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兄,小弟又捉来了两个凶兽,想来比上次逮的那只螳螂虾要凶悍一些,夏晓风挥手将两个冰块拎出水面。

对于这个师弟控冰的本领王永也是十分的羡慕,可是自己不是那块材料现在还学不会几个冰行的道法,再细看冰中的两只凶兽,一个很明显是条巨大的鲨鱼,另一个没有见过是什么东西,看着它那恐怖的脑袋便知实力不凡。王永拱了下手道:“夏师弟真是年少有为呀,短短的二十天居然捉了三只凶兽回来,这两只怕是有筑基中期的实力了,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呀,我当年远不如你。”

“侥幸而已。”夏晓风还是相当的腼腆。

“不知师弟是否还打算再下海捉些更为厉害的凶兽?还有十天的时间呢。”王永对这个师弟充满了好奇,问道。

夏晓风逮到了两只筑基中期的凶兽还全靠运气不错,哪里还会再入海去,况且这二十余日也让他相当的疲劳,答道:“兄弟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就是我最后上交的东西了,我已经没有再战之力了。这就回去休息。”

“哈哈,晓风你可是回来了,这些日子可想死我了。”张九见夏晓风跑了回来早就出门相迎。

“五师兄,快累死我了。可算是回来了。”夏晓风无力地道,身子在水里呆了二十天,以他现在的修为来说确实有些受不了。

“快给我说一下你带回来的是什么凶兽,师兄当年带回来的可是筑基前期的剑齿海豚。”张九相当关心夏晓风的成绩。

“一只螳螂虾,一条百年狂鲨,还有一条嗜血食人鱼。”夏晓风很是满意自己的成绩,不禁有些夸夸其谈。

“不错,比我强,在这次的弟子中也应该是相当好的成绩。”张九赞道。

“可是比起那些前辈高人差远了,我看那石碑最上面的前辈居然逮了一只大乘期的凶兽,真是强大呀。”夏晓风不由地记起那条赤红的记录,又叹道:“不知道是怎么变态的一个家伙,能以炼气中期的实力将大乘期的凶兽带回来。”

“你小点声。”张九忙捂住了他的嘴巴,小声道:“让师父听见还不弄死你。”

此时宇文彤也正为石碑上那第一排的前辈所用的手段迷惑不解,虽说他在捕兽试炼中带回了一只筑基后期的锯足蟹,以他现在的修为还是将锯足蟹骗到岸上数天时间才将其治服,那位前辈就是有他十倍的本事也无法收拾下一只元神期的凶兽,更不用说是大乘期的凶兽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着此事,回到碧云山几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喂,在想什么呢?成天像个呆子一样。”冯三山问道。

“你就不觉得奇怪,居然有人以炼气期的修为带回了大乘期的凶兽。”宇文彤道。

“奇怪又能怎么样?还不如多修炼一下道术实在,实力才是最主要的。”冯三山答道。

“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呢?”他们二人的大师兄刘一见二人修炼一直无法静心问道。

“师兄,我想问一下,咱们水宗那位前辈是如何以炼气期的修为捉回大乘期凶兽的?不是连师父见了那样的家伙都只能逃跑吗?”宇文彤问道。

“这个前辈现在还在水宗,那只凶兽你们也有机会见到。”刘一想了一下回道。

“真的吗?我太想见一下这位高人了,师兄能给我说一下他是如何进水山修行的吗?”宇文彤又问道。

“拿你们没办法,这位叫刘清河的前辈以前是位皇子,他入水宗说起来相当的离奇,你们且我说。”刘一难得有心思给两个师弟讲些水宗的逸事。

时间是大约五百年前,地点是大汉国皇城……

“侯爷,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您是不是该起来用早膳了?”一个仆从小心地进了刘清河的寝处轻声催促他起床。

“以后我在睡觉的时候不要来打扰我,都告诉你多少次了?我什么时间起床什么时间吃东西。”刘清河使劲卷了下被子道。

“可是侯爷,让皇后知道了您会挨骂的。”仆从小心地提醒了句道。

“你们几个不说谁会知道?快给我下去,我正好再睡个回笼觉,再吵我罚你扫半个月的茅房。”刘清河不耐烦地把他赶走道,才日上三竿,就是日头从西面窗户照进屋里,那该睡的时候还是要睡的,在刘清河的思想之中,睡觉就是一种享受,管别人是不是认为他在挥霍生命。

“这位侯爷可是当的舒服,吃了睡,睡完玩。成天懒成这个样子皇帝太子还都最亲近他,这是怎么回事情呀?”那仆人自语着走开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这位睡回笼觉的侯爷总算醒了过来,看看时间居然还不到午时,刘清河起来的头一句话就是喊过侍候地婢女问道:“红玉,把我那‘金头先锋’喂好了没?昨天我居然把这多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那婢女一边小心地给刘清河穿着鞋子一边回道:“回侯爷,早就喂好了,还加了些辣椒粉。”

