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救他出来?”顾筱婉有些急切地问道。

“筱婉,不急,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里面涉及到了一个巨大的利益关系,咱若是简单的将陈俊生从牢里救出来的话,你,我,咱们全家,都有可能会落入江淮南的视线,到时候,都有可能会引火上身啊!”李凡说的危言耸听的话。

江淮南一直在对陈俊生用刑,保不齐他心里有鬼,觉得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陈俊生的手上,可是陈俊生死活不说,一直都说只是气话,江淮南除了警惕,更有深深的惊恐。

俗话说的好,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宁可错杀三千,不能放过一个!

陈俊生的话,说到了他的痛处。

他宁愿杀了陈俊生,也不愿意把一个危险重新放回去。

还有李凡、顾筱婉他们,若是出面去营救了陈俊生的话,以李凡如今在刘家镇的名声和威望,江淮南也许会对他有所顾忌,可是谁又说的定呢?

江淮南如今能做成这样的地步,有滔天的富贵,自然不是个傻子。

他们与陈俊生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去救他?

听高月梅说有一群穿了劲装的男子,伸手好像很是不凡,听到这个,李凡就惊恐地回想起上回主子好像死在了一群黑衣人的手里……

主子是去查探江淮南的事情,然后就被那群黑衣人攻击了,谁知道那群黑衣人是不是高月梅他们遇见的黑衣人呢?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顾筱婉若真的出头了,只怕到时候,会弄个家破人亡啊!

李凡心里是有顾虑的,同样的,还有秦曳之。

秦曳之紧紧地皱着眉头,看着顾筱婉。

顾筱婉也是一样,她也不是傻子,从这里面,她也发现了端倪。

贩卖私盐是死罪,若是能堵住知道人的口,自然是能拖一日是一日了、

顾筱婉不怕死,可是为了一个陌生人,要把自己所有的亲人和身边人都推上断头台的话,顾筱婉没有那么圣母。

“李叔,这件事情,咱们自然是要从长计议!”顾筱婉皱着眉头附和道:“咱们是要想个万全的法子,既能不让他们发现我们,又能把陈俊生安然无恙的从牢房里面救出来!”

听了顾筱婉明白了自己的话,李凡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只能想法子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秦曳之那边,心里也是在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暗卫在仓库门口守了那么久,从白天等到晚上,可还是一无所获。

江淮南难道是有所警觉?发现有人在盯着他吗?

听说这段时间,那江淮南又出了趟远门,反正有个暗卫一直都隐在暗处,跟踪着他,不过,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传来。

京城那边,柳从苒欣喜万分地将柳天慈召了回去。

听说皇上想要见她,柳家的每个人都如临大喜一般,柳天慈更是,每日里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等待着皇上的召唤。

柳家的人都知道皇帝的召见意味着什么,虽然有些好奇皇上究竟听谁说了柳家的闺女,又是怎么会想到要见柳天慈的!

因为柳天慈毕竟是个庶女,虽然是当着嫡女来养的,可是庶出的身份还是不能进宫的,更何况是去面圣了。

柳从苒并没有看出这里面有什么不妥,翘首以盼地等着皇帝的召见,可是……

左等右等,这都好几个月,快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怎么还是没见着皇帝的召见呢?

柳从苒有些急了,但是想着肯定是皇帝日理万机,太过繁忙了,也就一直耐心地等啊等!

京城那边一直平安无事,一点动静都没有,可是在这安静下面,谁又知道,究竟有着怎样的波涛汹涌呢?

最近京城里面有很多功高盖主的文官和武官,纷纷为小皇帝剥夺了他们封侯的权力而抱怨。

秦曳之有些乏了,捏了捏紧拧着的额间。

见秦曳之有些乏了,顾筱婉心有不忍:“曳之哥哥……”

来到秦曳之的面前,顾筱婉心疼地唤道,眼里满含着心疼,看着秦曳之。

秦曳之刚才有些乏,可是一见顾筱婉那关切的面容,立马就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怎么了?婉儿?”

二人在说着话,李凡识趣地立马就轻声推门出去了。

“是不是累了?”顾筱婉知道,这段时间,秦曳之早出晚归,时不时地去瑞县看那看福锦楼的状况,早上去,天黑了就回来,一个星期有两三日都是如此。

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关心福锦楼的情况,所以才会跑那么远去。

顾筱婉心里感动不已。

而且,为着陈俊生的事情,秦曳之一直都在找江淮南贩卖私盐的把柄,这件事情,可是凶险万分的!

顾筱婉都有些不忍了,若是真的会牵扯到她的家人,会危及到她身边认得安危,她真的想背弃承诺,不想再插手陈俊生的事情了。

见顾筱婉那担忧和心疼的模样,秦曳之再有难受此刻也全部都化成了乌有。

一把拉过顾筱婉的手,顾筱婉身形一动,就被秦曳之揽住,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顾筱婉从未与别的男子有这般亲密的接触,脸霎时就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

“曳之……哥哥……”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秦曳之此刻心里哪里还有疲倦,在那一声软软的曳之哥哥的声音里面,完全的沉沦。

顾筱婉年岁还小,那双薄薄的唇,因着最近这段时间营养好,休息的又好,唇红齿白,明眸皓齿,鸡蛋一般光滑的面容,也许,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