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就是一只破鞋(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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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志生苍老的面上虽浮着浅笑,可两鬓的银丝和眼底的不舍化为一种难以掩饰的落寞散发而出,夏纯便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父亲的这份落寞。
她挽着他臂弯的手在他不断收紧的力度下,他的情绪便通过这份收紧的力度而传递到她大脑中枢神经,而后化为一股酸涩涌至鼻端,走到红地毯那端,她父亲把她交给平伟煊时,她侧脸看着自己父亲眼眶发红的时候,她的泪瞬间便涌了上来。
夏父却是对她慈爱一笑,把她的手交至平伟煊宽厚的大掌中,把自己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交给另一个男人,从此后,这个自己疼爱的女儿便和那个男人生活一辈子。
他定定地看着平伟煊,这一刻的眼神甚至比任何时候都严苛,像是审视,想看清楚他会不会如自己一般疼爱着自己心爱的女儿。
夏纯紧紧地抿着唇,心里波涛翻腾着,看到父亲难过不舍的样子,她的心像是被刀割着一般,疼痛难耐,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想说自己不嫁了,永远不嫁,永远陪着爸爸。
平伟煊握紧了夏纯的手,夏志生转身,夏纯无声地喊了“爸爸”,含泪看着他微弯的背影,这边平伟煊已经迈开了步子,她不得不跟着他一起迈步,那种感觉,竟然像是自己有了老公,就把父亲给抛弃了似的,心痛到极致。
突然,礼堂外涌来一群记者,在司仪还没开口时,记者便涌了进来,前面那两三个记者手里都拿着杂志,礼堂里光线微暗,加之他们之外面进来,背着光的情况下,夏纯看不见他们手中杂志的样子。
只是听见他们问:
“平先生,听说你的新娘子夏小姐之前和LJ集团的新任CEO梁上君梁总有过一段,我们接到爆料,说他们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恋情,如今他们的拥抱照片登上封面,其中故事更是缠绵悱恻,对此,你是怎么看待的?”
发言的女子一身装扮干净利落,言词犀利,见她问出了大家想知道的,身旁许多人更是纷纷对着礼堂里的人按下闪光灯。
“夏小姐,请问你为什么选择平伟煊,而不选择LJ的梁总呢?”
“平先生,听说那天你还在海港之家负伤离开,是不是和情敌打斗了……”
“夏小姐,请问你和梁总一共有过几次,你和梁总的那一段平先生都知情吗……”
…………
礼堂顿时纷乱一团,夏纯小脸惨白着,浑身血液似乎都在那一刻凝固了,她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梁上君,定然是梁上君那个混蛋男人,他说过,他即便回不来,也不允许她嫁给平伟煊。
他怎么能这样羞辱她?
她双腿发软,手脚都冰凉,清澈的眸子茫然而无措,身旁的平伟煊亦是被这样的场面弄得不知如何是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煞是难看。
记者已经拿着杂志跑到了他们面前,刚才最先提问的女记者把手中杂志竖立在夏纯面前,触及杂志封面时,她瞳孔倏在睁大,心头蓦然窒息!
那相片,赫然是在帝皇酒店奢华的总统套房里,镜头拍的是侧面,却是清晰而暧昧到了极致。
她空白的大脑在看到相片时自动播放出当时的情景——
那是她以为他生病了,要打电话到医务室,可她还没拨出电话,身子便被一双手从后面揽住,她纤细的娇躯落进一具坚实的胸膛里。
这杂志封面正好是梁上君从后面搂住她,她惊慌回眸的刹那……
“夏小姐,你喜欢梁总多一些,还是喜欢平先生多一些呢?”
