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绍:“去湿疹的青草膏。”

周垚解开浴袍的带子,露出里面的小可爱和四角小内裤,她没矫情,脱掉浴袍趴在床褥上。

然后,听到熬膏拧盖的声音,腰上贴上来温热的指尖,进而闻到一股清凉的薄荷气味,腰间也是凉凉的。

一时间,谁也不说话。

仇绍收了手,拧好盖子,将药膏放在柜子上。

周垚依旧趴着,却歪过头去看他,正好对上那双黑眸。

“你和张淳是什么关系?”

她问的直接,也觉得自己没什么可隐晦委婉的,搁在心里难受的是自己。

仇绍微微挑眉,目光平定,像是并不意外她的疑问。

这时,周垚追了一句:“老相好?”

他缓缓勾唇:“没好过。”

仇绍没说谎,他笑,只是单纯的笑周垚的坦白直接。

周垚点了下头:“暧昧?”

仇绍坐在床沿,低头看她,一手滑过她的背沟:“哪个男人会对暧昧对象介绍女朋友?”

周垚觉得痒,扭了两下:“可她看你的眼神不对。她想睡你。”

仇绍指尖一顿:“都想睡我,我都得伺候?”

周垚斜了他一眼,终于笑了:“不要脸。”

仇绍的眼神有些无辜。

直到周垚侧过身,一手撑着头,瞅着他说:“你这次带我来,拿我当挡箭牌,怕找不到让她下的来台阶的理由,怕她太没面子丢了合作机会?”

仇绍也侧身躺下,卷着周垚的发尾,声音低沉而缓慢:“张淳不会计较被人拒绝,在商言商,利益上不短,别的事都好说。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也要做两手准备,万一她和你一样铢锱必较呢?”

周垚拍开他的手:“你才铢锱必较。你老实告诉我,如果没有我这个人,你和张淳会露水一场么?”

瞧,这还不是计较?

仇绍有些好笑的瞅着她:“我若真惦记,你以为有你没你,有区别么?”

这倒是。

周垚没说话。

仇绍慢悠悠补充:“不过我对介入已婚人士的婚姻,一点兴趣都没有。”

周垚一愣:“已婚人士?她结婚啦?”

仇绍:“嗯。”

周垚一下子坐起来,头发蓬乱:“那还这么明目张胆?”

司马昭之心,连张淳的下属都看的一清二楚。

仇绍依然维持那个姿势,懒洋洋的从这个角度欣赏美景,同时道:“open marriage。”

开放式婚姻?

难怪了。

周垚想了片刻,下了个结论:“那她算是玩的有格调的,眼光也好。”

仇绍不禁挑眉,一脸兴味:“这么夸你男朋友,是在变相的称自己眼光好?”

周垚斜睨了他一眼,曲起一条腿,翘着脚尖探向他衣摆的下端,夹着一角向上掀开,露出几块腹肌和健康的肤色。

“啧”了一声,在仇绍含着笑意的注视下,周垚说:“我得承认,你的确是一个会引发女人‘睡意’的男人。”

一声轻笑自他口中发出,那喉结上下滚动。

……

下一秒,她的脚被他轻轻握住。

周垚觉得痒,要抽回来,才发觉他用力恰到好处,根本抽不回来。

她看着他垂眸玩着她的脚趾头,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都说脚是女人的另一种□□官,这话果然不假。

这时,仇绍将手展开,比对着她脚的长度。

周垚脑子里想得却是,她出门都穿高跟鞋,虽然出门的次数不多,但最近在上下班,每天脱了鞋都会按摩去角质,又不敢去的太狠,怕磨破了。

由于很小就开始穿皮鞋,周垚的脚趾不是笔直修长的那种,有些微微弯曲,趾腹更是肉嘟嘟的,很丰厚有弹性。

正好仇绍也注意到这一点,抬手去捏那几块肉垫。

周垚觉得痒,蜷缩起来,说道:“西门大官人,你玩够了么?”

