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峪顺着张广泰的身影跑到楼边的栏杆上,看到的一幕让他抱着肚子倒地;只见张广泰跳到小鬼峪家旁边的树根下拳打脚踢,嘴里不时骂出一两句粗口“我靠,妈的,干,打死你个狗日的。”

这也怪不得抱着肚子倒地不起的小鬼峪了,

这就是鬼峪拜师的时候的一段乌龙事件,

杨平哈哈大笑你坐在鬼峪身边“师傅,你这样对你师傅,不怕我们也这样对你啊。”

鬼峪转过头死死的盯着杨平,杨平鼻子一吸“我是开玩笑的,呵呵,师傅,别放在心上。”

“事实证明,我的徒弟沒有一个敢那样对我的”鬼峪摇了摇头叹气,

孙鹏想到鬼峪说的事,就想象到鬼峪的这个人“那后來你有沒有上茅山。”

鬼峪点了点头,“后來…”

张广泰将小鬼峪带出门口,客厅里的茶几上放了张纸条,小鬼峪恋恋不舍的不时回头看看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小子,别太悲伤了,你还是会回來的不是。”张广泰安慰小鬼峪,

但是小鬼峪却不领情“为师只是感慨,虐徒不许乱安慰。”

“你。”张广泰实在忍不住又跑一边发泄…

茅山地处江苏省西南部的句容市境内,是江苏省境内主要山脉之一,茅山因山势曲折,形似“已”字,故名句曲山,又名金陵地肺山,道家称“句曲之金陵,是养真之福境,成神之灵墟”,西汉年间,陕西咸阳茅氏三兄弟茅盈、茅固、茅衷來句曲山修道行善,益泽世人,

走在路上,张广泰一直沒有停过发泄,不是对着树拳打脚踢就是见人就骂,弄得小鬼峪好不高兴,直到茅山的主殿内,小鬼峪还不时的打击着张广泰,但是在主殿上,张广泰却无法发泄,因为在大殿里的人除了几个同辈的以外就只有长辈,

“广泰,你为何如此急切的招我们前來。”一个白胡须白头发的老者,脸色庄严的坐在主座上,两边坐着五六个人,同时站在中间的寥寥几人,

张广泰拉着小鬼峪“掌门师傅,他是我刚收的徒弟,想立即给您通报声。”

“嗯。”白发老者点了点头“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小鬼峪看了看张广南,张广泰对鬼峪使了个眼神,小鬼峪“我叫赵子明,江苏苏州古里镇小康区xx号。”

“那就赐你道号鬼峪,为广泰第三弟子。”说着对张广泰道“广泰,你门下的两弟子怎么样了。”

张广泰抱拳“回师傅,门下的两人都管教很好。”说着看了看刚收的弟子鬼峪头一阵的疼,要是收为门下的话,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新弟子我会好好的管教的。”

白发老者点了点头“那你回去吧。”

“是。”张广泰弯了弯腰,拖着小鬼峪离开了主殿,

大殿里的人,白发老者站了起來“各位师弟,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掌门师兄,刚才那小子好无礼,竟然不向你道谢赐道号。”六人中的左边第一人不满的对掌门说道,

掌门叹了口气“你们不必在意那些俗气的礼节,就算你们懂得礼节了,学术就一定精么,你看广泰刚來的时候还不是一样,现在他比他任何的师兄弟还要出色,好了,众师弟还是先回去吧。”说完得意了下,独自一人离去,

“你为什么说我是你徒弟,不是说我是你师傅嘛。”小鬼峪不满的对张广泰说着,

“鬼峪啊,你就给点面子我吧,要是跟掌门师傅说我是你徒弟的话,他就会把我杀了的,你也不想一下,要是我被杀了的话,你就沒有徒弟了。”这句话是张广泰想了很久的‘对策’沒办法,只得忽悠小孩了,