那些记者不顾她惨白的小脸,摇摇欲坠的身子,还在咄咄逼人,恨不能让她把怎么做、爱的经过都详细说给他们听。
礼堂里众宾客更是议论纷纷,夏父夏母,平父平母半晌才反应过来,看着那些记者把夏纯和平伟煊围在一起,凌芬急忙推夏志生:
下舍为在。“赶紧去看看,别让他们伤到纯纯。”
许甜甜见夏志生起身,急忙拉着他坐下,语气急促地说:
“夏叔叔,您坐着别动,我去。”
话落,她一手提着裙摆,两步跑上前去,恼怒地伸手推开离夏纯最近的那名记者,厉声大喊:
“你们都给我住嘴,我看你们根本不是什么记者,倒是一群来砸场子的流氓,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干的,你们这是无中生有,再不走,我们会起诉的。”
那群记者许是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个这么凶悍的女子,被她狠狠推开的女记者正是梁上君的表姐沈猫妹,她后退时还踩到了后面一个男记者,那人被踩得痛苦的皱眉。
平母便是在这个时候站起身的,她从一名记者手里夺过杂志,当看到封面上夏纯和别的男人暧昧拥抱的相片时,她脸瞬间就绿了,眼神瞬间化为锋利的刀子刺向礼堂上脸色惨白的夏纯。
“夏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冲上礼堂,声音因为太过愤怒而变得尖锐,那张平日温和的脸此刻也因为这一绯闻而显得狰狞,她想不到平日看起来单纯温柔的夏纯居然背地里是只骚狐、狸,不仅给他儿子戴绿帽子,还让他戴着这顶绿帽子游街去……
如今,全天下人都知晓了,她儿子平伟煊娶的女人是一个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的女人,还在结婚这日闹出绯闻,这叫他们平家的脸往哪儿搁去。
夏纯看着一脸狰狞,恨不能把她剥了皮的婆婆,茫然地慌乱地道:
“妈,你听我解释,不是他们写的那样?我没有……”
“不是怎样,你都给伟煊戴绿帽子了,夏纯,我真没想到你就是一只破鞋。”。
平母骂夏纯还不解气,恼怒地将手中杂志往她脸上一摔,夏纯躲闪不及,被她的杂志砸到脸,左边脸颊凝脂般的肌肤上立时被刮出一道长长的红痕,她吃痛的闷哼一声,满满的委屈咽进肚里。
那些记者抓住时机,又是一阵狂拍。
“别拍了,你们都别拍。”
平伟煊终于开口了,他看着夏纯被刮伤的脸颊,又急忙阻止他母亲的疯狂行为:
“妈,事情都没弄清楚,你别对纯纯发火,这一定是谁造谣生事,你们都出去,这是我和纯纯的事情,和你们无关。”
平母却不依,双眸淬了毒似的恨恨地盯着夏纯,刻薄地骂道:
“都闹得众所皆知了,还是人家造谣吗,伟煊,你别被她骗了,我就说她弟弟的眼角膜为什么要捐给梁家二少爷,她现在又是梁家二少爷的特护,可见她和姓梁的真的有着见不得人的事。还不知道她是不是连梁家两兄弟的床都上呢。既然现在曝光了,那你们都给我听着,这件事我儿子从头到尾都不知情,他是被夏纯清纯的表面给骗的,现在我们知道了她的私生活如此不检点,自是不会再让她嫁进平家的大门……”
“妈,你别说了,你不能替我做决定,娶纯纯的人是我。”
平伟煊在这一刻突然慌了,他厉声打断平母的话,转头,一把拉住夏纯冰凉的手,紧紧盯着她那双含泪的眸子,颤抖地说:
“纯纯,不管那些人如何造谣生事,我都不会相信,我只知道你爱的人是我,我也爱你,我要娶你,纯纯,来,我帮你戴上戒指。”
夏纯的泪夺眶而出,她泪眼朦胧的看着因自己而受连累的平伟煊,在这样的形势下,他居然还要娶她。
她心痛得难以及呼吸,紧咬的唇瓣止不住的颤抖,她茫然的摇头,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她像是从幸福的云端突然坠落到了深渊里,这些羞辱,这可怕的舆、论让她无法承受。
她怎么能这样的情况下戴上他的戒指,让他一辈子都被人指指点点……
“伟煊,你疯了,我们平家绝不允许这种不检、点的女人进门。”
平母恼怒地拍掉平伟煊拿出来的戒指,眼神刀子般的剜了夏纯一眼,一把拉过他说:
“你们要报道就报道夏纯吧,我们平家是受害者,我儿子伟煊更是正直善良的人,但这样的儿媳我是坚决不会要的。”
夏纯身子猛然一晃,戒指掉地而发出的声音尖锐的震着她耳膜,她知道,自己就算有千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平太太,你说话不要太过份了,什么你们是受害者,难道我们纯纯就不是受害者了吗?你怎么能这样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见夏纯小脸惨白得毫无血色,唯有那道被刮出的红痕在她惨白的容颜上异常刺目,许甜甜忍无可忍的和平母理论起来。
原本神圣的礼堂突然变成了菜市场,甚至比菜市场还热闹,平父叫来保镖,把平伟煊拉走了,只剩下夏纯独自面对那些如狼似虎的记者,还有一个尖锐刻薄的婆婆,夏父气得直喘气,夏母也激动过度,眼一闭,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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