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顾嘉阳的目的

“哈！电我啊！啊呜拉你呜哇.......”

如果有第四个人在一边，肯定会以为是哪家的小屁孩在cosplay超级赛亚人！

根根金发就像冬天放在室外的拖把，一个个发尖直指天空，配合上他嘴里的呼喝声更凭添一丝灵魂，只是时不时传来的鸡哩哇啦乱叫有些煞风景罢了。

贪婪武装作为苏牧野从米修斯那里夺来的武器，自从拿到之后苏牧野一直没有机会去详细了解过它，一是他没有相关的手段、二是因为他对这类武器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不过随着被这些水母的不断点击，苏牧野开始慢慢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同的地方，可以说是第一次看到了贪婪武装的真面目。

面对水母群的电击，刚开始的时候苏牧野确实有一些上头，只知道一味地攻击，可苏牧野只是有些一根筋但绝对不傻，在地三次被电击之后他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的地方，这些水母的点击貌似在不断的减弱。

单独的那次点击不算，如果第一次被水母群共同电击的威力可以看做是1，那么后面两次电击的威力就变成了0.9和0.8。觉察到这种变化之后苏牧野第一时间还以为是水母的电击需要一定的蓄力，但是后面再被电击之后苏牧野就觉察到了不对的地方，这感觉绝对不是由于水母群电击减弱导致的！

仿佛为了证明他的猜想，一层朦胧的金色慢慢笼罩在他的双臂之上。情感共鸣在不知不觉间也悄悄的绽放开，双臂上那种妄图吞噬这些电击的感觉清晰的传入苏牧野的大脑。

刚开始苏牧野还以为是自己的大脑被电晕导致出现了幻觉，可是等电击的威力下降到0.5的时候他基本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想，既然你想吞噬、那么我就满足你好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苏牧野虽然被点得哇哇乱叫，可实际上对他身体的伤害加起来也比不上前面的三次，只是从外表上看起来有些夸张罢了。

整个过程持续了十多分钟，直到最后一只水母被苏牧野一拳砸成碎片之后苏牧野才停下来，双手垂在身体两边缓缓的张开又捏紧，双眼紧闭抬头、似乎在享受什么的样子，嘴角上还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只是配合上他头顶的爆炸头以及要不要飘起的青烟，怎么看都像是刚才哪家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另一边的监视者和回复正常的艾谢尔互相看了看，然后又疑惑的看着站在那里不出声的苏牧野。

“他......他不会是被电傻了吧？”

监视者有些不确定的问艾谢尔，三人中他对苏牧野的了解可以算是最少的。

艾谢尔也有些不确定的说：“虽然我觉得会选择那种方式硬钢的家伙都不正常，但是他现在的样子不像傻了，更想在......享受？”

说着艾谢尔有些不确定的走到苏牧野身边两米外问道：“喂，我说你这是被电出瘾了？......你、你不会是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属性吧？”

“呼......”

苏牧野缓缓的吐出一口白气之后才说道：“小屁孩一边玩去，我这是在修炼！你懂什么......看看这次的提升有多少......”

说着苏牧野将自己的外套掀了起来，然后就要去解皮带。

监视者看到这情况有些傻眼的问道：“他要做什么？”

艾谢尔倒是没有感到什么惊奇，看到苏牧野解开腰带时他就大概猜到了苏牧野要做什么。

苏牧野解下来的腰带可不是普通的腰带，这个是之前他从小乞丐那里用硬币换到的那条腰带。根据艾谢尔的介绍它的功能主要是能提高穿戴者的移动速度，不过在拿到这条腰带之后苏牧野却没有感受到多大的变化。按照艾谢尔的说法是因为他本人的神经反应速度达不到使用腰带的要求，于是他的身体就下意识的现在了移动时的步伐。

这就像是使用鼠标时，如果将鼠标的响应速度调到极度灵敏，那么对于普通人来说完全就是无用的变化，因为根本就掌握不了。

但是刚才的一阵电击之后，苏牧野总感觉自己的四肢、身体行动有了不同的地方。

解下腰带之后苏牧野试着跑动两步、然后又原地跳了跳，无一例外都出现了手忙脚乱的情况。不过苏牧野脸上倒是出现了惊喜的神色，因为在他的感知里自己的各项神经反应速度有了明显的提升，自己每一步的踏出、起跳，他都能够十分准确的把握住力量、角度，只是由于变化有些大暂时不适应罢了。

重新系上腰带后，苏牧野试着慢慢走动一下，可实际的效果确是在以慢跑的速度前进。

脚下用力、苏牧野奋力一蹬！整个人仿佛瞬间化作一道狂风从监视者面前呼啸而过！

“这腰带似乎有些奇怪......我看不到它应有的特质......”