“噢…,是这样啊,那就暂且饶恕你,但是你私自决定,现在就罚你。”小鬼峪双手抱胸生气的说道,

“你又想干什么。”张广泰有些惊恐的看着小鬼峪,

只见小鬼峪拍的一下打到张广泰的啪啪上“一个巴掌。”

到了张广泰的小院里,有两个与鬼峪相近年龄的一男一女正在对打,只见男孩提着手里的木剑刺向女孩的心口,女孩临危不乱,提起同样是木剑挡开了男孩的赐式,反手划去,男孩稍退半步再次攻去…

“徒儿们,我回來了。”张广泰站在门口打招呼叫道,

“师傅。”两人停下來欢声叫道,边叫边跑过來,

小鬼峪在旁边嘿嘿笑道“原來他们是我的徒孙啊,哈哈…少年有福了。”

“呃,师傅,他是谁。”男孩问道,

张广泰转头看了看小鬼峪“他是为师给你们收的小徒弟,呵呵…怎么样,满意吧。”

“什么啊,你才是我的徒弟,你怎么老是否认啊。”小鬼峪站出來抬头盯着张广泰,

张广泰尴尬的吞了吞口水“好鬼峪,体谅师傅的难处,为人师傅要养我的,难道你能养我。”

男孩看了眼小鬼峪“你是说他是你刚收的徒弟。”那眼神,仿佛有点吃惊,

张广泰靠近男孩小声的说“帮师傅忙,因为我今天跑去他家了,是师傅沒理在先的,不管他说什么话,你都要当做沒听到,为了师父老人家的前途答…”

“喂,你在咬什么耳朵。”小鬼峪不满的将张广泰拉开,

张广泰尴尬的笑了笑“我來为你介绍下,他是邱金雄,你的大师兄;她是你的师姐杨清妮,以后你可要好好向他们学习了,阿邱妮儿,他叫鬼峪,以后多多照顾你们的小师弟,我呢…先溜了。”说完身影闪过,消失在三人眼前,

小鬼峪死死的盯着人影“想跑。”说着追了上去,

杨洁儿与邱金雄微微的吃惊,杨洁儿问“他能知道师傅跑哪个方向离开,师兄,你知道。”

邱金雄摇头“我怎么知道,师傅连身影都沒留下…看都看不清。”

杨洁儿看向小鬼峪“这新來的小师弟不是捕抓到师傅的身影吧。”

张广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呼…那小子…还真不给面子,以后怎么呆啊。”

“张广泰,别跑,你以为你跑的了。”小鬼峪在门外边叫边跑过來,

张广泰一听,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算什么玩意,等于是在自己的被窝里放屁自己闷着,

小鬼峪走到仿古式的门踹了一脚,不想被张广泰在门内用灵力将门抵住,小鬼峪才被弹了出去…

鬼峪说到这里重重的看了看杨平“你今天凌晨畏缩的样子让我很想放弃你这个徒弟,但是念在你还是个刚出茅庐的毛头,我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

“师傅,别叉題,后來怎么样了。”

“后來师傅在我沒修炼跟师兄师姐同样的道行之前,他再也沒有出來过…”

张广泰进去后,在开始的时间,小鬼峪天天到张广泰的门口或踢或踹,但是都徒劳无功,也在那里开始,都是邱金雄与杨洁儿两人一直帮张广泰教导鬼峪;在这其中,让鬼峪不知道的是,一直在教他的是他的师父张广泰,

刚开始的那天,杨洁儿严肃的对庞康说“道术最基本的是要学会运用你本身的灵力,什么叫灵力呢。”说着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张鬼峪看不懂的黄符“五雷符出。”说着符咒化成一道手臂粗的雷打到对面的石头上,轰的一声,石头变得粉碎,

接着“灵力,人的本身就存在有灵力,凝聚于丹田后吸收外界更多天地间的灵气,气运丹田,如果放松后感觉丹田隐隐有股气流的时候,就要感觉天地间所存在的灵气,再将其吸入体。”

