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的爱情开不出花了。

傅延北走了,离去时是那么的悲伤。

老太太几次叹息,“你说这两孩子上辈子是不是冤家啊?这辈子要这么纠缠。”

何成言沉着脸没说话。

老太太:“时轶这孩子挺不错的,看的出来是真心喜欢咱家然然的,然然要是能放下小傅就好了。”

“好了,这样的话已经就不要再说了。”

“我也是为然然好啊,她也不小了,再熬个四年以后怎么办啊?”

“然然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当没这事吧。儿孙自有儿孙福。”

老太太默了默,“下午我听到两人在院中的谈话,小傅那孩子也实在让人心疼。”

……

叶然站在门口,倾身退回客厅。

小笙坐在沙发上,她刚洗过澡,像个萌萌的团子。

叶然轻轻地给她擦爽身粉,小丫头脖子上带着傅延北送的链子,一闪一闪,叶然情不自禁地拿起坠子细细看着。

“姐姐,坠子上还有密码呢?”

叶然翻开一看,果然,上面刻着一双数字,她眯着眼看清楚了那所谓的密码:yr0515,她的生日。她笑笑,“这是延北哥哥送你的礼物,你要好好收着啊。”

“知道。”小笙小心翼翼地将链子藏进了睡裙里。

“小笙,你为什么喜欢延北哥哥啊?”

小笙很认真地想着,“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欢。”

叶然一愣,喜欢一个人还有什么理由吗?她轻轻吻了一下小笙的额角,脸上划过一丝无奈。

她不记得在哪里看过一段话:像我这般执着的人,要鼓足多大的勇气才会放下深爱的你。

傅延北回宁城消息,傅母很快就知道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和见过他了,到深海大厦时,她有些恍惚。自从离婚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尽管大厦早已翻新装修过多次,可她还是会触景伤情。爱有多深,痛就有多深。

陆风引着她一路往办公室走去,“小风,延北最近怎么样?”

陆风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道,“夫人,小傅总最近过的不好。和叶然分手后,他一直都不开心,可是分手了,他又能怎么样呢。结果闹了一个乌龙以为叶然出事了,他去找叶然,叶然拒绝他了。昨晚回来后,今天过来,一直都在忙。夫人,我跟小傅总半年了,第一次看到他这样伤心。您劝劝他吧”

傅母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延北——”

傅延北抬首,“妈,你怎么来了?”

“我让阿姨熬了一点鸭舌汤,天热降降火。”傅母打量着他,发现他瘦了一圈,她心里满是心疼。“我给你盛一碗。”

“妈——”傅延北放下笔,“不用了,我不想喝。”

傅母没再坚持。

一时间办公室的气氛微微凝滞起来。

她叹一口气,“延北,我都知道了。”

“这回您该满意了。”他凉凉地说道,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傅母也不恼,动了动唇角,“如果我真要做什么,不要让叶然出现在你的身边。延北,两个人在一起,不光是喜欢就可以。”

傅延北自嘲地说道,“你看着她出现在我身边,却什么也不告诉我,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结果还不一样。”

“事实证明,你们不适合。”

“妈,此话说的太早了。”他不会轻易放弃的。回来只是缓兵之计。

傅母望着他,经历了这么多,她希望他能明白,他的人生不仅仅是为了叶然而存在的。“你还得吗,我和你父亲的约定,延北,等你毕业回来之后接手公司,他必须将他手中所有的股权交给你。你去伦敦的时候,钟律师已经和他联系过了,过段时间,他就回来。”傅母揉了揉眼角,“钟律师安排好,我就不参与了。”

“妈——”傅延北眉毛拧成了麻花,“都过了这么多年,你还年轻,有合适的你——”

傅母心里一暖,“你先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她起身,“鸭舌汤记得喝。”

傅延北送她下楼,站在她的身旁,发现母亲的发间不知道何时长了不少白发。他哑声道,“妈,苏家那里我会亲自登门的,我和韶言不可能了。”

傅母短暂的沉默之后,“好。”

傅母离开了,傅延北去了商场一楼那间门面。门面正在装修,工人忙碌着。他站在过道上驻足看着。

外界都以为这间门面租出去了。

傅延北眯着眼,他将在这里开一间名叫“等你”的咖啡厅,一半摆放书雕作品。

等你,一年,两年,甚至一辈子。

八月上旬,傅延北突然接到一个请柬,宁大120周年校庆邀请他出席。

他拿着邀请卡,目光凝神看着上面的字,眼睛似乎没有焦距,眨都没有眨过。他该算什么?宁大肄业?

陆风进来几次,见他今天一副无精打采的目光,终于忍不住问道,“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