监视者若有所思的看着苏牧野的腰间，那里存在着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观察过的东西。

等苏牧野适应全新的运动惯性之后，三人才重新启程向着下方走去。

只是一路上苏牧野的速度开始变得忽快忽慢，有时明明看到他在前面、可是走着走着他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另外两人身后，然后又会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跑到两人前面。

他这鬼鬼祟祟的身影配合上大楼里寂静无声的环境，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随着楼层不断向下延伸，三人也逐渐发现了与现实不同的地方。一路上的房间有的是打开的、有的还是紧紧关闭着，在打开的房间里几人发现了很多奇怪的现象，房间中的装修风格似乎每一间都不太一样，有的像是一个简单至极的牢房，除了一张床和马桶之外一无所有。有的又像温馨的家，两室一厅的房间中到处都布置的让人舒心。还有一些类似仓库一般，除了几个大箱子之外什么都没有。还有像鸟笼的、像水池的、像垃圾堆的......

总之就是没有一个像是办公大楼的房间，虽然几人并没有认真看过现实中的那些房间里有什么，但是怎么像应该和这个都不一样。

对于这些奇怪的现象，监视者只有一句回答：“资料显示权限不足，我无法获取房间内的信息。”

至于那些房间门紧闭的地方，苏牧野尝试开启过，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了，这些房间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建成的，全部拥有非常好的坚固特效，苏牧野用处全力的一击也仅仅是在门的表面留下一道划痕。

“这栋建筑的功能到底是什么？你既然出自这里那么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东西吧？”

走了七八层后还是什么活的都没有发现，苏牧野逐渐有些放松下来，随便找了个话题问道。

“......我......资料显示这里具备着中转站的功能，至于中转的内容无法得知......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已经处于废弃状态。”

“废弃？那么你要找的东西还能找到吗？”

“错误，不是我要找，而是顾嘉阳要找，我的目的从来都只是负责观察而已。”

苏牧野奇怪的扭头看了他一样，情感共鸣敏感的在他的话里感觉到一丝谎言的味道，不过苏牧野没有想着去追问下去，从之前的对话中苏牧野明显感觉到“监视者”的存在，而不是向他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工具”。

苏牧野换了个话题问道：“你和顾嘉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进行交换......额、就是你说的网上那种交易？”

监视者目视前方，似乎在查询、计算自己脑海中的“资料”，过了一会才说道：“大概是在一年半以前，他意识到我在通过他观察这个时间时。”

“那么顾嘉阳那种预知未来的能力是你引起的喽？”

“错误，在我出现之前他就已经具备了那种能力，只是他不会去“观察结果”，我则教会了他如何去理解看到的东西。”

苏牧野想了想问道：“也就是说这种能力是他本来就具有的......那你、额，我是说他为什么想要去完成网上的那种交易？说是交易，但这对于他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处。”

“错误，“好处”的定义并不清晰，这是一个完全主观的定义，你无法通过自己的定义去判断顾嘉阳是否获得“好处”。”

苏牧野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能不能用中文翻译一下？

一边的艾谢尔有些恨其不争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用教育的口吻说道：“平时让你多读读书你不听，一天就知道看一些花边新闻！......诶、诶、停！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知道你听不懂，简单翻译一下就是“老子就乐意这么做，你管得着么！””

苏牧野直接无视他那臭屁的样子，继续问道：“也就是说顾嘉阳他完全是以......“喜欢”这种理由这做这些事的？”

监视者想了想，用尽量“通俗”的词语说道：“不，并不完全是。虽然我并不能完全看到，但是我想他是在......你可以理解为中间商赚取差价。”

“额？这里貌似没有金钱或者其他的东西能够让他抽成吧？”

“这个就是我一直跟着他的原因之一，刚开始他的能力只能看到几十秒后的结果，比如有个喝醉的人跌跌撞撞的从他身边走过，他能在对方摔倒前几十秒预见到。但是随着他不断的进行交易，这个时间慢慢延长到几分钟、十几分钟、几十分钟！”

艾谢尔疑惑的问道：“你是怎么判断他能力的成长与这些交易有关？就不能是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变长？”

监视者想了想说道：“这个解释起来需要一些时间，关于“熵”的理论你们知道多少？”

不知怎的，苏牧野的心里突然出现一个恍若冰山的美女，下意识的开口道：“就是那什么“熵增”、“熵减”的东西？那种听起来就像神话一样东西真的存在？”

艾谢尔也是皱着眉头说道：“我看到过一些相关的理论，不过就目前的研究资料来看，“熵”还处于一个人为定义的概念，并不存在真实可观察的现象......这么说你或者他能够以某种具象化的形式“观察”到“熵”？”

监视者还是面无表情的说道：“错误，关于“神话”的考证目前还没有统一、可证实的结果，无法与“熵”理论进行比较......至于你说的观察“熵”根本做不到，但我的观察视角并不是简单的观察光、波、电、粒子等物理常量，我的系统能够将它们加以计算，然后得出一个类似“熵”理论的世界线常数，至于这个常数的计算规则我无法描述给你......”

