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用说,能偷到这本书的人定是他身边之人,外人,就算是川岛芳子也不知道他写了这本巨著。知道此事的人屈指可数,当时,他还异想天开的以为他肯定可以娶高翠‘花’,这本书以后就传给高翠‘花’和他的孩子。高翠‘花’肯定不会偷,农村姑娘本‘性’淳朴,如果起了贼心,早就答应他的求婚了。

会是谁呢?他后来发现,身边有位助理神秘消失了,这个人是个中日‘混’血儿,中文名字叫田凯,母亲是日本人,从小生活在日本,毕业于早稻田,是个专攻中国古文化的专家。

他没敢声张,先去档案部‘门’打听了一下,得到的答案竟是田凯回国了。这也就是战后为什么佟四喜也跟着小日本回去的重要原因,他决不允许天底下有第二个人跟他一样‘精’通金点绝学。再说了,他小时候受了多少罪,处心积虑地终于‘混’入盗‘门’,讨好吴功耀最后才被收为关‘门’弟子,这田凯倒好,不费吹灰之力竟偷走了祖师爷传下来的手艺?

他回到日本后,动用了军界人脉,寻找了田凯足有十年,最后得到的答案竟然是,田凯回到中国了,被派到了吉林省执行特殊任务。当时中国与日本的关系十分微妙,佟四喜的几次回国申请都被小日本拒绝了。最后又苦等了若干年,终于等来了机会。

回国后的佟四喜第一件事就是寻找田凯,可这贼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整个东北的出入境记录几乎都被佟四喜查遍了,根本就没有田凯这个人。看来他回国后就已经改头换面了。

第15章 雾凇岛

这事慢慢也就搁置了下来,大概是在前年夏天的时候,佟四喜在长‘春’的投资得到了回报,买卖越做越大,当然,他的那些买卖也都是表面上的风光,其实他背地里做的也都是贩卖明器的违法勾当,这个来钱最快。

有一次手下人在松‘花’江沿岸的山沟子里踩盘子,打听出来一个消息,说这山中曾是高丽国以前一位亲王的府邸,前些年乡亲们还有人在山中挖出过高丽人的陶罐子。

佟四喜一听,这可是笔大买卖,近年来高丽瓷器的价格是越来越高。他亲自带人进山,用观山定‘穴’术,很快就锁定了一片山头,这山头的风水不错,东临松‘花’江,西边乃是一大片桃树林子,桃树就算是长得再高也不会是参天大树,故而又遮不住此‘穴’的风向,山顶上有口天然泉眼,泉眼的清水绵绵不绝地流淌而下,恰好把这小山坡围作半周,形成了个半弧好似一条盘龙正在侧卧。他一眼便认出此‘穴’名曰卧龙降虎‘穴’。乃是世间不可多得的一处风水宝地,如果那高丽国的亲王要下葬,必然就在山头之下。

佟四喜也算是高手了,他能找到的斗那可绝不是一般人随便就能看出来的。全东北论起观山顶‘穴’他是头一把‘交’椅。但他走上卧龙降虎‘穴’一看,竟然一片荒草下发现了盗‘洞’。

这盗‘洞’看土‘色’很新,估计是被人刚外开不久。但能有如此眼里的高人除了他外还会有谁呢?自从师傅吴功耀离开盗‘门’后,全东北的土夫子几乎都散了,敢做这么大买卖的人怕在江湖上也就那么几个人。

但据佟四喜掌握的情况看,大师兄在长‘春’过着安生日子,二师兄在兴安岭久不出江湖,难道是三师兄马福祥?可马福祥这人愚笨,一辈子就是个杀人屠夫的角‘色’不堪大用,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呢?

他脑袋里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两个人身上,张铁‘鸡’和田凯!张铁‘鸡’是莫小七的传人,绝不会有辱师‘门’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看来此人必是田凯了!

贼不走空,这田凯既然先自己一步找到了卧龙降虎‘穴’,那必然是贼不走空,人家不是专业的‘摸’金校尉也不必受土夫子的规矩,肯定里边已经被掏空了。

找!必须要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贼人揪出来!

