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好找了几根草绳,草草地栓住。裤腰和衣襟大敞着,露出白生生、圆滚滚

的肚皮。只有我的军装还合身,牛军长在一旁看着我眼都直了,他的裤裆当时就

鼓了起来。

穿好军装,他们又给我们重新铐上手铐、钉上脚镣。

趁着牛军长出去招呼队伍的机会,郑天雄把我拉到一边,从兜里掏出一个信

封,抽出里面的一叠照片,阴险地对我说:「袁小姐,还记的这些东西吗?你乖

乖地听话,我保证你少受罪。否则,我可不客气!」

我真想一口咬死他,可我知道,我逃不出他的手心。

牛军长的队伍就集中在旁边一座大房子里,那是他们的饭堂,有一个小门与

我们所在的房间通着。

我听见牛军长的公鸭嗓子,在一片乱糟糟的嘈杂声中响起:「弟兄们,这一

年多咱们被共军压的喘不过气来,有家不能回。今天,本军长弄来几个共军,给

你们出出气,好不好?」

那边的叫好声几乎把房顶掀了起来,我全身阵阵发抖,这一关看来不是轻易

能过去的。

隔壁传来了吆喝:「把那几块料给我带出来!」

有人在身后推了我一下,大姐打头,我们手铐在背后,拖着沉重的脚镣「哗

啦哗啦」地向那个鬼门关一样的小门走去。

当大姐第一个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里面的匪徒们看见牛军长所说的共军竟然

是个女的,顿时轰地欢呼起来。

当我出现在大姐身后的时候,屋里的吵嚷声忽然又低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目

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知道是我这身军装把我的身体完美地勾画了出来,勾起了他们作为男人的

欲望,我恐惧的几乎哭出声来。

我偷偷向前面望了一眼,天啊,黑压压一片攒动的人头,虽然没有老牛说的

几千人,但总有几百。

人群又骚动起来,他们看见了后面挺着高高的肚子、露着白生生的肚皮和胸

脯的施婕和小吴。

我听见坐在前排凳子上的两个匪徒在议论,一个说:「这是共军吗?怎么个

个长得天仙似的,还有两个大肚子。是军长从哪个窑子里找来给大伙出气泻火的

窑姐儿吧?」

另一个却异常兴奋地说:「没错,确实是共军,前面那两个我认识。头一个

姓肖,还是个大官呢,去年带人在咱们那一带闹土改的就是她。我就是因为被她

抄了家,无处可去,才来投了牛军长。她后边那个我也见过,国军刚退那阵,共

军的什么文工团来桃源县唱戏,满台都是漂亮娘们。

这娘们每次都出来报幕,还跟着一块在台上蹦。我娘当时还说,大姑娘抛头

露面、蹦蹦跳跳成什么体统。我记得清楚,满台的娘们就数她最标致,我当时就

想,这么俊的娘们最后不知归了谁,咱这辈子要是能肏上一回,也不算白活。真

是老天长眼啊,送上门来了!」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真是欲哭无泪。

我们面对大群的匪徒站成一排,牛军长洋洋得意地挥着一根马鞭,敲打着大

姐的胸脯说:「弟兄们认识她吗?我给大伙介绍一下,她叫肖碧影,共军四十七

军政治部副主任。桃源的弟兄们应该都认识她,去年就是她带着共党工作队搞什

么土改,抄了我们的家,分了我们的地。她还是四十七军那个狗曰的李中强的老

婆!」

下面的匪兵们一阵骚动。

牛军长接着吼道:「谁毁了咱们一二二军?李中强!谁毁了咱们的家?肖碧

影!我牛某人的亲爹娘就是被他们斗争,死在他们手里的!」

牛军长这几句话极具煽动性,底下的匪兵象开了锅一样吵嚷起来。

他挥手压了压道:「老天有眼,让她落在咱爷们手里,弟兄们说,咱怎么处

置她?」

下面立刻嚷成一片,有人喊:「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