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男人些许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又回到了放映机前取消了暂停。

女孩抱着衣服下了床,后面的画面被删除了,所以紧接着的画面就是女孩已经梳好了凌乱的头发,换了一身黑色的长裙,黑色的皮鞋,带着红肿的眼睛走出了宿舍。

她走出了学校大门,搭上了一辆公交车,又过了很久之后换上了另一辆大巴。

大巴载着一直沉默的看着窗外的女孩开到了城市郊区之外的一个站台,放下了女孩和另一批同样穿着黑色衣服的人。

女孩来的是墓地,后山的墓碑多到爬满了整个山坡田野。

女孩在公路边蹲下来开始采杂草间的野花,她蹲下又站起来,蹲下又站起来,此刻头顶的太阳正是最毒烈的时候,她白皙的皮肤渐渐的被晒的发红,有一些地方还晒出了水泡,但女孩好像没有任何知觉一般一直埋头采着野花。

直到采了满满一捧野花后,她才用自己手腕上的一根黑色的皮筋缠绕着绿草把它们捆成了一束漂亮的花束。

她朝着后山走过去,大大的眼睛只是坚定的看着远方,似乎那就是她父母所在的方向。

女孩爬了十五分钟后才来到了一处矮小的墓碑前,墓碑上并排刻着女孩父母的名字。

女孩蹲了下来,把野花束放在了地碑上,她没有起身。

太阳似乎也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对这个女孩有一些过分,所以悄悄的躲进了云层里,还送来了一阵凉风。

女孩的发丝被风吹了起来,刚才被遮盖住的侧脸露了出来,那上面已经重新挂满了泪水。

男人的心颤抖着,他的心里又下起了雨。

她纤细的手摸上了被晒的滚烫的墓碑,手指的触面都被烫红了,她还是没有挪开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最后连太阳都离开的时候,女孩还是跪在墓碑前。

她突然毫无征兆的缓缓躺了下来,男人心底一慌,急忙放大了画面,原来女孩不是晕倒了,而是挂着一天都没有干涸的眼泪像个婴儿一样蜷缩着身体紧紧的靠着父母的墓碑。

男人的指尖触碰在屏幕上,他想摸摸女孩的头,擦去她的眼泪,可是指尖触碰到的还是坚硬的屏幕。

屏幕上的时间飞速的滑过,但是女孩还是躺在那里没有动过。

不好,男人这才看了一眼录像的最后时间,是凌晨十二点。

女孩现在还在父母的墓碑前!

他立刻从椅子里站了起来,金琥珀色的眼眸里浮生着满满的焦急和恐惧。

离开书房后他随手打开了瞬移的通道,连接到了女孩所在的墓地。

只是一瞬间,他就来到了她身旁十米远的地方。

男人的心跳不停的加速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跳的特别快,女孩的黑色衣服和黑夜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她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从臂弯里露出来的小脸红彤彤的。

男人急忙大步走上前去,在女孩身边蹲了下来,他伸出手探了探女孩的温度,她发烧了!

男人没有犹豫,立刻抱起了轻盈的几乎没有任何重量的女孩,他第一次和她靠的如此近,心跳也已经如同失缰的野马彻底乱了节奏。

女孩意识到有人抱起自己的时候,睁开了迷陇的双眼,用一只手紧紧的拽住了他的衣襟,她断断续续的吐出了几个字:“妈……妈……不……要……离……”

女孩的话没有说完就失去了意识,但是拽着他衣襟的手依然没有松开,瘦弱的身体在苏炳星的怀里微弱的颤动着。

他感觉到一股铺天盖地的痛楚严严实实的包住了他的心脏他的四肢,他抱紧了怀中的女孩,感受着她微弱的心跳,在这个黑夜中,男人的嘴角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把姑娘送进了医院后,后面赶来的粤伊去楼下结医药费,男人在临走前站在女孩的床前,仔细的看了女孩很久很久,他的手指抬了起来,在空中抬到了女孩的眼睛下的位置,

不要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