想找田凯很简单,他得了那么多的明器肯定是要出手的,只要顺藤‘摸’瓜他还有个跑?佟四喜顺着这条线索,最后抓住了一个出黑货的小‘混’‘混’,但这小‘混’‘混’一问三不知,他只知道这高丽瓷罐是从吉林收来的,卖罐子的人是个农民打扮。

最后,佟四喜终于寻到了雾凇岛上,不过他来晚了,那田凯早就跑了,不但如此,雾凇岛上的居民也被zf排迁到了市里。

“小爷,您要找的人八成就是田凯!不过此人城府极深,而且身后肯定有小日本罩着,不瞒您说,自从上次他险些被我擒住后,市面上可就没再出现过卧龙降虎‘穴’中的明器,而据我所知最近东京博物馆中倒是新添了几件宝贝,看样子很像是高丽国的白瓷。”

“好吧,佟四喜,你提供给我的情报很有用,虽然咱们之间在信仰上不同,但这件事上还是有共同点的,你那边帮我盯着点,一旦有他的消息立刻通知我!他这次犯的事不小,我决不轻饶他。”

“小爷,这田凯到底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勾当呀?”

“哼哼!他害死了古天策,可能用了某种金点手段,现在古家的运势也许早就被他偷了!”

“什么?您说千‘门’大当家的古天策死了?这……这老千聪明一世反被恶人算计了?哎呀呀!!!小爷,快去古家,据四喜了解,古家有师傅留给您的东西呀!”

无双说,我要是能进去早就进去了,可古天策留有遗言,头七前不许任何外人进入古家半步,死者为大,人家又是前辈,有功之臣呀!我岂能不尊重人家的遗愿。行了,这事我知道怎么处理了。

说着,无双挂上了电话,托着下巴胡思‘乱’想起来。他是在想,佟四喜的话有几分可信。

“麻子叔,立刻通知手底下的小贼们,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这个田凯!这人谁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反正是个金点师!”无双吩咐道。

听的刘麻子直皱眉头,您这等于是啥也没透‘露’呀,我刘麻子再是顺风耳吧,全东北好几亿的人口,在江湖上‘混’这口饭吃的骗子多了,您让我上哪找去?

“得嘞,我这就去办。”

雾凇岛算是吉林省少数的旅游胜地之一了,听过它大名的人甚至不比长白山少,可以说是来吉林一趟您必须要去看看的好去处。自然的,想看雾凇那您就得冬天来了,尤其是数九以后到‘春’节正月初十这个阶段,岛上的雾凇如同梦境般。

这完全取决于松‘花’江的功劳,松‘花’江水质清澈,他上游有一个丰满水电站,犹豫某种特殊原因,松‘花’江的谁都要经过水电站再往下游来,所以,江水到了下游都还是热乎的,就算是数九寒冬也不会解冻,因此,您到了吉林市,如果没有机会看雾凇,那您还可以去市里的江畔看看,那可真是全国头一份的奇观了。您想想,大冬天的,吐口痰立马结冰,可松‘花’江上的水竟还是温热的,水面上还有三两成群的鸭子和鸳鸯在嬉水捉鱼,那是个什么奇景?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犹豫松‘花’江独特的人文景观这才造就了全世界闻名的雾凇岛。这松‘花’江的水因为温热,和天地天壤之别,所以每到早上,松‘花’江畔两岸的树木就都被一层雾霜包裹住了,那银装素裹的奇景绝对是您一辈子都没见过的。

雾凇岛的旅游资源也因此缘故特别受游客的欢迎。

雾凇岛距离吉林市区不算远,坐落在乌拉满街镇边的松‘花’江中间,没错,乌拉满街镇便是满人镶黄旗亲贵,乌拉那拉氏族的发源地。

第16章 遗照

咱们介绍完了当地的旅游资源,再进入主题。

众人吃过午饭,在李大海的带领下驱车前往雾凇岛。

由于现在并不是旅游旺季,岸边根本没有渡船,最后还是无双花钱雇了条渔船才送众人过去。雾凇岛不大,也就是两三公里见方的一个小岛。以前岛上住着一个屯子,大多都在岛上种苞米和大斗等作物,后来有了旅游开发,这岛上便再不允许种什么东西了。整个雾凇岛上载种的都是松树,为的就是方便冬天有了雾凇的树挂子好看。

雾凇岛的旅游周期很短,仅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除了冬天这两个月外,其他时间里,小岛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以前住在岛上居民的房子几乎全被拆光了,到处都被栽种上了松树。

“还能找到她家嘛?”无双问李大海。

“能,但这房子大多都被拆迁了,不知能不能留下。”

李大海顺着记忆中的那条小路穿过松树林子,最后看到了一片空地。说来也怪了,这小岛本就巴掌大的地方,想拆迁那不是一天的功夫就拆没了嘛?可岛上所有房子全都没了,唯独这块空地上还残留着一个孤零零的红砖瓦房,墙上甚至还留着一个大红字“拆”。

“魁主请看,应该就是这儿了。”

“哟?这怎么个意思?咱们当地还要把这房子留着?二爷,你渡江过去,问问当地的老乡,看看当初为什么独留这件房子不拆。”无双吩咐道。

马二爷一转身,没等走几步呢,突然就见这红砖瓦房后有一座坟头,这坟头堆的挺高,前边也没个墓碑,不知是何人的坟冢。

“小爷,您快看,这儿嘎达有个坟。”

