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那几个史官同时被家里鸡毛蒜皮的小事折磨的好几日都告病在家,弹劾的事情也就没了下文。

皇后景佳人有时候也会替陛下处理一些国事,前脚史官弹劾了郝连辰,后脚他们几人家里都同时出了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郝连辰干的。

只是那日景佳人气急败坏的质问郝连辰的时候,郝连辰记得自己是这么回答的,“他们自己的屁股后都有一圈屎尿没擦干净,还敢管本王的事?”

粗鄙不堪的话堵了景佳人一个措手不及。

她红润白皙的脸颊顷刻间血色褪尽,眸光中又是他十分熟悉的鄙夷和憎恨。

哎,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

都过了十多年了,她生气的样子宛如初次相见一般的清晰,仿佛一伸手就能碰见。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伸手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起景佳人的下颌,语气轻浮,“皇后娘娘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王,这会让本王误以为娘娘对本王有不轨之心……”

“你!”景佳人挥手就想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只是手还没挥出去,郝连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就将她连手带人扣在了玉撵上动弹不得。

男女之间的差距顿时显现出来了。

此刻她不再是尊贵无双的皇后娘娘,而是宛如一条被摄政王放在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他宰割的份。

“你的贴身护卫都已经被出去了,如果想要让侍卫看到这一幕,你尽管叫。”这么赤裸裸的威胁是他一贯的风格。

被他威胁惯了,景佳人也对这产生了免疫,她自然也不能乖乖就范,对这番威胁的话充耳不闻,一直挣扎的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明明两人中间隔着一个玉案,偏偏郝连辰的身体能没有丝毫障碍的跨过,将她逼得退无可退。

灼热中又带有侵略性的气息环绕在她周围,想逃都不行,郝连辰一双鹰眼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顿,“娘娘确定想和本王动手?那等会儿可别污蔑本王占了你的便宜。”

他不光动嘴,更是动手,捏住她下颌的手指轻轻的在她唇边游弋,那熟悉又陌生的触感瞬间让郝连辰眼眸的颜色更深了些。

“怎么不说话?”哑然中又带有些情欲的声音徐徐传到景佳人的耳中,让她又羞又愤,漂亮的双眸恨不得喷出火来。

“别这么看着我,我会情不自禁的想占有你……”越来越露骨的话毫无遮拦的从郝连辰嘴里说出来,要不是他嘴角自始至终都挂着一抹讥讽的笑意,景佳人几乎都要信以为真了。

她的嘴唇被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像是在狎玩着一件物品,景佳人突然张开嘴,狠狠的咬住了在自己唇边肆意侵犯的手指。

”嘶……“郝连辰的大拇指被景佳人恨恨的咬住,牙齿刺破表皮咬进了血肉里。

越咬越狠,直到她感觉舌尖有浓浓的血腥味溢满了口腔,她还是没有松口。

让她心惊胆战的是从始至终像是她咬的不是郝连辰的手指一样,他太镇定了,竟然还在笑。

更让她觉得匪夷所思的是在她松口之后,郝连辰竟然将那根被她咬得血流如注的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吮吸,那模样仿佛舔的是她一样。

景佳人心中升起一股巨寒又恶心的感觉,终于忍不住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他,跑到一边的痰盂里干呕不止。

郝连辰紧随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吐的昏天暗地的景佳人,嘴角一哂,“皇后娘娘,微臣告退了。”

景佳人给了他一个白眼,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了一个字,“滚!”

从大殿出来,护卫看见他一手的血又没有要包扎的意思,只能乖乖闭嘴,护卫跟在王爷身边多年,深知王爷的脾性。

这么长时间了,放不下的又何止王爷一人,两人即便是面对面站着,也隔着一条无法僭越的鸿沟,每每王爷都这么虐自己,他真是又着急又心疼。

“王爷,您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皇后娘娘,这么多年您……”

剩余的话还在侍卫的喉咙间压着没蹦出来,就被郝连辰的眼神吓退了。

那护卫只好闭了嘴,安静的跟在一边,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王爷放着天下的美人不要,放着送到自己床边的美人不要,隔三差五的要进宫气一气皇后娘娘,每次都会弄出一些小伤,不是被划了几刀,就是挨了几巴掌,他都要见怪不怪了。

当年的事情,就连他一个护卫都知道是有内情的,但是偏偏一个抵死不问,一个打死不说,就这样互相折磨。

只是他看着王爷那略显萧瑟的背影,总是为王爷感到不值……

——

离上次进宫差不多一个礼拜了,被皇后咬伤的手指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抬起手看了一眼,到底是皮糙肉厚的关系,伤口已经结痂,就算不包扎到了时间也会好。

想起之前护卫劝告自己的话,郝连辰苦笑了几声,有什么好说的?恩恩怨怨错与对,都是痴念,就算说了又如何,已经回不到当初了。

只有互相折磨,才会让人越发想起原来的美好。

就这么互相恨着吧,至死方休最好。

郝连辰刚刚踏出大厅,就和折返回来的公孙璃撞了个对着。

“你……”

公孙璃双眼放空,径直走进大厅的空座上双目发直。

郝连辰还是第一次见公孙璃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咦了一声,有些不解的开口,“出去一趟跟丢了魂似的,怎么,想通了,想和那群尸位素餐的官员一起来为本王贺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