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贯而入的人,瞬间将现场给控制住。

不经常出现的苍蝇领头站着,整个人蔫蔫的,常年不怎么见阳光的皮肤看起来有些苍白,衬得络腮胡更杂乱。

沈从容将手里面的东西丢給他:“我还以为来的会是莫原,怎么是你?”

苍蝇看起来也不太乐意:“还不是因为你,天上人间闹那么一出,别人都以为那是你的地盘,莫原直接被对方也给看起来。”

“是这样吗?”沈从容看向薄翊:“不对呀,我们都没人跟,为什么莫原反倒是有人跟。”

薄翊有些安静。

他在想,真话说出来,会不会不太好。

薄翊没开口,一边站着的苍蝇下意识说:“还不是觉得你没用。”

沈从容:“……”

苍蝇继续:“外面的人本来就对莫原背后站着的人是谁很感兴趣,这些年给他的橄榄枝多不胜数。”

“哦。”沈从容不想搭理这人,宅男什么的,太让人讨厌了。

怪不得网上很多事情能做的得心应手,那是因为这人心是脏的。

倒是苍蝇觉得不舒服。

“我话都说到这里了,你们就没有什么想表示的吗?”

“你指什么?”沈从容反问,眯着一双眼睛,想听听苍蝇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苍蝇半点也不客气:“莫原那么好,不打算升职加薪?”

“他自己的意思吗?”

“我是看不过去,你们压榨他,老早说过不乱跑的,可今年国内国外到处飞……”

苍蝇没说完,沈从容也没给他机会继续让他说完。

“老公啊,好困。”

“那回去休息。”

薄翊扶着她吗,感受到她将身上全部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

苍蝇还想说什么,薄翊冷漠得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安静。

“……”

苍蝇憋屈。

薄翊压低声音:“去检查一遍。”

苍蝇:“哦。”

正巧在这个时候,边上有人小跑过来。

“先生,房间里面所有东西都已经拆干净。”

“辛苦。”

这时候,薄翊更是顺理成章的将人给带走。

苍蝇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握紧的拳头很很挥了几下。

最终视线落在地面上,还躺着的男人身上,不解气的踢了几脚。

……

房间里。

沈从容正伸着手到处转悠,看起来丝毫没有困倦的模样。

薄翊坐在沙发上,瞧见她这么亢奋,忍不住伸手将人给拉过来。

“行了,一个房间里面,你已经全部都走了一遍。”

“我就是忍不住感慨。”

“什么?”

“现在科技真发达,这个以前想都不能想,能直接检测出身边有针孔或者监听。”

“任何电子产品都离不开信号,这东西就是以这个为突破点。”

“还是觉得好神奇。”沈从容也跑了好几圈,现在坐在薄翊身边,盯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不自不觉中,社会进步发展也很快。

她从最开始的预知,也变成现在要不断学习才能跟上脚步的人。

感觉还怪好的。

“等等。”沈从容忽然又想到了其他的东西。

从房间里出来,薄翊在车上给她的那个类似手机的四方体正被拿在手里。

重新做到薄翊的身边,将口袋里面装着的黄符给拿出来。

“之前我在外面就想试试看的,一直拖到现在。”

折叠好的黄符顺着四方体侧面的一个小口推送进去。

“这样就好了吗?”

话音刚落,之前还安安静静的手表内侧瞬间开始升温。

“好烫。”

如果不是现在天冷,这么来一下,她怕是会将手表直接给扔出去。

“恩,那代表着,这东西所含的药物承认的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高,我们从霍弋身上搜索下来的,基本上只是温。”

而今,薄翊摸着沈从容手腕上的手表,已经开始发烫,像是冬天她习惯性抱在手里面的暖手宝,必须隔着一层才行。

想到这,薄翊主动将她手腕上的手表给摘下来,放在茶几上。

“被再玩这个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确定不休息?”

“不想。”

想到刚刚在房间里面,无数只‘眼睛’都在看着她,要是在不知不觉中,将两个人夫妻生活给拍摄下来,直接不活了。

所以现在虽然东西全部被清理掉,沈从容心里面的感觉却还是存在的,让人难受。

“睡了。”

薄翊将人抱在怀里面,朝卧室走去。

沈从容误会了。

“你不会到现在还想吧?”

“想就行?”

“不行!”沈从容抬手就要将人给推开。

身子刚刚朝后一点,整个人突然陷入柔软的床榻中。

下一秒,眼前一片黑暗,沈从容左右看看。

薄翊直接将被子盖在身上,遮住了全部实现。

“虽然蒙头睡不是很健康,可偶尔一晚上也行。”

说完,薄翊抱着她,安安静静的闭上眼睛。

沈从容歪着头,因为从头到脚全部被盖的严严实实,呼吸间还能闻到被子上所用洗衣液的味道。

更多的,是阳光的味道。

或许是实实在在的被子遮挡住了全部,又缩在薄翊怀中,沈从容原本以为自己没那么快睡着的。

等到再睁眼的时候,一夜已经过去,窗外天空变成了干净的湛蓝色,万里无云。

沈从容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

在房间里面洗漱好,走出去,就看到房间里面不仅仅是他们的人。

昨天晚上抓到的那两个,正被绑着,固定在椅子上。

“人怎么带到这里来了?”

“不是有事情想问。”薄翊冲着沈从容伸出手,脸上多一抹笑容。

沈从容坐在身边,路过时抬脚踢了踢最近椅子上坐着的人。

“问你,什么时候把老窝定在这里的?”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沈从容踢的那个人,就是昨天晚上腿上受伤的。

这板凳一动,连带着碰到她腿上的伤口,刹那间脸色惨白。

沈从容见他不开口,扭头询问另一个。

“都不说?不说可离不开。”

“我们是不会说的,反正不管说不说,我们都活不下去。”

沈从容故意诱惑:“那可不一定,毕竟现在你们能不能活,是我做主的。”

“你都抓住我们,怎么可能还会愿意让我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