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大广场?”萧阳环顾了四周,“参加这试炼有什么好处么。”

江喵喵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是真的不知道呀,我还以为是你逗我开心的。参加绝境试炼没好处谁来呀。每三年的绝境试炼只开放一次,地方都不一定,今年是这里,最终活着出去的只有一人,得到的好处是能量灵力都会更强,其他人都会变成养分。”

“什么养分?”

“就是,嗨呀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是来找我家师兄的,这个试炼我不参加,我就想走广场附近看看失踪多年的师兄在不在。”

萧阳沉吟了一下,低头踩了踩脚下的土地:“恐怕,喵喵,你恐怕不得不参加了。”

雪地开始震动,山峰上的发出轰隆隆的低沉鸣叫,是雪崩,整个山峰的雪都在几秒内轰轰的以磅礴之势席卷而下,惊涛骇浪一般的威势劈头盖脸的冰冷寒意压覆而来。

“啊啊啊啊啊。”江喵喵的尖叫声瞬间被轰隆隆的大雪崩所覆盖。

萧阳抬头淡定的看了雪崩的壮观场景,拉着江喵喵的手腕并没有松开,轻蔑的一哼:“这点幻境还想瞒过去?”萧阳闭上眼,等了等瞬间目光全开爆出的青筋像股巨大的力量撕扯着整个空间,幻境中的雪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江喵喵还把头埋在萧阳的领口中,小心翼翼的探了一只眼睛向外面张望,“雪崩怎么突然消失了?”

“你看看地上。”

地上哪里还有白雪?一个巨大的人形图阵蜿蜒的组成了整个广场,像一个高大的巨人带着嘲讽的笑看着无知的闯入者。

“这里是?”

“这里就是禁区大广场!”

“阿弥陀佛。”

江喵喵突然跳了起来,“师兄!师兄!!!”说完挣扎开萧阳偷偷握着的手就向一个方向奔去。“师兄你怎么了?”带着明显的哭音。

那是一个玻璃型人柱体,一个帅气的青年被透明液体浸透在玻璃柱中,长长的睫毛凝固一般停在闭合的眼睑上,平静的脸色安详的神色不知沉睡了多久。

“师兄!”

萧阳围着玻璃型人柱体转了转,“好了别哭了,你师兄没死,他只是被封印在里面。”

江喵喵擦了擦眼泪:“真的没死吗,感觉师兄好痛苦。师兄都好几年没有回师门了,还以为是闹脾气和师父吵架了,谁知道……谁知道是被坏人抓了起来关在这里!”

“阿弥陀佛。”佛僧触摸着玻璃柱,“这是一个佛门禁、忌法术。”指了指人形图阵的一百零八个穴位,“施主们请看,这一百零八个穴位分别各立着一个玻璃型人柱,这是夺舍阵眼。只有灵力高强又年轻有生命活性的身体才能作为夺舍阵眼镇压住人形图阵。”

巨大的禁区大广场蜿蜿蜒蜒,萧阳放开神识“看”去,无数年轻人被浸透在液体中安放在阵眼中,嫌恶的挑了挑眉:“这也实在太变、态了,谁能干出这么恶心的事。”

“绝境试炼获胜者能得到的能量和灵力的好处需要一个装置来触发,其中一个就是魔佛神秀所创的禁。忌之术。”佛僧淡然看了萧阳一眼波澜不惊,慢慢的解释,“在绝境试炼中只要最终活着走出来,这些好处都是最终活着的人。但相反的,若有人想破坏规则,这些阵眼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是魔佛?”萧阳看了佛僧一眼,说完笑了,“也是,正统的佛门大也不会派人前往这里获得力量。”

佛僧苦笑,“虽是魔佛,心仍在我佛。”

“不知大师怎么称呼。”

“贫僧木秀。”

“你们看!我师兄动了!”江喵喵在一边朝他们挥手大喊。

玻璃型人柱中的青年睫毛微眨,艰难的露出口型,开开合合。

“师兄!师兄你想说什么!能睁开眼睛看看我么,该怎样才能把师兄带出去啊!”江喵喵趴在玻璃柱前无助的想辨认出青年的口型。

萧阳双手抱着胸,无奈的揉了揉江喵喵的齐耳短发,“你师兄说的是——快逃。”

“啊?”

轰的一声,禁区大广场的夺舍阵眼全部灵光泛起,一个巨大的卍字型佛门结印从地底直接印到地面,瞬间,萧阳,江喵喵和佛僧木秀消失在原地。

一处富丽堂皇的别墅中,水晶灯明亮的和窗外夜色的星空相呼应。

黑衣蒙面的斗篷人无声的出现,“门主,都准备好了。”

红衣美人收起交迭的美腿,轻晃起流转光芒的葡萄酒杯,“嗯,江南封家和常家的人选也到场了么。”

黑衣蒙面人恭敬的鞠礼:“回门主,是的。封家和常家的两位公子刚刚通过北面的传送阵进入。”

“好极了。”红衣美人撩开遮住面容的面纱,吃吃的笑起来,“今年的绝境试炼真是太特别,神秀留下的恐怕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能量比拼。那个老头死前还做出这么一个妖孽天理不容的阵法出来,那是他自己想要夺舍。”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是的,让那个老头亲自夺舍,我倒要看看,是我们往年的法力不够用了,还是神秀老头太自大狂妄,居然能把夺舍的念头转到我们杀手门来,欺负我们后继无人了么。”

“若是神秀大师夺舍到最后获胜者身上,我们该如何是好?”

红衣美人晃动杯中的美酒,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嘟嘟嘟之后是语音留言:“派闪猫和刀男继续新的任务,如果发现神秀乱来,那么就把神秀新生脆弱的神识扼杀。”留言嘟的结束,甜美的声音带着些许肃杀,“法阵是好的,可惜老头临死前还不知是谁利用谁。”

“是,那么属下告退。”斗篷黑衣人隐去身形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水晶灯在偌大的别墅中显得异常清冷孤寂。

红衣美人反手环抱着自己,触摸着肋骨间斑斑勃勃的伤痕愣愣的发呆。

门帘后低沉带有磁性的男音轻笑一声:“我最心疼的傀儡,你这是在,担心?”

红衣美人收敛神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美酒,“门主多虑了,属下自然能完成门主想完成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