“我知道了,你先去打听吧。”

无双送走了马二爷,问李大海,当年他陪古天策来的时候此处是否有坟。李大海说当时这附近是个屯子,哪有谁家坟埋在屯子里的?想必这是屯子人搬走后埋的。

这么解释就不通了,这雾凇道可是吉林省内出了名的旅游胜地,就算岛上有坟,政府肯定也会尽量给老百姓钱排迁走,要不然岂不是坏了这雾凇岛的旅游资源嘛。每到旅游旺季时,雾凇岛吸引了全国各大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摄影师,人家拍下来的照片可就是雾凇岛最好的广告了。多出这么一个坟头来,那可是让这美景大打折扣了。

“先不管它,进去瞅瞅,我就不信屋子里一点田凯的蛛丝马迹都找不到!”无双一觉踹开了院门。

院子里顿时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小院里种着一棵老柏树,一只乌鸦侧过头去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无双,嘴里嘎嘎叫个不停。

“此为聚阴之地呀!可见田凯这人绝不是什么善茬子。”无双站在小院里环视这小院的地理位置说道。

李大海和马福祥也觉得自从进入小院后,虽然头顶有太阳直射,但阳光却根本无法穿过那老柏树照下来,整个院子显得隐隐冷冷的。

田凯家跟普通农家小院没什么区别,院子里有口水井,水井边上还有个石磨,磨盘上散落着不少苞米粒儿。

田凯的房门紧闭,但门上并没有拴锁头,无双伸手就去推门,马福祥生怕他遭了田凯的算计,抢先一步挡在无双面前。

没等他们二人推门呢,就听吱呀一声,大门自己慢慢悠悠地开了。三人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警觉地看着屋子里的陈设。

映入三人眼帘的竟然一个灵位和遗照,屋子里打开门后直接看到了一面老式的木头桌子,桌子上摆着个灵位,桌子的墙上正好就订着一个老头的遗照。遗照上的老人面无血色,僵硬的表情阴冷地盯着门外三人看着。

“是他!就是他!”李大海确认那人就是当年老主子古天策认识的那位风水学高人。

“田凯?死了?怎么会死了呢?佟四喜说田凯并无后人,那又是谁给他操办的后事呢?难不成是他自己刨个坑把自己埋了?”无双好奇心作祟,迈步就进了屋子。

屋子里阴气森森的,三人刚进屋,突然身后的门又是吱呀一声自己关上了。无双回头看了一眼,倒是不担心这田凯死前留下什么机关。他们肯定不是来到此处的第一拨人,想必前边拆迁队不止一次来过了。

“三姥爷,老李,你俩去翻翻,看看这田凯是否留下什么东西。”

“是!”二人把这巴掌大的里外屋几乎翻了个底儿朝天,除了几件田凯生前穿过的衣服外什么都没发现,这老头好像生前很少与外界打交道,家里边连一件电器都没有,而且屋子里也没有电灯照明。

无双狐疑地眯着眼睛与那张遗照对视着,越看越觉得田凯的脸上好像露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阴笑一样,看来,这老贼是算好了,自己必来寻他,这屋子里肯定也留着给自己下的套呢。

“小爷,此地阴气甚重,看来这老贼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想要加害于人,我们不如先出去等等马二,听听当地人怎么说再做打算吧。”马福祥说。

“呵呵……恐怕现在怎么想走他也不会轻易放咱们走了。你们听见了吗?他在跟我说话!他在笑!”无双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张遗像。

此话一出,纵使是马福祥也是觉得后脖颈子汗毛倒竖起来,屋子里静悄悄的,哪里有什么人在说话,小爷莫不是被鬼上身说起了胡话?马福祥攥紧了铁拳,吐了口痰,就算是那老贼从坟窟窿里爬出来,想伤害自家少主也得问问他的拳头答不答应。

“魁主不要说笑呀,他……他是个死人……怎么跟您笑?”李大海胆怯道。

“呵呵……你们自然是听不到的,估计世上只有我和佟四喜能听到吧,这老贼,死都死了,还跟我玩手段!”无双指着田凯的遗像,让马福祥摘下来。

马福祥小心翼翼地跳脚把那遗像摘了下来,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了,不知道自家少主在搞什么名堂。

第17章 永远出不去的屋子

无双捧着遗照翻过来调过去的检查着,发现这遗照有些厚,好像相框中间内有夹层,他赶紧用匕首撬开了遗照的相框,在相框背面与照片中间找到了一封信。从信的纸张新旧情况可以看出,留信的人应该没有几年。

这也算是田凯的遗书了,无双拆开一看,信上竟然没有一个汉字,这是一张手绘的图纸,图纸上画的应该是一座山林,山林正中用红笔圈上了一个重重的标记。

“小爷,这里边会不会有诈呀?他会这么好心留个藏宝图给您?”