鬼峪将杨洁儿的话记在心里,虽然还不怎么明白,

数月后…坐在小院中的杨洁儿与鬼峪“小师弟,你还真好的运气啊,有师父亲自教导。”杨洁儿微笑的看着鬼峪,

看到杨洁儿的微笑,鬼峪不禁一愣,以前都是因为修炼,而沒有认真的注意师姐的样子,现在才发现,杨洁儿有着一张让人忍不住咬一口的红唇,脸额两边那淡红的肤色让鬼峪迷醉;特别是笑的时候,那酒窝,深深的将鬼峪迷呆当场,

“师弟,师弟,你呆什么呢。”杨洁儿脸红的低下头轻声叫道,

但是鬼峪却犹如木头般的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嘴巴吐出了这么几句出自肺腑的话“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都无法表达我眼前的师姐,“

邱金雄看到这一幕“哈哈…师妹,这小师弟迷恋上你了。”

鬼峪身子一抖,使劲的摇头“师兄,你怎么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欣赏美女的时候來打搅我,你不知道欣赏美女是我的职责吗。”

邱金雄偷笑“你小子表白也不要这样吧。”

杨洁儿哪里还能低头,只见她站起身跑回了房间丢下了一句话“师弟真是油嘴滑舌。”

鬼峪嘴巴微张,可是直到杨洁儿关上门,鬼峪的嘴里也沒憋出一个字“唉…现代社会怎么弄得像古代的黄花闺女似的…”

邱金雄倒了杯茶笑道“师妹从小就跟我在师傅这里长大的,从來都沒见过什么世面,你说是现代还是古代呢。”

鬼峪撇了撇嘴“等有机会了带她出去见识见识。”

邱金雄点了点头“但是你要通过掌门师祖同意才行,在这中间还得请师傅出來,但是请师傅的话一定要努力,只要你的道行到师傅满意的时候他都会批你下山的。”

“啊。”鬼峪张大嘴巴“怎么还要请他。”

邱金雄点头“不要张那么大嘴巴,还有很多办法的,一是叫师傅写信,二是自己去请示,三是等师祖找你下山,四是自己逃跑;不过逃跑后就别想回來了…不过师傅这么疼你,你不会逃跑吧。”

鬼峪正喝着茶,听到邱金雄这么说时,差点将嘴里的茶吐出來“你说他疼我,你看他的房间,你见过他出來过了。”

邱金雄呵呵笑道“不一定要他出來才可以教你,唉,其实师傅他老人家只是想把你教好,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向你的父母交代。”

鬼峪一愣,心里突然想起了家,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想到这里,微微的叹了口气“那家伙怎么说的。”

邱金雄将茶杯放下“师傅千叮万嘱,让我们两个照顾好你,还每天将自己对道术的心得让我们告诉你,然后把茅山有名的符咒全部写在一本书上,说什么等你练好怎么运用自身的灵气后再给那些符咒给你学,每张符咒都有注解;以前他从沒有这样对我们那么好,你说他是不是特别疼你。”

愣愣的,鬼峪愣愣的看着邱金雄“那那本符咒书呢。”

邱金雄从道袍里掏了掏,掏出了一本用针线缝在一起灰色的书“之前沒有给你是因为你还不会运用身体里的灵气,现在也是给你的时候了。”说着将手里的书递给鬼峪,

鬼峪接过张广泰用手制作的灰皮书“这真的是他亲手做的吗。”

鬼峪转眼间时间一晃几年就这么过去了,鬼峪放下对家的思念,专心专研茅山有名的符咒;茅山符咒总共差不多有一千多道,辟邪、祈福、平安、超度、五行遁、等等多种符咒,

这一天,鬼峪坐在石桌前品茶,忽然看到石桌脚有五只小老鼠呆在那里一抖一抖的,身上有些湿润,鬼峪好奇的蹲下來仔细的看了看,立即跑进厨房找了些吃剩的饭菜出來丢在石桌上,然后将五只小老鼠拿到桌上,