她说的是西门庆和潘金莲的一段。

仇绍一听,微微抬眼,目光慵懒:“有品位的男人,都会欣赏女人的脚。”

这个男人,喝了酒就满口春情。

老话讲,男人不可摸头,女人不可摸脚,摸了就预示着两人有亲密行为,西门大官人也是先摸了潘金莲的小脚,潘金莲没有反抗才成了好事。

一记轻吻落在周垚的脚背,又热又痒。

那吻顺着脚背爬上来,小腿,大腿,密密麻麻躲不过。

周垚被吻的一阵发软,仰在床上,任由双腿被他抱在怀里亲。

他体温比平时都高,喝了酒的缘故,眼眶微微的红,嘴里还有淡淡的酒味,吻着她时,她仿佛尝到了醉意。

做到动情处,周垚轻声道:“我以为你上完药就会走呢。”

他挺了进来,嗓音沙哑:“上药是顺带,上你才是正题。”

一做这事,男人就精力旺盛。

折腾到周垚筋疲力尽睡着了,到了后半夜感觉到仇绍起身,重新给她上药,还让她换个姿势别蹭到。

周垚偎在他怀里,很容易就找到一个契合的姿势。

昏昏沉沉时,有个奇妙的想法冒出来,衣食住行,从不习惯到自然,连睡觉姿势都达成了共识,她该不会是被温水煮青蛙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仇绍:日久生情,追女人,就要让她一直感到满足。

周垚:都是套路!

作者:扭脸,默默去发上章红包

……

感谢几位亲的霸王票(*  ̄3)(e ̄ *)么么:

☆、第84章 chapter 84

连着见了两天的客户, 周垚终于抽出时间见表姐周沫。

姐妹俩在一家甜点屋消磨了两个小时,周沫首先关心的就是周垚的下半辈子。

“你和你那房东,还打算有下文么?”

周垚不懂, 怎么每个人在这件事上都特别上心,好像她要是错过这个村,这辈子都没指望了。

“有没有我也会继续享受生活的, 并不会因为要一个结果就改变啊。”

周沫是过来人,当年结婚也是折腾了一年多,临门一脚悔婚了, 中途喜欢上商陆,后来又分了,转了一圈还是选了最初的那个。

周沫:“结婚靠的是冲动, 交往的久了,想得太清楚,反而结不了。其实我一直没搞懂, 你这个不婚主义是哪来的灵感。”

周垚撑着下巴, 拿着勺子划拉碗里的冰激凌,说:“不一定是不婚,咬死就单着。只是我想要的婚姻,现实里恐怕找不到, 所以就剩下两个选择, 将就和单着。”

周沫反倒好奇了:“说说看,你要什么样的婚姻?”

周垚:“有自己的空间,不要每天粘着, 偶尔一个人睡,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去旅行,高兴不高兴,保留自己的秘密,经济独立,财产独立,不要和另一半有过多的利益牵扯,不想要孩子就不要,不需要为了老辈人的期待而努力造人,也不想承担老辈人所谓的遗憾……”

周垚列举了一串条件,乍一听,每一个似乎都不难,但放在一起,就会让奉行传统婚姻观的人觉得这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周沫:“中国婚姻是社会关系和家庭关系的结合,你这样适合找个老外。”

周垚笑笑:“我对老外没兴趣,所以只好单着了。”

周沫点头,转而又问:“你和房东聊过么?”

周垚:“没有。他没问过,我也不主动说,说了就是暗示、羁绊、要求,我不喜欢那些玩意。”

隔了一秒,周垚突然想起个事,说:“不过我最近觉得,我好像被他温水煮青蛙了。”

周垚简单的描述了下生活和工作细节。

周沫一下子笑了:“有没有一种细菌入侵,无孔不入的感觉?”

周垚点了好几下头。

周沫:“那你排斥么?”

周垚:“倒不会。”

周沫:“嗯,那你就要小心了。”

周垚:“怎么?”

周沫:“一旦你习惯了,你之前说的那些条件啊要求啊,到时候顺其自然就会改变,会退让,只要这个男人让你觉得足够值得。”

周垚看着周沫半晌,语气坚决:“不会,我不会变。”

变的代价太大,她变不起。

……

临分别前,周沫突然提到方晓,还说前阵子在深圳才碰到她挽着一个外国中年男人的手臂,有说有笑的出入酒店。

周垚一愣,就她所知方晓的英语水平还不足以和人说情话的程度,不过周沫肯定没看错人,还说方晓一身的名牌,那外国人也气质儒雅,仿佛很有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