知道这些东西对于苏牧野来说都是无字天书，说以监视者直接扭头对着艾谢尔继续说道：“......这个常数通常用来定义某件事发生的概率，这个常数的值一般情况下是一个正无穷的常数，数值越大代表的事件发生的可能性越小。理论上来说如果这个值计算出来为0，那么代表着他必然会发生。在我观察他的这段时间里，顾嘉阳看到的“结果”世界线常数从一开始的十八位数、慢慢的变成五位数、三位数、来至于最小时打到过两位数，而这种变化根据我的观察就是在每次完成交易后他自己就会得到一定的修正能力，从现有的数据来看，如果他一直交易下去这个修正的能力就会趋近于0......”

听到这里苏牧野突然插嘴道：“虽然你前面说的我都不太清楚，但是你之前不是提到过现在都是又你来进行的修正吗？为什么现在又说是顾嘉阳自己有这种修正的能力？”

监视者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任然淡淡的说道：“之前顾嘉阳应该有和你说起过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吧？由他负责看到结果，然后我负责修正，并且需要在我不知道结果的时候进行、对吧？其实这涉及到顾嘉阳修正参数这个能力的由来，根据我和他的推断，之所以在我遇到他之后他“预知未来”的能力能够提升，应该和我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性质有关，所以我们现在来到了这里，他的目的我想......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吧？”

说道最后监视者将目光转到了苏牧野的身上。

苏牧野皱了皱眉头，他确实在那次与顾嘉阳的谈话中就猜到了他的目的，想要实现“预知未来”，并且是百分之百、而不是看到其中一种结果。

但是苏牧野张了张嘴并没有把这个猜测说出来，而是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那么这一切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你的好处，而且......”

苏牧野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这次如果顾嘉阳的目的得以实现，对于监视者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似乎没有听出他话中的犹豫，监视者还是同一副表情说道：“我不需要好处，我没有要求，我的功能就是观察这个世界，仅此而已。”

真的么......

看着那张和顾嘉阳一模一样的脸庞，苏牧野最终没有继续问下去。他现在可不认为监视者真的就是想他说的那样“仅仅只是一个工具”，不论是自己和监视者的沟通中、还是他自己的某些用语中，估计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已经带有很多“自我”的表现，比如说“好奇”这种情绪......这些东西可不是某种工具能够获得的。

接下来在沉默中三人来到了十九层，现实世界中从这里开始建筑就出现了不同的情况，因为要放置大型室内摄影棚，所以会有好几层被打通的情况，但是现在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情况又有了不同。

“这......我跳下去倒是没有关系，你们两个怎么样？”苏牧野看着脚下四五十米的高度说道。

一路向下的阶梯突然出现了一个断层的情况，继续向下只有一个空荡荡的缺口，空中飘飘荡荡的悬浮着一些白雾，继续向下望去能够在白雾间依稀的看到那个穹顶，只是由于越往下白雾越浓，穹顶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并不能识别清楚。

艾谢尔隐蔽的扇了扇自己背后像是披风的翅膀，然后斜着眼睛看了看监视者。

意思很明显，我可是有翅膀的，可是这家伙我可带不动，要不你抱着他跳一下试试？

苏牧野挠了挠脑袋，要他抱着顾嘉阳跳下去没问题，并且可以保证不让他任何一个部位碰到地面，只是他的内脏会不会有问题......这个估计就得靠运气了！

监视者看着下发的白雾沉默了一会，然后淡淡的说道：“如果你们想要迷失在米修斯的白雾中可以跳进去试试......”

“米修斯”？

苏牧野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双手，他现在还记得在陈凤古镇里面对的那个双臂巨大化的家伙，现在的自己如果在面对那个家伙顶多是有些小麻烦罢了。

可是现在回忆起来，那个家伙最麻烦的应该不是他的双拳，而是他背后散发出来的这些白雾，到现在苏牧野还记得自己陷入白雾中出现的那种精神领域的手段，这个可是没有办法使用肉体来抗衡的存在！

因此苏牧野很快打消跳下去的想法，老老实实的看着监视者，意思是“都听你的！”

监视者也不废话，手掌按在一旁的门上、用力一推，金属门应声而开，后面是一个漆黑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