“嗯,做得不错。快去小心地给我取过来,我这就去与石麻子大战一番,看他以后还敢在我眼前嚣张!”刘清河听了喜滋滋地道。

“侯爷,你看是不是先用先早膳再去?这样对身体不好。”红玉又问道。

“膳什么膳?过一会儿一边厮杀一边吃东西,那才有味道。大虎给我备马,咱们今天定要好好杀下那石麻子的锐气。”刘清河焦急得安排着。

“侯爷,你还没有洗脸呢?”红玉端着一个盆子道。

“噢,这脸还是要洗的,咱怎么也得注意一下个人的形象和皇家的体面,倒是亏了你提醒,我的早饭你们吃了就好,别给浪费了。”刘清河说着随意的抹了两把脸便匆匆地出了屋。

在皇城之中,经常可以看到这位侯爷纵马疾驰,如果不清楚底细的人还真的以为这位侯爷是有什么紧急军情要去平南王府处理一般,哪里想到他成天是赶着去斗蟋蟀,这与当年吃荔枝的那位贵妃倒有几分相似。

刘清河,大汉国皇帝刘奉的三儿子,自幼好习武,恶读书,极为顽劣,最喜斗蟋蟀,和平南王石勇的儿子石锐气味相投,他这次得了一只名为‘金头先锋’的好蟋蟀便与石锐约好下午斗蟋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位侯爷成天与平南王的儿子商量什么大事呢,只是他们商议这等大事在皇宫内很不合适,每次都在平南王府的后院中进行,而且处理事情的时间一般都很长。

“三哥,你是不是又要出去玩蟋蟀?带着我一起去好不好?我好长时间没有出宫玩了。”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从门外调皮的露出半个脑袋,却是当今皇帝的小女儿刘晓燕。

刘清河出宫玩耍可不想身后带着个小尾巴,轻拍了下她的头笑道:“小妹,三哥这是有要事去和石公子商量,这可是大事,你去了不合适。”

刘晓燕面色一变,一跺脚指着刘清河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闲我烦,不带我玩。看我不告诉母后去,就说你今天又出宫斗蟋蟀了。”

刘清河见躲不过这粘人的妹妹,又怕他真的去皇后那里告状忙道:“好吧,算是我怕了你了。不过你要记住了,我今天是和石麻子一起学习箭术,没有蟋蟀那回事,别给我走露了风声。”

“记住了,上次是练习马术,这次是练习箭术,下次是又要练什么呀?”刘晓燕开心地笑了一下。

“你这丫头,快找个马一起走。”刘清河点了她脑袋一下道。

“我要坐轿子出去,骑马好累的。”小公主撒娇道。

“傻丫头,你坐轿子哪个看不到你出宫了?快弄匹马去,出了这宫门就好办了。”刘清河轻斥道。

平南王这儿子石锐和刘清河一般年纪,脸上遍生麻子,也是有名的纨绔,斗鸡走狗无所不会,在京城里人称石麻子。见刘清河跃马来来,他不屑地瞅了一眼道:“我说刘老三,你这次又弄到什么好的蛐蛐了吧?要不也不会来挑战我的‘三纹剑’。”

“你怎么敢叫三哥刘老三?他可是皇子,你应该跪拜才对。”刘晓燕听得石锐如此说话不悦地道。毕竟自己的三哥是皇子,就是皇帝也没这么叫他。

“见过公主殿下。”石锐这才发现刘清河身后的小公主,老老实实地施了一礼,他和刘清河熟悉不必拘泥,可和这小公主还是得按规矩来。

刘清河却不以为意,瞪了刘晓燕一眼故作不悦道:“都说了不要让你多嘴,别装出那公主的威风,咱们现在是微服出门,知道什么叫微服吧?”他又冲着石锐笑了下道:“石麻子,一场误会,不用理这个小丫头,他再吵下次我不带她出来玩了。”

“三哥,要注意风度,你怎么能骂人家脸上有麻子呀?你背后说下就是了,当着矮子就不要揭短了。”小公主天真的声音又进了二人的耳朵。

“父皇早就教育过我们这说话人前人后要一样,我哪能就这样改称呼?三哥做人一直是很正直,很君子的。”刘清河一本正经地道。

“小公主你太可爱了,你这三哥最有风度了,我就知道他背地里也肯定叫我石麻子。”石锐听了此言大笑道。

“风度个头呀,咱们斗蟋蟀还管你是什么皇帝还是草民,这本事全在蟋蟀身上,快拿盅来。对了大虎,你带着小公主去街上逛圈儿,她想要什么东西给她买就是了,别呆太久就好。出了事情拿你下刀。”刘清河对于摆脱这个粘人的妹妹很有心得。

“三哥真好!大虎叔叔咱们快走,我要买个泥人,还要吃糖葫芦。”刘晓燕出宫的目的就在于此,她才不管这两位如何斗蟋蟀,马上拽着大虎走出了平南王府。

石锐瞅了下远去的二人笑道:“你这妹妹是公主吗?怎么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出来弄什么泥人、糖葫芦。”

刘清河白了石锐一眼道:“你这不是屁话吗?乡下没那东西皇宫里也没有,还不是一样?快把你的蟋蟀给拿出来,咱们干正事儿要紧,再差人给我弄点牛肉什么的填下肚子,我早上还没吃东西呢,现在才觉得好饿。”

“你可真会算计,连顿早饭都来我们家吃,怕是又睡过了吧?文四哥麻烦给这小子取些牛肉,再弄几个烧饼过来。”石锐吩咐着。

“睡觉是一种享受,四哥再带些汤来,让我干啃牛肉烧饼要噎死我呀。”

“我睡觉你就说是挥霍生命,你睡觉倒是享受人生,你怎么一直没理也是有理?”

二人就如此吵闹着放出蟋蟀,开始了这一天忙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