“只怕他不是留给咱们的,他应该是留给佟四喜的,他偷了佟四喜毕生精力撰写的判阴阳,这也算是小小的回报吧。按理来说,第一个闯入者不应该是咱们,应该是他的大仇人佟四喜。”

“那这宝图上画的是?”

“这应该就是古天策要找的那个古墓,不过我估计古天策找到的不是真正的古墓入口,这上边画的才是真的。”无双分析道。

“那咱现在就过去瞅瞅吧,没准古跃已经找到了呢?”

无双苦笑道:“呵呵……我倒是想走,可您以为这屋子是说进来就进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嘛?您推门试试看。”

马福祥不信邪,回手就去推木门,岂料眼看着这木门只是一层腐朽的烂木头,任凭马福祥怎么使劲儿竟然纹丝不动。

无双耸耸肩无奈道:“怎么样?就算是佟四喜找来了,拿到这张宝图他也不是说出去就出去的,这就是一个套子,等着他钻呢,咱们这回是替佟四喜受罪咯。”

“奶奶的!我马福祥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能拦得住我呢!我想走,那便是皇宫内院也是来去自如!”马福祥是个火爆脾气,凡事都不讲道理,仗着自己那万人敌的本领罕遇对手,确实曾经横行江湖无人敢阻拦。

他摩拳擦掌,从丹田调出一口内力运于掌中,然后猛地推出了劈山神掌来。他这一巴掌可了不得呀,想当年跟着吴功耀在大兴安岭里追踪川岛芳子时,众人在老金沟中曾遇到了被病毒感染的大粽子,马福祥硬是凭着真功夫,一掌便披下了那大粽子的脑袋。这也是开篇时咱曾提到过的。

无双一看老爷子这是要发火了,赶紧拽着李大海往后退,要是退的慢了,他这一掌推出去,都得把整扇门都击碎了,那飞溅的木头渣子击中可不是闹着玩的。

只听得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木门碎了。

“妈的!你活着老子都不怕你,如今死了就死了,还想用一扇门困住我?可能嘛?也不打听打听我马福祥是何人?”他狠狠道。

无双说:“三姥爷,您先别发狠,您先瞅瞅门外边是哪儿吧。”

马福祥抬头一瞅,哎哟……这门外竟然还是黑洞洞的,难道外边这么快就天黑了嘛?可他一闻,屋外边一点新鲜空气也没有,依旧是那股刺鼻的霉味。

他探出身子看了看:“我x,这什么玩应?这也太邪乎了?小爷,您看,这屋子外边怎么还是一间屋子呀?咱来时候不是这样的呀?院子呢?难不成他田凯会乾坤大挪移?”

无双走进去看了看,这间屋子跟刚才他们所在的屋子无论从陈设还是布局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对面墙上依旧挂着的是田凯的遗像,遗像上田凯还是僵硬着表情眼睛里露出狡诈的阴笑与无双对视着,就好像嘲弄着他是一样。

“一模一样?有点意思了,看来这田凯确实是有真本领的人,他对金点术的理解跟佟四喜已经不相上下,随随便便的留下了个宅中的布局就能困住人。”

“魁主,咱咋出去呀?您是不是看明白了?”李大海问。

无双说,这并非是屋子里有问题,而是咱们被他用某种手段产生了视觉偏差,出口还是原来的出口,可能就在咱们身边,只是咱们被蒙住了眼睛,无法像平常一样正常看待屋子里的陈设。

“那有何难,不就是件木板房嘛?小爷只要一声令下,福祥给您空手拆了也是未尝不可!”

“三姥爷,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脾气还是这么火爆,省省力气吧,没用的。”无双转身又问李大海:“当年你家老爷就是住在这间屋子里嘛?”

“对,肯定不会有错,我记得很清楚,老爷就住在这小破屋里吃着粗茶淡饭,一住就是半个月呀,这期间老爷一直不让我进去伺候,也不知道他与这贼人到底聊的是什么。”

无双心道,恐怕不是古天策不愿出来,而是他出不来,这小木屋看似简单,但却是依照玄学易理所搭建,只要田凯不想让人出来,那人就算是饿死在里边也不会有人清楚。不过,按理来说,他们肯定不是第一批来的,至少,前边肯定有拆迁队来看过了,那为什么在屋子里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尸体?难道拆迁队的人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