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叫了一句“学姐”,捂着脸被扶出酒吧后门。

杨萨被烟味熏得不轻,只顾着往外走,一时间没顾上理她,宋晓有些难堪,她站不住,尴尬又狼狈地蹲在路边干呕,杨萨手里用来当凶器的酒还没扔,递给她漱口。宋晓口腔里有细小的伤口,被酒精一激,又掉下几滴泪来。

赵立叫的人开了车过来,杨萨把她扶上车,把外套拉链给她拉好了,嘱咐她:“下次他说什么也别出来,在宿舍里乖乖待着。听见没,有事情先打我电话再说,我不关机。”

宋晓拽着衣服的领口点头,她颧骨上有一块擦伤,更加显得楚楚可怜,杨萨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站在路边目送宋晓离开,还不放心地拍了车牌号。直到赵立走过来提醒杨萨:“到时间了。”

阿姨一开门,被杨萨衣服上的血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拉进屋,一边小声说:“阿弥陀佛”一边问她“这又是怎么了?”

杨萨任她把自己的衬衫脱下来,笑嘻嘻地回答:“杀了个人。”

阿姨被她满不在乎的态度又吓了一跳,伸手就想去拿手机。杨萨的脸一下子冷下来:“用不着通风报信,他比你知道的还早。”

阿姨不知道怎么又惹到她生气,唯唯诺诺地抱着沾了血的衣服往洗衣房里走。

才在酒吧里呆了一会儿,头发上就沾满了焦油和尼古丁的气息,梁则裕不喜欢闻烟味,杨萨先去卫生间洗澡。

闭着眼,热水流淌在皮肤上,她又想起血液溅在脸上的触感,比水的温度要低一些,也更加粘稠,她去摸自己的侧脸,那里的血迹早就已经被阿姨拿湿巾擦干净了,可是她好像还能摸到一点黏腻的触感,让她忍不住要战栗。

杨萨在浴缸里曲起腿,手指没入腿缝间,呻吟着自慰。

杨萨裹着浴巾擦头发,酒吧里的烟味太浓,她呆了几分钟就觉得头发好像被烟熏火燎了一样,洗过几次还是觉得有味道。

梁则裕已经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看她翻了一半的小说。

他年轻时身上的煞气很重,到了快四十岁,却莫名其妙地沉淀出了些斯文内敛来。梁则裕年轻时长得俊美,当过一段时间N城的大众情人,传说他性情暴烈,经常把女人玩得下不来床,就这样莺莺燕燕还是止不住的往他身上扑。

这样的男人,四十岁又正是事业的黄金时期,权力和长相在他身上微妙地融合出一种上位者特有的气场。

杨萨没想到他来得这样早,愣了一下,不情不愿地喊了句:“叔叔。”

梁则裕伸手招她过来,拉到自己的怀里圈住了,拿着阿姨递过来的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杨萨浴袍下面什么也没穿,僵硬地坐在他大腿上,乖乖地任他摆布,低着头在手机上翻看工作群的信息。

柔软的发丝从指间滑落下来,梁则裕看向屏幕,杨萨输错了几次字,烦躁地删除又重新输入。

——她的手指在发抖。

厨房里轻微的声音停了,阿姨做好了晚饭,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现在吃,安静地等待着。

他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浴袍系的凌乱,他轻易地就伸手进去,握住了娇嫩的乳房  ,捏了两下。杨萨的手机被丢在一边,后背靠着梁则裕宽厚的胸膛,蓬勃的男性荷尔蒙笼罩住她。

乳头被两根手指捏住玩弄,杨萨发出一声喘息,她从酒吧出来后就一直极度兴奋,所以现在身体很敏感。

“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赵立不是早就跟您说了嘛”,她发出不受控的呻吟,臀部被梁则裕压着贴近他的下身,感受到他器官的苏醒:“我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您。”

本来是不满梁则裕对她的监视,可是这种情况下说出来,语气竟然带了点撒娇的味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就动手打人?”梁则裕不满她逃避问题的方式,在她胸口上咬了一口。

“啊”,她短促地尖叫了一声,扭过头冲他笑:“因为我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