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了周股东和那个女人的合影之外,还有几张高清的照片,是席姻在和周股东说话时的照片。

在往前翻,居然还有两张,是今天上午和霍念念逛街时跟周股东和那个小三吵吵时被偷拍的。

不用想,席姻也知道这张照片一定会被作为明天的头条扩大版。

“这么复杂的新闻,我来给你们起个标题吧?”席姻的唇角挂着讽刺的笑容,“白天霍少夫人商场手撕周氏大股东,晚上带着记者抓奸!”

“……”记者们纷纷觉得这真是一个好标题!

有噱头!

但是从席姻的嘴里说出来,怎么让他们觉得心惊胆战,不明白席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一个记者实在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席……席经纪人……这,这新闻按照您说的发,可以吗?”

舒冰从刚才的怒气中缓和过来,应了一声:“当然可以!笔在你们手中,眼在你们身上,将你们看到的事实说出来,这就是你们该做事情,不是吗?”

被席姻拿了相机的摄像师很紧张的盯着席姻手上的动作,生怕她把相机里的东西都给删了。

谁知,席姻将那些照片浏览一遍,直接将相机还给了他,然后看向刚才问话的那个记者,“能发呀。”

她的话音落地,记者们松了一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还赚了一笔的感觉。

舒冰却是打量着席姻,不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新闻要是传出去,恐怕瑞延的那些股东都会拧成一股绳子讨伐席姻。

毕竟,这个周股东旗下有不少的追随着。

席姻看着那群兴奋至极的记者,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太天真!她又说道:“只要你们做好了打官司的准备,就随便发,毕竟有些事情并非真实的。比如说,到底是谁来带着你们抓奸的?”

席姻的意思很明显,只要他们声明了是席姻带着他们来抓奸的,那就等着坐牢吧。

席姻清楚的知道,今晚这个新闻要是和她扯上半点关系,将会给霍霖纾带来很大的麻烦,想让这群记者将周股东的绯闻烂在相机里是不可能的。

唯一能改变的,也就只有将自己从这场‘抓奸’行动中,摘干净。

记者们额头有些冷汗,他们心里清楚,一个匿名手机号给他们发短信,让他们拍了早上那一幕,晚上又过来抓奸,然后把这盆子脏水扣在席姻头上去……

若真的按照原计划去发,他们真的得罪的起席姻吗?

眼看着那群记者都有了怂的迹象,舒冰的心里焦急万分。

“房间门可是你踹开的!不是你带他们抓奸是谁?”

席姻凌厉的目光看向舒冰,眼底的寒意一闪而过,很快便浮上了笑容,“宿夫人,你怎么知道门是我踹开的?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宿夫人这么晚了,出入酒店干什么?莫不是……啊!”

席姻故作惊讶的伸手掩唇,好似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般。

记者们从她那一句惊叹中,联想无数!

莫不是宿夫人在酒店私会男人?

或者说今天发生的事情,根本就和宿夫人有关系?

“宿夫人,请问您这么晚了在酒店干什么?”

“是呀宿夫人,是否约了什么朋友在这里叙旧?”

“宿夫人您和我们说一下吧!”

记者们一拥而上,将舒冰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席姻看着想要的目的达到了,转身就朝着酒店外面走去,相信那些记者有脑子,明天的新闻和她是没关系了。

y国喀什尔顿市。

豪华的贵族庄园中,某个卧室里传来了令人面红耳赤的男女暧昧之声。

半晌后,伴随着女人的呻吟声以及男人一阵压抑的低吼,所有的欲望化为灰烬。

大床上,男女相拥在一起,女人的手在男人的胸膛之上画着圈圈,脑袋里打着小九九。

“森卓先生,你说过去a国帮我投资的事情,到底什么时候算呀?”

闭目养神的男人睁开了淡蓝色的眸子,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应了一声:“等森厮的后事处理完了吧。”

女人脸上一喜,还想再说什么,男人却已经松开她,然后站了起来,“送她回去。”

门口立刻进来了一个下人,盯着女人让她穿好衣服,然后一言不发的送她离开庄园。

期间,男人在浴室洗澡,不曾说一句话,两人之间的利益合作关系,让头脑清醒的他对这个女人没有一丝的情感。

这个女人,赫然是消失了许久的苏韵,她也不计较森卓对她的冷漠,只要他能帮着自己回到z国,重新在苏家立足,一切都够了。

离开庄园,她却在庄园门口,看到了一个骂骂咧咧的女人。

“我是森厮夫人!哪怕他已经去世了,我在法律上还是他的遗室,你们不能把我赶出来!”梅瑞脚上的鞋子都不见了,门口还扔着两个行李箱,她正对着门口的保安据理力争。

保安却目无表情的看着她,“滚!王妃说了,既然森厮已经死了,你便没有在留在这里的必要!”

原本梅瑞就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如今她在z国惹了席姻,当众想她道歉的事情已经在y国传开,她的存在对于皇室来说是一种耻辱。

故而,王妃是断然不能留她的。

梅瑞的眼底划过一抹恨意,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来,“席!姻!”

准备离开的苏韵脚步一顿,她可是听说了霍霖纾给席姻撑腰,让梅瑞道歉的事情。

她看了一眼满脸愤恨的梅瑞,转身朝着她走过去。

“梅瑞小姐,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聊一聊……”

z国 霍家

席姻回家之后本打算和霍霖纾提前知会一声周股东的事情,可霍霖纾一直都没回来,席姻给他打了两个电话,都不见他接听,估计是在忙。

席姻便一直等着,等的趴着在床边睡着了,睡的胳膊酸楚的厉害,她睁开眼睛,看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呆愣了好一会儿。

天都亮了!

她扫视了一眼卧室,连个人影都没有,霍霖纾一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