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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石,被我藏在不远处老林里的一棵歪脖子树下。

不过身体的疼痛来的比预期剧烈且快,中途的时候我已经倒下,最终凭借着不想死的意志力,才爬到树旁。

感受着从地里散发出的温热,我长长呼出一口气,感觉身体进入一片暖阳中,又像是泡澡,说不出的舒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刺痛感再次清晰起来。

此时此刻,我知道这一批紫石的能量已经消耗完毕,剩下的时间,我只能硬抗身体的疼痛。

以往,都有类似的情况,所以一开始我并不担心,而且按照经验,我硬抗疼痛的时间应该不到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以后,药效就会开始减弱。

可这一次,红丸的药效特别持久。

躺在地上,感受着身体骨头被人碾碎的疼痛,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晕死过去。

可结果,我足足多等了一个半小时,直到全身麻木,直到身体再也渗出一点汗水,我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

呼哧!

我从地上坐起来,吐出一口浊气,回头才看见地上多了一个人形的水迹。

此刻的我,感觉到无比口渴,索性从地上拔了一些野草咀嚼,干涩的汁液让我的身体恢复了一丝。

回到凹地之后,我喝了一天的饮水量,这才抑制住心里的冲动。

“淡水太少了。”我看了看其他人的背包,虽然还有淡水,但每个人一天的水量是固定的,我不可能去牺牲其他人活下去的机会。

因为篝火的原因,凹地附近的白雾一直没有散去,而现在距离天明还有三个小时。

黑夜里,我准备去附近找找水源,解决一**体缺少淡水的问题。

离开的时候,十三睁开眼睛,看了我一会。

黎明前,森林里显得格外安静。

我骑在狼身上,不知不觉到了昨日和机甲人厮杀的地方。

不出所料,一片狼藉。

之所以来到这里,完全是因为这里地势低,而水往低处流,如果有水,这里出现的概率应该是最大的。

深夜,一丝丝寒雾缭绕在林中,冰冷又刺骨。

棕狼抖了抖身躯,鼻尖微微耸立,嗅着附近的气味。

我从狼脊背上下来,随身携带一杆长枪,枪头上的紫外线已经耗尽,如今的它也就是比一般的冷兵器更加坚韧一点。

噗呲!

枪头插进草丛,一只蜘蛛蝎被我成功挑死,腥臭的血液渗进泥土,化为肥料。

可紧接着,我竟然看见黑色的土地中,一条绿油油的嫩芽破土而出,并且以极快的速度生长,直到半米才停了下来。

然后,这株植物开始闪烁起微弱的蓝光,赫然是一株变异的植物。

我眨了眨眼睛,暗道变异的植物莫非和怪物有关?

之后,我收集了一些蜘蛛蝎的血液,一边寻找淡水,一边随机将血液洒在森林的角落。

偶尔,一些洒落血液的地方会出现变异植物。

“看样子,确实有一定的关联。”

我想到之前第一次看见变异植物的地方,其实那个时候,地下的尸体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只是当时我们并没有深入思考。

接下来的时间,我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寻找水源的事情上。

只可惜,这片地势对我并不友好,最终我只能返回凹地,咀嚼一些树叶暂时让自己的身体缓解一下。

不过我很担心,如果今晚的药效再次来袭,我恐怕多半会因为缺水而死。

紫色石头,只能缓解我的痛苦,并不能替我补充水分。

白天的时候,徐妍和尹素婉匀了一部分淡水给我,我自己也利用手头的工具做了一个简易的三脚架,利用温差,将它放置在一处光照强度最猛烈的地方,然后盖上蛇皮,希望黑夜之前能够收集一部分淡水。

王斌还没醒,又因为他胸前镶嵌的铁片,我们不太好搬动他,暂时只能在凹地继续生活。

中午休息了一会,时间到了下去,我又骑乘棕狼寻觅水源,离开前我告诉徐妍,今晚可能不会回来,让她们不要担心。

“那你把水带上,我可以喝其他人的。”徐妍将自己的半瓶水递给我,我略一犹豫,最后还是拿在手中。

可惜,一个下午的时间,我都一无所获,原本发现一株果树,结果因为地上几具白色的骸骨,也只能放弃一试。

“没有水,今晚怕是绕不过去啊。”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怀里掏出石盘,利用石盘先寻找附近的紫石。

好在,海岛上奇石资源真的太丰富,天黑之前,我找到一处“温床”,地下有海量的紫色石头。

固定好地点,我继续寻找水源。

夜晚九点,我感觉到身体的异样,驾驭棕狼返回之前的地点。

在身体剧痛发作的那一刻,我一脚落在地上,熟悉的温热让我的身体得以解脱。

可惜,不到半个小时,我便感觉到口干舌燥,身体内部极度缺乏淡水。

我能明显感觉到身体呈现僵硬的趋势,皮肤干枯,如同树皮贴着血肉,浑身瘙痒。

而这一刻,我什么都做不了。

离开这里,我估计自己生不如死,而继续等待,死亡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就是一口水吗?!”我又气又急,又不甘心。

我想起出来的时候,徐妍给我的半瓶水,打开之后,小口细抿,就这样又坚持了一个小时,身体依旧处于极度缺水的环境。

不知不觉,我的意识开始迷迷糊糊,某一刻我似乎听到棕狼的嘶吼声,离我的耳畔也越来越远......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空气里飘荡着一股血腥味。

“我死了?!”我浑身一激灵,可很快发现附近躺着一具尸体,是一头生物体。

我下意识摸了摸嘴巴,一股腥臭。

紧接着,我的意识里泛起一股恶心,暗道我不至于喝了一头生物体的血吧?

这个念头一出现,我直接开始干呕,可什么都吐不出来。

“嗷。”棕狼轻轻嘶鸣,从山林里钻了出来,嘴巴叼着另一头生物体,不过暂时还没死。

棕狼看着我,歪了歪头,然后直接咬碎生物体的脖子,并且一口叼起头颅,仰着脖子,将头颅当酒杯,咕噜咕噜,畅快淋漓啊。

看到这一幕,我只觉得胃酸泛滥,终于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