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谢澄哑着嗓子问道。

“其中缘由你无需知道,不过我肯定地告诉你,你若是继续和她来往甚切,我就杀了她!”

“为什么?”谢澄怒目而视。

他迫切想要一个解释,可面前的人一点都不想说。

“你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不相信你可以试试,不要一门心思都沉浸在情爱上,还有更大的事情等着你做,你现在已经不是孩子,该懂事了。”

谢之衡一直都风轻云淡,对于儿子的质问他也没有丝毫生气。

最终这场交谈不欢而散,在得知自己父亲要杀自己心爱的女人,谢澄的心里只觉得揪着疼。

追根究底,音儿受伤是他的责任。

他想到之前因为找大夫而无意间知道的一件事,想着这两者是否有所关联。

他不知道为何姜音暗地里在调查他,可这时候他也没有那么多心思想其他,这件事只能自己慢慢寻找答案。

沈仰没事就去酒楼找麻烦,薛越欣也把心思放在谢澄身上。

薛越欣有事没事都要来谢澄面前找找存在感,话里话外都是姜音刁蛮任性,做事只顾自己……

“你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她并没有做过对你不好的事。”谢澄冷冽的声音从他嘴里吐出,薛越欣顿时觉得有些发冷。

“我……我没有啊,我这是实话实说,就比如这次中毒大概也是因为他得罪了不少人吧,或者是有人言而生恨,所以……”

薛越欣悄悄看了一眼谢澄,只觉得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就像是要把他凌迟处死一样,接下来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谢澄没有再理会薛越欣,并没有因为他是公主就对他多加忍让,姜音的事情和父亲本来让他够烦躁了。

这时薛越欣还要往上面凑,谢澄哪来那么多心思去应付她。

不过幸好经过谢澄几天的细心照顾,姜音终于醒了。

顿时,大家都欢呼起来……

“感觉如何?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你要告诉我。”谢澄见姜音想要起身,把她扶起来。

“我没事了。”因为一直昏迷长时间没有说话,所以刚一说话她的嗓音有些沙哑。

“不过,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原本俊朗的脸上变得憔悴不堪,下巴上的青茬都隐约冒了出来,眼底下一片乌黑。

这要是让城中的那些女人看到非得在心中那高大帅气的形象幻灭不可。

“怎么?是不是变丑了?”谢澄有些紧张。

这几日他日夜都在姜音的身边照顾,自己的容貌倒没多加收拾,此刻听到姜音这样说,他不免有些无措。

姜音笑出了声,“没有,还是很好看。”

醒来一会之后,她就从丫鬟的嘴里知道一些事情,也知道谢澄一直都在身边照顾着她。

也因为这一事他们之前吵架的事就这样过去了,谁都没有再提。

不过想到这几日酒楼发生的事情,谢澄觉得有必要告知姜音。

“你最好要多注意沈仰,这几日你昏睡时,他一直带人在酒楼里闹事,而且他这人心思阴沉,难保他不会做其他事情。”

“而且他身为将军之子,身手也非常了得,如非必要,你一定不能和他正面碰上,他什么阴招都耍得出来。”

这些话其实也不是谢澄夸大其词,京城这些世家子弟的底细他多少都能知道一些对于沈仰这个人,在他这里可没有一点点好印象。

“好,我知道你也要注意安全。”姜音也叮嘱着。

谢澄留在姜音身边的事情,谢之衡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以为谢澄能听进他的话,可谢澄还是一意孤行,既然如此,只能他亲自出马。

从酒楼建始至终,谢之衡并未来过这里。

此刻,他看着干净整洁的酒楼意外地挑了挑眉。

听说沈仰这段时间一直找酒楼的麻烦,怎么酒楼看上去并未受影响。

谢澄在知到谢之衡来到酒楼,赶紧从里面出来。

“父亲,你来这里所为何事?”谢澄冷眼相望。

“我来接你回去。”谢之衡面带微笑,这个样子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个疼爱自家儿子的老父亲。

可这个样子在谢澄来就是个警告。

“我自己会回去。”

“你忘了前几日我同你说过的话?难道你想让我现在就行动。”

近似威胁的话语在耳边炸起,谢澄紧了紧拳头,怪只能怪自己现在能力不足,难以抵抗父亲的权利。

他不敢拿姜音的性命来赌父亲是否会真的赶尽杀绝。

毕竟已经有了一次,不是么?

谢澄最终只能咬咬牙跟在谢之衡的身后离开。

他本想知会姜音一声,可对上谢之衡眼神的那一刻,他知道父亲不会让他这么做。

在听到谢之衡要带谢澄离开的事情之后,小二就跑到后院告诉姜音。

经过几天的休养,姜音已经可以下床自由活动,她听到店小二的话顿了顿后起身向酒楼大堂走去。

怎奈,她刚踏进酒楼大堂,谢澄也刚被他的父亲带走。

姜音皱了皱眉,到底没有说什么。

被他父亲带回去,或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就在她准备回后院的时候,一股奇特的味道窜进鼻子里。

这种味道让他感到非常的熟悉。

她像相望了望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福。姜音是还没看到,不过好事倒先来了。

昏迷了快半个月的花言也终于清醒过来。

“你当真是快要吓死我了。”姜音到这个时候才真正放下心来。

花言一直不醒她心中总有些担忧,虽说大夫已经说他的伤情稳定下来,可没看到花言醒来她总是心里不踏实。

“让音儿担心了,这是我不好。”花言认错态度诚恳,这让姜音也不好过多说一些苛责的话。

“你自己的身体状况你不清楚吗?那些人都打起来了,你应该往旁边躲,还傻在站在那里干什么?”

“若是你出事了,我该当如何,总得帮忙。”花言在姜音的瞪视下语气弱了不少。

姜音要气死了,“就你这样你怎么帮忙?你看你现在忙到没帮上而自己的都躺了半个月,你帮倒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