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瞧见了,“怎么这么不我看看——”

“没事。”一上午她都一些心绪不宁,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缘故。

“你怎么了?”

“我就觉得心慌。”

“是不是傅延北向你求婚闹得?”

叶然失笑,总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时安的手机响起来,是周斯南的电话。叶然也看到了来电。“快接吧。”

“不接。”

“可能有急事呢?”

时安转了转眼睛,“你帮我接,就说我去约会了。”

叶然哭笑不得,接听了电话,“喂——”

“时安,你是不是在叶然那儿,你听我说,延北出事了——”周斯南语气急切。“安安,你听到我说的话吗?”

“周斯南,是我,我是叶然。”

周斯南:“……”

叶然脸色一阵发白,“延北他怎么了?”

“他去东西砸到了,现在昏迷。你别紧张,我已经让贺子起接你们了。到医院再说。”

“他不会有的事,是不是?”叶然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一种灭顶的灾难压下来。

周斯南想了想回答道,“不会有事的。”

时安见叶然脸色不对,连忙拿过电话,“周斯南,你和叶然说了什么?傅延北他怎么了?”“安安,你冷静一点。延北在医院,贺子来接你们,好好照顾叶然,现在她只能靠你了。”

“好。”

沈贺的脸色也不好,见到叶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先去医院吧。”

叶然恍惚地闭上眼,“没事的。四年前,他都挺过来了。这一次,他一定能度过难关的。”

时安一脸疑惑地望着她,眼底满是不解。

沈贺一路疾驰,闯了两个红灯,终于到了医院。

傅母已经到了,这一次,她终于不再坚强,捂着脸在那儿悲伤的哭着。苏韶言陪着傅母,一直说着安慰的话。

叶然走到病房门口,她的手在颤抖,不敢推开那扇门。

她怕……

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推了门。

傅延北静静地躺在床上,额角还贴着纱布。

她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床沿,眼泪决堤,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她抓住他的手,他的手不再像以前那么温暖了。

“延北,其实你才是最大的骗子。四年前,你说要娶我为妻,可你失言了。延北,我有错,可是你为什么不给我改正的机会呢?我不是故意忘记你的生日的……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不会接受你,不会和你在一起……你怎么能狠心把我从你的记忆力消除呢?你就那么狠我吗?”叶然的脸慢慢贴在他的掌心,眼泪浸湿了他的指尖。

“延北,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我们有过一个孩子,傅叶笙来过了——她来过了——我很想很想她——”

“延北,对不起——”

她的音色喑哑,仿佛失去了一切。

……

时安惊慌失措地转身,撞上了后面的人。

“你——”周斯南的鼻子被她撞的生疼。

时安捂住他的嘴巴,对他摇摇头。

两人走出病房,来到走廊尽头。时安双手撑在栏杆上。大脑将刚刚听到的那些话串起来,有些事她渐渐想明白了。

周斯南买了一罐饮料给她。

时安侧首,目光落在饮料上,芬达汽水啊,还是青苹果味的。“谢谢。”她接过。

好像自从接触婚约后,两人都没有这么安静地相处过。

“叶然以前和傅延北在一起过?”时安开口问道。

周斯南默了一下,“嗯。”

“什么时候的事?在美国?”她拧着眉,想着时间不对啊。

“延北在国内待了两年,车祸后傅家一致对外说他高中毕业就去了美国。”

“他车祸失忆了?忘了叶然?”

“是的。”

时安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就通了。“叶然真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