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股如游丝般的气息从马西哥的鼻孔中飘出,马西哥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女人将马西哥的头紧紧搂在胸口,仰天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高喊:“马西,你为什么就这样走了!”

女人的高喊划破了丛林的宁静,传出去很远,也传到了金花门主的耳中。

此时的金花门主并没有跑出多远,就躲在不远处的一处小山丘后面,听到女人的高喊,一时之间也走不动。

手臂处传来的疼痛感慢慢转为麻木,令金花门主感到了恐慌。

根据多年潜伏在缅甸的经验,金花门主知道,有可能中了毒。

仔细观察了一下伤口,发现周边的肌肉果然出现了一圈黑色。

“完蛋了。”金花门主喃喃自语地低叹一声,挣扎着用布条将手臂上方紧紧扎住,尽最大可能地将毒性控制在手臂上,以免流向心脏。

然后咬咬牙,奋力拨掉箭头,再将伤口包扎。

由于有毒性,此时的伤口早已经麻木,金花门主并没有感到疼痛。

但这却不是什么好事。

金花门主明白,毒性已经传达到了整条手臂,至于会不会传到心脏,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眼下最为要紧的,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国,将三幅画布交到小山羊的手中。

简单包扎好伤口后,金花门主站起身,瞄了眼火辣辣的晴空,快速地消失在小山丘后面。

五分钟后,马西哥老婆和另外一个男人来到小山丘后面,发现了地上带血的毒箭头。

一切都如马西哥所讲。

“你看,这应该是从那混蛋身上拨出来的,看样子他确实活不了。”男人愤愤然说道。

女人点点头说:“好,那我们就不用再找了,回去把马西哥安葬好吧。”

言毕,两人往来时路折返而去,转眼亦消失得无影无踪。

经历过这场人间闹剧后,丛林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就在这片丛林中,还有一个人的内心无法平静,那就是昨天从山洞口逃脱的艾金波。

受了惊吓的艾金波一路乱窜,于昨天傍晚遇到了一个好心人,将他带回去,让他免于露宿荒野,成为猛兽的晚餐。

此时的艾金波早已经换了身本地服装,看上去和本地人没什么区别。

好心人将他送到了附近,指明了出山的方向。

被金花门主惊吓得逃脱的艾金波,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也要回国,把金花门主的阴谋给揭穿。

刚才的枪声他也听到了,女人的喊声他也听到了,可就是听不懂。

凭感觉他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吓得躲在丛林边,直到一切恢复了宁静后,才敢出来。

很快艾金波走到金花门主先前呆过的小山丘,在后面同样发现了那个带血的箭头。

他不知道这上面是谁的血,只知道是有人受伤了。

看来刚才的确是一场血战,还好自己躲起来了。

暗暗庆幸之余,艾金波更加的谨慎,按照好心人指点的方向,慢慢向出山的路口走去。

夜幕降临的时候,艾金波总算来到了路口,并成功拦下一辆长途货车,搭上了回国的路程。

而此时的金花门主却没有那么幸运。

在经历了一系列的紧张之后,金花门主逃到了那条街,他怕会被马西哥的人追杀,用余数不多的钱,买了一颗*。

必要的时候,他准备要和马西哥的人同归于尽,也不能让老门神留下的三幅画布落到马西哥等人的手中。

此次缅甸之行可谓得不偿失。

怪只怪他寻宝心切,在只得三幅画布的情况下,便迫不及待的寻找过来,落得现在这副狼狈不堪,甚至被人追杀。

而老门神当年的临终遗言再次回响在他的耳边。

“富水,你是我们的老门主,重建千手组织唯一的希望,等你凑齐四幅山水画之后,一定记得要带上小罗儿共同去寻宝。”

可惜他贪心太重,想要独吞千手组织窝藏的财富,在只有三幅画布的情况下,想要独自悄悄的跑来缅甸寻宝。

在已知的那些埋藏宝藏的地方,都设有机关,金花门主理解来看,老门神临终叮嘱的话,可能是小罗儿知道埋藏宝藏的机关所在。

为此他特意挑选了艾金波作为替死鬼,没想到如意算盘还是落了空,还遭了马西哥的毒箭,命在旦夕。

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得赶在毒性扩散之前,将三张画布交到小山羊的手中,并嘱咐她找到第四幅山水画的纹身,将藏宝图拼凑完整,再叫上小罗儿一起来寻找。

