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凄惨的闭上了双眼,他已经感觉到了疼痛,不知过他却不是很痛。林秋有些疑惑的想,这个不是应该很痛吗?怎么感觉不是很痛呢?”

想到这里,林秋不解的睁开双眼看向安雅,却发现安雅竟然咬着匕首,将匕首直接给咬断了。

“好啊!你竟然敢吓你老公我。”林秋终于明白了过来安雅只不过是吓唬自己。

安雅吃着匕首,淡淡的说了句:“下次可能就是真的了。”

“快点给我解开。”林秋挣扎着。

“解开?明天早上再说!你就这样睡!”安雅说完,直接倒在了林秋身旁,扯过被子准备睡觉。

林秋一脸的无奈和苦笑,最后只得绑着睡觉。可是林秋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得瞪着一双眼睛到了天明。

早晨的时候,安雅才将林秋给放开说道:“给你个教训。”

林秋哀声叹息,愤然的想到,女人果然天生就是骗子和演员,竟然演得那么好,把我都给骗了。

不过,林秋也没心思多做计较,倒在**上休息去了。

今天是是星期天,林秋昨天陪安雅逛了一天街,可不想再去受罪了,睡到中午的时候才被安雅叫起来吃饭。

“怎么不吃啊!”安雅看了一眼没动筷子的林秋,不解的问:“是不是不好吃?”

“我倒是吃得下,昨晚上被你一吓,没胃口了。”林秋赌气的说了声。

安雅哼了哼,不多说,只是自己吃自己的。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声无情的打断了林秋的思绪和忧愁。

“接电话了。”安雅叫道。

林秋叹了口气:“想好好休息一下都不行。”说完,摸出手机看了看,竟然是一个陌生号码。林秋本不想接的,可是想到这段时间有太多的事情了,便顺手接了过来。

“林总,有空出来喝下午茶吗?”电话中竟然传来了郝员的声音。

林秋沉默了一下,便笑着说道:“郝三爷既然开口了,我林秋当然得来。”说完,就问了地方,挂断了电话。

随便吃了几口饭,林秋和安雅说了声后,便走了出去。

开着车前往约好的地方,林秋却皱起了眉头,他可不认为郝员会真的没事找他和下午茶。可是一路上想来想去,林秋还是想不出郝员的目的,最后也只得带着疑惑找郝员去了。

郝员选的地方,都是五星级酒店。走进去,林秋就远远的看见了郝员的四个壮汉保镖,而阿强则是迎上了林秋,将林秋带到了郝员对面坐下。

“林总,喜欢喝什么茶?这里的茶虽然不是很好,但还是能够喝的。”郝员很友善的笑着问林秋。

“龙井就好。”林秋对茶并不是很了解,笑着说道:“喝什么茶倒无所谓,到那时能接到郝三爷的邀请,才是我林秋的福气。”

郝员笑着说了声:“林总客气了。”然后给阿强使了个眼色,阿强就下去给林秋叫茶了。

林秋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总觉得郝员这次找自己有什么事情,而他是在等,等郝员先说话。

郝员则是慢慢的着茶,也没有说话,他也是在等,等林秋开口问自己。

不多久,阿强就拿了一壶龙井过来。林秋接过来,自己倒了一杯,细细的了一口,淡淡的说道:“还行,挺好喝的。”

“看来林总对茶道不是很了解啊!”郝员看了看林秋,笑着说道:“龙井虽然是好茶,但也分次,最好的是雨前龙井,而煮茶的水也极为讲究,是需要西湖水。而在这里,喝龙井却喝不出太好的味道。”

林秋点了点头,对于这点他还是有耳闻的,他朝着郝员笑着说:“没办法,我们这种粗人肯定不适合茶,奢望能有水喝就很高兴了。”

“林总也太见外了,如果连林总都只能喝水,那我们这些人恐怕连水都喝不上了。”郝员笑着说道。

林秋也对郝员报以微笑,直说:“郝三爷你也太低调谦虚了。”

郝员摇着头轻笑:“相比林总的低调,我还算不得什么。”

林秋心里知道郝员一定是讲自己的底细给查出来了,这并不让林秋见外,如果郝员连这点事情都查不出来,恐怕也不能叫郝三爷了。

郝员见林秋不说话,自己也不再说话了,而是坐在一旁茶,好像他今天叫林秋来救真的只是茶而已。

林秋也不多说,随着好远一起茶。

就这样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却又都是对对方报以微笑,然后缓缓茶。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半个时辰,郝员才打破沉默说道:“林总对于做生意好像很有天赋啊!”

