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到站了,游慕楚的裤子也已经被褚裟穿好了,乘客一股脑挤下了车,褚裟也走了,只有他还在头脑发蒙。

刚才,褚裟做了比之前还过分的事,就在地铁里,就用两只手,一前一后侵犯了他的身体……

褚裟去找洗手间了,他洗了几遍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微妙的茫然若失,他抬手闻了闻手指的味道,笑意弥漫开来,“游老师的味道啊,还是刺激感让人觉得有活着的感觉……”

其实,他不见得多喜欢那个自己看走眼的直男,只是恶劣的想证明自己的魅力罢了。

“秦海笙,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只是……想玩弄我?”

褚裟愣了一下,他想到这是在给广播剧配音而已,并不是游慕楚在质问自己,于是眉眼弯弯的说着秦海笙才会说的话,“因为我喜欢你啊,喜欢到对你的每一寸皮肤都感到饥渴的程度。”

“胡说,你只是想证明你的魅力罢了。”

“你想让我怎么证明自己的心?”褚裟看向游慕楚,话是秦海笙的,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恳求你,正眼看看我,看看我对你的心,你可以讨厌我,也可以考验我,求你不要再说伤害我的话了。”

“这些都是你的花言巧语而已,你却想靠它们来让我信任你。”

“你可以不信任我,我只求你不要离开我。如果你一生怀疑我,那就让我用一生取得你的信任。”

配音演员也是要有演技的,他们要给角色配音,就要代入人物的感情,入戏太深,也会有出戏难的情况。

游慕楚就是个不疯魔不成活的人,他给明招秦配音的时候,就代入了明招秦对秦海笙的感情,那种压抑到极致的爱最后全都变成了怀疑和不安。

褚裟给秦海笙配音,恰恰秦海笙就是个大渣男,嘴上好听,肚子里却一堆花花肠子的那种人。

游慕楚给明招秦配音,而明招秦就是嘴硬心软的人,正好也有点像游慕楚。

下班的时候,褚裟见游慕楚有点怪,他就去买了一杯咖啡端给游慕楚,“你还好吗?”

“我没事,下班了,再见。”

“你不是明招秦,我也不是秦海笙。”

游慕楚没有回褚裟的话,他一个人走了,背影孤孤单单的。

人有的时候很奇怪,三分感情因为入戏太深了,便非要表现出来十二分。

“你老婆怎么样了?”褚裟端着红酒坐在沙发上,他眉眼温柔的看着房信安,“她没事吧?”

“别提了,简直是一场无聊的闹剧。”房信安走到褚裟跟前,他执起褚裟的手,“还是你好,像从前那样美。我看见了你,心里便安宁了。”

房信安不知道未婚妻从哪里听来了些谣言就跟他闹,她听不到自己想听的便跑了,结果出了车祸,脸都伤了。

哪怕是名媛,只要她伤了脸,那也无人愿意娶她。

时代风标如此,你可以道德败坏,你也可以违反法律,独独不能做个丑人,丑就是人的原罪。

褚裟放下酒杯,他理了理房信安的头发,抬起对方的下巴认真打量了一番,“你应该陪在她身边。”

“婚约已经作废了,我哪里都不会去,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心里是真可怜她。”褚裟叹了口气,他看着房信安给自己戴上的戒指,“这个就不用了吧?反正它也没什么意义。”

“如果我们分开了,你还能把它卖了,它有一个很不错的价格。”

“那谢谢了。”褚裟没再拒绝,他感觉头有点疼,“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胡思乱想。”

“哪里不舒服吗?”

“我梦到我前世是个高尔夫球员,心理素质不好,一输球就发脾气,然后把自己关进球场封闭训练,日子无聊死了。”褚裟摸了摸手腕,“我做梦都想拿大满贯,后来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才拿到。这种得来不易才会被好好珍惜,不像现在,我只要对着镜头挤眉弄眼,什么东西对我来说都唾手可得,生活也是真无聊……”

“现在不好吗?”

褚裟笑笑不说话,他将房信安拉进怀里,将对方的衣服扣子一颗一颗解开。

“今晚,明晚,以后的每个夜晚,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嗯。”褚裟连敷衍的笑容都懒得给,他把房信安抱起来往卧室走。

欲望铺满了屋子,住在屋里的人明明拥有一切,却还是不知足,总是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