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欣赏着红酒在杯壁上拍打翻滚又归于平静。

他悠悠说道:“陆叔叔,说得轻巧,我可是知道你被沈茜雪两次拒绝了,既然合作不成,又怎么搭上她背后那条线?”

一提起被连续拒绝两次陆邦心中就一阵恼意,眼底闪过一道阴沉之色,他冷笑道:“沈茜雪这个女人仗着背后有靠山不知道天高地厚,既然她不跟我们合作,我们就直接找她背后的人。”

沉默许久的刘徽抬了抬眼皮,问道:“陆叔叔可有门道?”

陆邦深深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个个烟圈,整张脸都被烟雾所笼罩,他阴森森的说道:“沈茜雪不合作,她背后的势力又不现身,那我们就只有逼他现身了。”

闻言,刘泽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刘徽眼睛紧盯着桌面,缓缓说道:“陆叔叔的意思是,对沈茜雪下手?”

陆邦挑了挑眉,与刘徽对视一眼,眼中带着赞赏之意,两人一拍即合。

一旁的刘泽冷眼看着这两个人,泼了一盆冷水,淡淡说道:“这沈茜雪身边有着萧阳保护,想要动她,起码要请到真意境的高手,这种高手随便放在一个地方就足以撑死一个庞大宗门。”

他喝了一口红酒,自嘲般笑道:“凭我们,请的动这种人物出手吗?”

刘徽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眉头紧皱。

确实,要想请真意境高手出手,只有钱是不行的,但凡是这种高手,哪个不是一方霸主,钱财这种东西,人家根本看不上眼。

陆邦拿起面前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眼带笑意看着刘泽、刘徽二人,突然笑出声来。

刘泽和刘徽不解的看着陆邦,不明所以,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疑惑。

“两位世侄,你们成年之时是否收到你们父亲赠予的一块玉佩?”

陆邦眼露精光看着两人,嘴角带着浓浓的笑意。

“玉佩?”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刘家有一个规矩,儿女成年之时都要由父亲亲手赠予一块玉佩,制式一模一样,仅限于家主一脉。

刘泽记得,当初父亲赠予他玉佩的时候曾说过一句话:“大空之火,阴阳玉柴。”

父亲叮嘱他一定要记住这句话,并且保存好这块玉佩,万不得已之时,以大火焚之。

他一直觉得父亲神神叨叨的,这么一块普通的玉佩至于搞得这么神秘吗?

得到玉佩的当天他就想要偷偷的用火焚烧,看看这块玉佩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不过后来被刘祯阻拦住了,刘祯当时郑重的告诉刘泽,这块玉佩关键之时,可以保人一命。

现在看来,这块玉佩确实隐藏着什么秘密。

刘徽出声问道:“陆叔叔知道这块玉佩背后的秘密?”

他对这块玉佩一直很感兴趣,但是这么多年来他没有听到过任何关于这块玉佩的信息。

陆邦神秘的笑了笑,缓缓说道:“这块玉佩是一个神秘宗门赠予刘家的,因为刘家当年曾经帮助过这个宗门的落魄宗主。”

“这个落魄宗主回到宗门后为了报答刘家,答应刘家家主一脉每诞一子便会派人送来一枚玉佩,说是关键时刻焚烧玉佩,这个宗门会答应玉佩持有人一个要求。”

他吸了一口雪茄,看向出神的刘泽、刘徽二人。

第一次知道玉佩背后故事的两人微微有些出神,怪不得赠予玉佩的时候父亲那么郑重,这玉佩异常珍贵啊!

刘徽眼神微眯,看着陆邦缓缓问道:“这应该是刘家的秘密,陆叔叔怎么会知道的?”

这种事情关乎到一个家族的底牌,陆邦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

刘泽也看向陆邦,想要知道原因。

陆邦轻轻弹了弹烟灰,笑道:“刘陆两家合作这么多年,我对刘家的事情自然很是了解,你们父亲对我陆家也知根知底,这才是刘陆两家长久合作的基础。”

两人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双方合作确实要在对对方非常了解之后才能展开合作,刘陆两家合作这么多年,互相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刘徽喃喃道:“有了这块玉佩,我们就能够请到真意境高手出手,到时候,这沈茜雪也就任由我们宰割了。”

陆邦看向刘泽、刘徽二人,问道:“这块玉佩两位世侄可曾带在身上?”

刘泽摊手,摇了摇头,道:“当初以为这块玉佩没什么卵用,就随手送给了前女友,现在看来,亏大了!”

刘徽嗤笑一声,讥讽道:“你这家伙真是用下半身控上半身,这么重要的玉佩都可以送人,日后刘家交到你手里的话,还不是随手就送出去了!”

然后他转头对着陆邦说道:“陆叔叔,我带着呢。”

刘徽将手伸向脖颈,取出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放在手中仔细观察。

刘泽盯着刘徽手中的玉佩,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色彩,旋即被掩饰下去,手上不自觉的抓紧了酒杯。

陆邦也死死盯着刘徽手中的玉佩,眼神炽热,他知道,有了这块玉佩,就相当于有了对付萧阳的资本。

刘泽问道:“陆叔叔,既然我们刘家与这个宗门有这么深的一段渊源,为何没有得到这个宗门的任何支持呢?如果有了这个宗门的支持,我们何必要麻烦的去搭上沈茜雪背后的势力。”

陆邦回答道:“你以为所有的宗门都可以插手这些事吗?刘家背后的神秘宗门是一个隐世宗门,有严格规定,不允许随意插手世间琐事,给你刘家玉佩已经是违反门规了。”

刘泽恍然大悟,一口气喝光杯中红酒,道:“接下来,只需要焚烧玉佩就可以了吗?”

陆邦点了点头,刘徽眼中也有些跃跃欲试。

刘泽忽然大笑起来,弄得陆邦和刘徽两人摸不着头脑。

“世侄笑什么?”

刘泽擦了擦眼角分泌的泪水,道:“陆叔叔可真是天真啊,你当真以为我刘家玉佩这么容易就可以使用的吗?陆叔叔也太小瞧刘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