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贺这才想起当初她和瑾伯说的话,无奈的笑了笑,下床走到她身后,轻轻拥抱她,“他们是什么意见并不重要,你是我认定的妻子,这辈子都不会改变的。”

说到底,他还是怕她介意。毕竟,谁都不想自己得不到承认。

聂合欢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想着自己当初说的那些话,有点不好意思道,“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不也……咳,包子该醒了,我去看看他饿了没有。”

说完,她挣脱出他的怀抱,去了隔壁房间。

梓涵正在逗小包子,见她走进来,乐呵呵道,“大小姐,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聂合欢无语。

这几天她也没起多晚啊。

喂了奶,聂合欢这才抱着小包子,带着梓涵和祁贺下到三楼去吃早餐。

半路被人拦了下来。

看着眼前不算得熟悉,却也不算陌生的人,聂合欢下意识的看了祁贺一眼,这才认认真真的打量着诗雪,“找我们有事?”

诗雪却是看都没看她,而是直勾勾的盯着祁贺,“爷,老爷子想请你回去。”

她口中的老爷子,自然是祁经艺。

祁贺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也仿佛根本看不见她这个人,拦着聂合欢的腰,宠溺的问道,“待会儿你想吃什么?大早上的吃点清淡的好了,我听说这家酒店有道菜不错……”

他噼里啪啦的说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酒店派来推销自家饭菜的。

聂合欢觑了他一眼。

祁贺摸摸鼻子。

他怎么会莫名的心虚呢?明明自己也没做错什么事。

“爷,老爷子说了,今年你必须和他过年,等到年后,他会公布祁家继承人名单。”诗雪看起来相当的激动,似乎祁贺不去就会错失了这继承人的位置一样,“老爷子对你抱有深厚的期望,难道你要让他失望吗?”

祁贺总算是肯停下脚步,但是还是没看她,“我要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你没有那个资格来管。看来是我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又让你忘了自己的本分。”

说着,他看向权阳,淡淡道,“你该知道怎么处理了。”

权阳面无表情,“是。”

听到这话,诗雪脸色惨白,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就好像她的灵魂在这瞬间被人抽走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祁贺,压根不相信他会这样对她。

她在他身边跟了那么多年,他怎么会舍得对自己下手?而且,自打他和聂合欢这个贱人在一起之后,他就变得越发不像自己。

他根本不是自己记忆里的那个运筹帷幄,从来不感情用事的男人。

越想越觉得心痛得无法呼吸,诗雪踉跄的退后几步,不甘心道,“爷,难道你忘记了当初你的理想了吗?难道你忘记了你曾经想做的事吗?自打碰上这个女人,你的雄心壮志都没有了,就连最起码的主见都……她只会害了你,根本给不了你什么帮助!”

聂家再有钱,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因为他本身就不缺钱。他真正需要的,是权利,是能让他摆脱那些人控制的权利。

祁家继承人这个位置,能帮他很多忙。

她觉得自己很理解他,又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她对你说了什么,能让你堕落成这样。我知道我说这些话,你觉得很刺耳。可是没有关系,只要你能听进去,哪怕是牺牲了我这条命也没有关系。”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像自己这样爱他,包括聂合欢!

祁贺真是想要笑出声。

她以为自己是谁,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

懒得再理会她,祁贺对着聂合欢道,“我们走吧。”

她自然有权阳处理。

聂合欢淡淡的扫了诗雪一眼,没说什么,很给祁贺面子的和他走进电梯。

“爷!”

诗雪想要跟上去,却是被一言不发的权阳拦了下来。她恼怒的瞪着他,不满道,“你为什么要拦住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跟在爷身边也有很多年了,他现在是什么颓废样子难道你不清楚?若你真的为了爷好,现在就给我让开!”

他今天必须回祁家,而且出来之前,老爷子的态度也很明确,就是要他和聂合欢分开。

以她商人之女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如此高贵的他。

权阳打量着她,眼眸毫无波澜。他掏出手机,打了电话,简单的报了自己的方位便挂断了电话。

他没说自己打算做什么,然而跟他共处过一段时间的诗雪又怎么会不明白?想着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就忍不住的浑身打颤,“你,你怎么能对我用那种刑!”

权阳总算是肯开口,“当初爷可是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珍惜,还妄想着一些你不该想的东西。他的脾气你也知道,对于擅自插手他的事情的人,向来不会手下留情。”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敢侮辱夫人!

050 冲突

诗雪下意识的想要逃,但是权阳怎么可能会让她得逞?在她动了念头的瞬间,他就出手制住她,直到他叫来的人赶到,他才把人交给他们,“看好她,绝对不能让她跑了,明白吗?”

那群人穿着都很普通,并没有任何引人注意的地方,但是行动利落,而且毫不拖泥带水,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听到权阳的话,他们没有多问的点头,“明白。”

诗雪惊恐万分的看着要带走自己的人,想也不想的对着权阳道,“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把我交给他们!”

落到这群人手上,自己不外乎两个下场:要么生不如死,要么死状可怖。

权阳漠然的看着她,“你真以为爷不知道你是得到谁的命令过来的?这样也就罢了,你竟然还敢去挑唆谢千彤,让她跑到青阳市找夫人麻烦……你犯了爷的大忌,也该有接受这个惩罚的觉悟。”

他不相信,她跟在爷身边这几年,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