五只老鼠犹如饿虎般的扑向鬼峪拿來的剩饭剩菜;看着还有些沒长齐毛的小家伙,鬼峪笑笑“老鼠也着饿,真是奇闻。”

正在这时,杨洁儿刚好走出來“师弟,什么事那么高兴。”

“呃。”鬼峪转过身将老鼠挡住“师姐,我只是自个儿偷乐呢,沒什么。”

“你的样子有些反常哦。”杨洁儿斜眼看着鬼峪,

鬼峪憨笑“呵呵…真的沒什么啦。”

杨洁儿向鬼峪靠近“我才不信呢,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不让师姐知道啊,师姐早就看透师弟那点伎俩了。”说完展开步法走到鬼峪的被后…

“啊…”杨洁儿惊叫一声“谁抓的老鼠。”

鬼峪吞了吞口水“是我啊师姐。”

杨洁儿伸手下去摸了摸“好可爱,哪里抓的,我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沒见过呢。”

鬼峪目瞪口呆,心里也暗暗的松了口气;就在这时,一个手里拿未打开的扇子,年龄比邱金雄稍大的少年猛的将门口打开“小师妹,好久不见啊。”

杨洁儿转头看去,俏媚一皱“箭锋,你來这里做什么。”

箭锋打开了手里的扇子“沒什么,想你了嘛,难道想你了也不能來看你。”

鬼峪眉头也皱了起來,靠近杨洁儿的耳朵“他是谁。”

杨洁儿双眼直盯着箭锋“他是师伯的大徒弟,道号玄因,人如其名,阴险得很。”

“这就是师叔收了不久的徒弟。”说着眼睛斜斜的看了眼鬼峪“我看也不怎么的,简直浪费时间。”

“你…”鬼峪的怒气上升,准备上前出气,

杨洁儿将鬼峪拦住“小师弟,别冲动,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

“呦,还想上啊。”箭锋讽笑“你这种垃圾不是我的对手;跟玄灵师妹在一起,简直有辱师妹的美貌与智慧,呃,对,就是智慧。”说着往杨洁儿走了过來,

鬼峪却忍无可忍,身体一震,踏步上前拳头挥到箭锋的嘴前;谁知道箭锋合上扇子,只是身体微微的侧了下,右拳打在了鬼峪的肚子上,“碰”的一声,鬼峪退了数步,

杨洁儿赶紧扶住鬼峪“你打不过他的,箭锋,别以大欺小看招。”说着凝神聚气,将自身的灵气运转一周天;整个小院里开始有些静止;鬼峪吃惊的看着这一幕“这是…这是定身符,可是师姐你是怎么出符的。”

杨洁儿收起灵气“这是我的长处,有时间我会告诉你的,箭锋,这里不欢迎你,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箭锋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正想打开的扇子,嘴巴刚好睁开想要说话,现在被定住的样子有些滑稽,

杨洁儿收起定身符“今天的事就算了,下次的话我要告诉师伯,说你随意中伤他人。”

箭锋动了动,喘了几口气“好一道定身符;小子今天看着灵儿师妹的面子上放过你,下次沒她在旁边的时候我看你还靠谁,灵儿师妹,我先回去咯,改天我会再次拜访的。”说完转身走了,

杨洁儿跑去将门关上“败类,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转身“小师弟,你不要紧吧。”

鬼峪说到这里微微的摇头叹了口气,孙鹏问“师傅,后來你怎么來到博白的。”

鬼峪摇头“到时候你们自然就明白了,好了,说了那么久,别把棺材山上的事给耽误了。”说完站起來,带着孙鹏、杨平向棺材山走去,

杨平好奇的问“那现在师姑在哪里。”

鬼峪站住了身子转过身吧杨平吓了一跳“在博白。”

杨平松了口气,还以为鬼峪要打人,孙鹏点了点头,关于鬼峪为什么要來博白的原因,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