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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

对这个问题,陆离只是露出一抹轻笑,“我的身份很多,如果能猜到,我不会否认,但是倘若猜不到,完全可以把我当做赵禹的朋友。”

相比起薛家和方家先祖,“曾祖”这个称呼近了太多,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儿子孙子都还活着呢!

活了七八十年,头顶上突然多了个祖先,一般人要是扛不住对方,说不定也就忍了,可是头顶上突然多了个老子,哪怕是真的,都充满挑衅意味。

“曾祖父的朋友?”

赵子寒听得瞠目结舌,毕竟曾祖父如果建在,如今怕是有一百三十岁了。而陆离才多大,从相貌来看,连三十都没有。

看见赵子寒这表情,陆离不置可否的笑笑,又道:“今天的所见所闻,包括誓言,你只需要记在心里,不要告诉任何人。等时机到了,去实现它,我盼望那一天早日到来。”

“我明白。”

赵子寒一脸郑重的回答。

“嗯。三十年内,我或许还能帮到你,超过三十年,就要靠你自己了。”

赵子寒听完,不觉目露感激。

刚才那老者说的很清楚,无论天师之术还是古武,眼前这位都是华夏一等一的存在,他愿意帮忙,至少不用再担心那些神秘人出手。

陆离好似觉察出了赵子寒的心意,想了想道:“你最好不要指望我,我不可能长时间留在燕京,你的路还得自己走下去。”

赵子寒点点头,目中充满坚定。

该说的已经说完,陆离不再开口,而赵子寒却脑筋急转,不停思索爷爷对曾祖的描述,寻找陆离身份的蛛丝马迹。

尽管陆离说的很清楚,但是他却越发好奇,一位如此神秘莫测的高人竟然是曾祖父的朋友,这可能吗?

走到接近光柱的地方,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哗哗声,萧强兄弟很快出现,看见陆离和赵子寒的凄惨模样,两人顿时吃了一惊。

萧强兄弟齐齐上前搀扶住陆离,萧强不敢相信的道:“陆哥,你受伤了?对方居然这么厉害?”

“被毒蝎子蛰了一下。萧原,你扶着赵子寒,他也受伤了。”

看见兄弟俩只顾得自己,对赵子寒视而不见,陆离好笑的摇摇头,只得开口吩咐。

赵子寒却是满头黑线,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里,身穿拉风的睡衣,怎么就没人搭理呢?

四人并肩走出玉米地,坐进车里,越野车迅速发动,一溜烟儿驶进燕京,回到陆家四合院。

看着熟悉的四合院,赵子寒深深吸了口气,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倘若不是陆离出现的及时,他今晚可能已经死了。不,准确来说,他将变成另一个人,而那人则凭借他的身份,将赵家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哪怕只是想一想,都让赵子寒胆战心惊,若是真出现那种情况,他宁愿死了。

回到四合院,陆离吩咐萧原扶着赵子寒返回卧室,包扎伤口,而萧强则取来银针,拿着药方出门抓药。

血脉被封,又有绷带阻止毒血上流,短时间还行,时间一长,极有可能导致后遗症。早一天驱毒,就早一点儿安全。

整整忙碌了一夜,先是针灸逼毒,又服用解毒汤,可是那毒性却极为强大,仅仅祛除了一部分而已。

看着脸盆内呈现紫黑之色的血液,陆离对降头术的认识又提高了一层。

“把毒血弄出去深埋。”

翌日清晨,赵子寒收拾停当,向陆离提出告辞,陆离没有继续挽留。如今危机已过,他的仕途才刚刚开始。

送走赵子寒,仅仅休息了一上午,下午接着驱毒。

而赵子寒回家之后,放下行李立刻前去问候爷爷赵建成。显然,对陆离的身份,他已经好奇到无以复加,连一刻都等不了。

赵建成已经九十多岁,却是满面红光,精神矍铄。

当然,其中少不了护身符的功劳。

看见孙子出现,在后花园练习太极拳的老爷子朝他招招手,笑呵呵的道:“小寒,出差回来了?”

赵子寒闻言一愣,很快回过神来,搀扶着赵建成坐在长椅上:“刚回来。爷爷,曾祖父活着的时候,他的朋友多不多?”

“多,当然多了。你曾祖为人豪爽,不拘小节,从开国元勋到市井走卒,可谓朋友遍天下。”

赵子寒想了想,古怪的问:“他的朋友里,有没有关系特别亲近的奇人异士?”

“奇人异士?”

赵建成皱眉想了想,接着摇摇头:“没有。父亲那些老朋友,我基本都认识。除了几位儿时伙伴,大都是战友同志,哪有什么奇人异士。而且父亲生前最痛恨那些所谓高人,认为他们妖言惑众,装神弄鬼,更不可能交这种朋友。”

“可是我遇到一个人,他说是曾祖父的朋友,而且对咱们家非常了解。”赵子寒满脸纠结,他当然相信爷爷赵建成,但是同样相信陆离。

毕竟陆离昨晚的所作所为,言谈举止,他都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实在没有怀疑的理由。

赵建成闻言愣了愣,迟疑的道:“这不可能吧!你曾祖父那些朋友,大部分和他年岁相当,怕是很难活到现在。至于忘年交,不至于连我都没有听过。”

赵子寒无语的道:“这是他亲口所说。他还说……,他还说您年轻的时候第一次上战场,炮弹飞来,您——吓尿了裤子。”

“呼。”

听完这话,赵建成忽的站了起来,大张着嘴,胡子不停颤抖。

“这件事我只和你曾祖母说过,别人绝不可能知道。不对,父亲应该知道,但是这种糗事,他应该不会告诉别人才对!”

“不仅如此,他还知道我腋下有三颗红痣。”

赵子寒再次丢出个重磅炸弹,炸的赵建成眼前发黑,身体都摇晃起来。

赵子寒吓了一跳,连忙扶住老爷子,满脸焦急的道:“爷爷,您别激动,千万别激动,那人说不定是骗我的。”

“走,扶我去书房。”赵建成急火火的说:“你曾祖父活着的时候,有写日记的习惯,那些日记至今还保留着。那人如果真是他的朋友,日记里肯定有所记载。“

赵子寒大喜过望,狠狠握了握拳,暗暗下定决心:“不论你多么神秘,我一定会查出你的真正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