无论如何,这宝藏也不能落在其他人的手中。

在这个世界上,他只剩小山羊这个唯一的亲人。

而此时的小山羊并不知道,缅甸这边所发生的事情,正处在和叶志广的胶着状态中。

将所有的东西搬进叶志广的房间后,小山羊从心里已经认定,叶志广就是她的男人,于是在晚上洗完澡以后,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睡袍,里面全部真空,女人特有的曲线若隐若现,刺激着叶志广的视觉神经。

再加上沐浴过后的那种清香,源源不断地从小山羊的身体散发,漂浮在空气中,整个房间都充满了少女的味道。

要知道叶志广的年龄,正处在血气正刚的时候,面对此情此景不可能不动心。

可叶志广更清楚自己的身份,怎么样都不能碰小山羊的身子,不能毁掉少女的纯洁。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侧卧在床,用后背对着沐浴过后的小山羊,这样可减少对视觉神经的刺激。

这个小动作没能够逃脱小山羊的眼睛,她存心想要作弄一下叶志广,便谎称看到墙角有蟑螂,身着睡袍便往叶志广的床上钻。

可惜叶志广已经铁了心不会碰小山羊,随即起身站到床头,微微怒道:“小艳,如果你再这样,我有权利要你搬出去,懒得再管你被谁骚扰。”

小山羊撅起嘴,也不便发作,嘴里不停嘟哝道:“真是死脑筋,一点也不开窍。”

叶志广闻言暗暗苦笑,没有再说什么。

无计可施的小山羊只得重新躺回地铺,不敢再造次,生怕激怒了叶志广。

换着是在以前,叶志广可不敢这样给小山羊说话。

但现在不同了,叶志广已经晋升为门将,不用再受小山羊的指示。

见小山羊没有再造次,叶志广还不放心,接道:“小艳,我郑重地告诫你,如果你想趁我睡着了做什么,我就搬出去。”

并非是叶志广没有男人的渴望,也不是他不解风情,而是他这样的特殊身份所产生的责任感,在迫使他不能对小山羊想入非非。

事实上此时的叶志广亦被渴望充斥着全身,脑海里不断假想出许多绚丽的画面。

重新躺回床上,叶志广强迫自己睡觉。

当天快亮的时候,三合院的那道烘漆木门被敲响了。

伴随着“咚咚”敲门声,有人扯开嗓子喊道:“快开门,我们有搜查令,奉命前来检查。”

喊话的是一个男人,声音洪亮,在寂静的清晨份外刺耳。

喊声惊动了整个三合院,一干人揉着惺忪的睡眼,涌到天井的位置,满脸惶恐纷纷议论,但却没有人敢贸然开门。

他们实在想不通,昨晚才有人来检查过,怎么这大清早的又有人来检查?

“我最后再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如果还是没有回应,我们就要破门了。”声音洪亮的男人再次高喊了一句。

话音刚落,只听从大床房间传来一声娇喊:“来了,来了,千万别破我们的门,”

发出回应声的正是大山羊。

只见她头发蓬松,满脸的倦怠,脚步却很轻盈,看上去就像刚刚捡到了宝贝。

从大牛健硕的身体里释放出的渴望,令她无比的满足,尽管有些疲倦,却也是满足之后那种慵懒。

旁人当然不清楚,但小罗儿却知道,他注视着大山羊丰腴的背影,心里五味俱全。

门外的高喊同样惊醒了叶志广和小山羊,两人跨出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大山羊前去开门。

原本注视着大山羊的目光,“刷”地一下子聚焦到叶志广和小山羊的身上,似乎想要看出这对刚刚同居的“小两口”,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

叶志广两人站在天井边,一下子成为了目光的焦点。

直到大山羊将烘漆木门打开,众人才将目光转向门口,发现进来了好几个全幅着装的工作人员,好像是什么单位的统一工作服。

“你好,我们是防暴队的,接道群众举报,说你们这里涉嫌聚众斗殴,我们奉命来检查。”为首一个男人淡淡的说了一句,并不等大山羊给出答复,随即便指挥随行人员进行搜查。

对于这样的例行检查,三合院里里不知发生过多少次了,但这次却有点不一样。

只见几名防暴队员对三合院里的每个人都进行询问,只问姓名,好像不是进来找带有攻击性的武器,更像是进来找人。

果然,当他们问到叶志广的时候,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微微点点头说:“就是你。”

叶志广像丈二尺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纳闷地反问道:“什么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