“做生意?如果我有这个方面的天赋,恐怕也不至于到现在还一事无成了。”林秋面露苦笑,然后又对郝员恭维道:“说道做生意,恐怕还得数郝三爷了,从白手起家到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实在是我学习的榜样啊!”

对于郝员,林秋也没少让张海涛调查,其实完全不用林秋说,张海涛自己就会调查郝员的出身。当前几天晚上张海涛把郝员的出身告诉林秋后,林秋就惊讶住了。

郝员今年五十五岁,十七岁入伍当兵,曾上过战场,三十五岁退伍,开始了自己的商业之路。五年之内,就小有名气,十年后,在省城被人尊称郝三爷。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林秋对于郝员的过往可谓了如指掌,却对郝员在十年间发展起来颇为意外,不过却也从侧面证明了郝员的能力。

郝员对着林秋谦虚的说道:“只能说是运气好而已。”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林秋恭维了一句,心里却泛起了疑惑,前几次见郝员,郝员都是带着无上霸气和自信,今天却突然谦虚起来,这让林秋颇感意外。

郝员抿了口茶,看向林秋淡淡的说道:“可是相比林总,我还是自叹不如啊!”

“我?我一个无名之辈,岂能入郝三爷法眼,郝三爷实在太抬举我了。”林秋谦虚着说道:“反倒是郝三爷的成就,让我实在是望尘莫及啊!”

……

不知道怎么的,郝员和林秋都开始谦虚起来,然后互相恭维着对方。这场面让林秋实在是感到意外,不过林秋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露出微笑恭维着郝员。

“林总,想必你一定知道我一直没结婚!”忽然,郝员话锋一转朝林秋说道。

林秋不由得皱了皱眉,郝员的确一直没结婚,可是郝员现在提出来,却让林秋倍感疑惑。

“这个,只能说郝三爷眼光太高了,世俗中的女子并不如郝三爷眼。”林秋顺势恭维。

郝员却是感叹了一声,然后就是苦笑,许久才对林秋说道:“林总不知道想不想听听我这个老头子的故事呢?”

林秋看向郝员,他实在想不通郝员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却也点头说道:“那是我的荣幸,能借鉴郝三爷的成功经历,一直都是我朝思暮想的事情。”

郝员看了一眼林秋,他岂会不知道林秋也已经调查过自己的底细了。郝员看向林秋,将手中的一杯茶一饮而尽:“我说的,不是我退伍过后的事情。在我的人生经历中,我最难忘的还是那段军旅生涯。”

林秋连说:“当然了,部队的生活总是那么的令人难忘。”

“其实我想说的是战场上的事情。”郝员深吸了一口气,双眼露出回忆目光,许久才缓缓的说道:“在我记忆中,那是最深刻的一幕,那一天也是最让我难忘的一天。当时,我在部队总还是一个小小的指挥官,带着十多个兄弟执行任务。”

“可是却因为情报的失误,我们却扎营在了离敌人不足几里远处,仅仅一山相隔。那是群山中,我们并没有发现附近有人驻扎。你可以想象得到那样的后果是什么,我们被敌人包围了,在黑夜中我看到了无数的敌人在闪动着,紧接着就是震耳发聩的强盛,以及子弹的破空声。”郝员说着说着,他的思绪好像飘回了当年。

林秋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并没有打扰郝员。

郝员深吸了一口气苦笑着说道:“那一战,我不知道结果如何。”

“什么?”林秋惊讶的问道:“你不是参加了战斗吗?为什么不知道结果?”

郝员没有说话,许久许久,他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我逃了,我当了逃兵。我逃进了大山中,只是知道最后十多个兄弟就三个人浑身是伤的被救了,其他人全部埋葬在了那里。”

林秋震惊的看着郝员,心里有无数疑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郝员看透了林秋的心思,缓缓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可能是怕死,也有可能想要迂回到敌人后面,亦或是我想出去呼救。说真的,当初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那时候的我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我这么说你相信吗?”

“我相信。”林秋点了点头,他相信郝员。一个军人,承认自己是逃兵需要多大的勇气,而这个人现在说的话还是值得可以相信的。

林秋却好奇地问:“后来呢?难道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退伍了?”

“后来,我说我跑出去求救了,而我当时也受了伤,也没有人怀疑我。”郝员淡淡的说道。

林秋点了点头说:“可能你当时就是想去求救。”

“你知道我当时伤到了什么地方吗?”郝员没有回应林秋的话,而是看向林秋一字一顿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