派人手帮忙破案。”

“大胆!我不管你同伴去了哪儿,我只问你,你为何不跪?”县令敲了一下惊堂木,满县城的百姓大多都聚在这儿看着呢,有人竟然敢不跪?多损面子。

几大家族的族长嚣张如此,还不是要派晚辈跪着答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