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婳的注意力仍然在电影上,见没法说服他,她便又去看她的电影了。

手圈她在怀,傅司南眉间微颦,也随着怀里的人一起看着。越是往下看,眉目间的幅度便越深。

十五分钟的时间内,电影里的男人已经裸露了上半身七次。

傅司南开腔:“婳婳。”

“……嗯?”

仰头的瞬间,便落入了唇与吻的陷阱。

手托在她的后腰,含住了唇。

是深吻。

齿关被撬开了,他微显粗糙的舌卷着她的软舌,寸寸地扫过去,他与她纠缠着共舞起来。

被亲得突然,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因为失去了支点而倒在沙发上。迷蒙的余光里,她看见他的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而她在他身下,被他身躯投下的暗影完全地包裹着。

电影不知道放到了哪个桥段,很静,光亦很暗,一时间便只剩了断续的水声在游离,暧昧而又色情。

热辣辣的。

随着亲吻的深入,凌婳浑身都发起烧,喉咙间涌出模糊的低吟。

松开了。

她呼着气。

在暗地,傅司南的眸沉沉地觑着她,不发话。有限的空间里,视线显得致密而携带着无形的压力,凌婳下意识地想要转头,下颌被稍稍捏了下,他俯下身,薄唇像是贴在她耳般的低语,也惹她肌肤起了颤栗。

“不许看他。”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傅傅:想要ghs

啊明天零点我要写傅傅勾.引婳婳ovo

第79章 薄荷

凌婳:“……”

有几秒钟的安静。

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她的眼睛转了转,“傅傅,你是不是吃醋了。”

“……”

她伸出手指, 在他胸膛点了下:“你想我只看你一个人啊。”

“……”

“你, ”叽里咕噜的,她还要再说话,就被男人咬住了唇威胁:“不许明知故问。”

凌婳哦了一声。

可她不是明知故问,她是不懂就问啊。

她很认真地思考了下,换作是同样的处境,她下班回家一身疲倦, 撞见他在聚精会神地看比基尼美女——嗯, 是会不太高兴。

这就是微博上说的性别互换, 评论过万吧。

于是她决定说好听的话来哄哄他:“你的身材比他好看多了。”她说:“我之前看过的。”

又补充:“就是看得不太清楚。”

“……”

唇弯了弯, 傅司南附在她的耳垂, “今晚再看一遍。”

凌婳:“……”她也没有说她现在就要看。

虽然他们在一起了,还睡在一张床上, 不过她每天都是让他背对着她才换的衣服,看他起床了还会很自觉地出去。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真正有过肌肤之亲。

只有过衣服之亲。

光线不甚清明,而影片不知何时被调成了静音,纽扣的声音一颗颗地蹦开,其实很轻, 在这个时候却是入耳分明的。

面对着此情此景,凌婳生理性地瞪大了眼睛。

嗯, 和印象里一样,他的身材很棒。

电影里的那位演员根本不能和她的傅傅相提并论。

其实她没有跟他说,刚才那位演员的腹肌线条应该是画出来的, 她看见淋浴时演员的肌肉外观变得模糊,猜测是防水化妆品的效果不够好脱妆的原因,所以她才认真地在看,希望能够证实自己的猜测。

还有就是,她看到电影演员脱衣服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不觉得特别好看,感觉跟看云戏学校里环卫带的灌木丛没有太大差别。但是他赤着上身在她面前,眼睛凝视着她的时候……她就感到很害羞了。

凌婳用余光偷偷瞟一眼屏幕。

嗯,她的傅傅长得比他好看。

然后身材很货真价实。

然后他对她很好的。

然后……

她脸红了下。

然后她很喜欢他的。

肌肉的纹理就近在眼前,人鱼线紧绷着蔓延向下,他的身材非常棒。凌婳看了两眼,伸手扶上了他精壮的腰,感知着男人腰部的力量。

男声在耳畔,微哑的:“什么感觉?”

她抬了抬眸子,与他相对时泛着水润的光泽:“很硬。”顿了顿:“很热。”

“……”

被她这一句成功地取悦了,傅司南在她耳侧低语着,像是某种蛊惑:“喜欢吗?”

“……”没有回答,但是她点了点头。

她只是上手环过他的腰,借着他的腰力坐起身了,两条手臂有些不稳,傅司南上手托了她一把,结果很凑巧地就托到了臀上。

很软。

傅司南眼色微暗。

凌婳:“……”

从来没有被人碰过的地方被他碰到了,有些不安,她在他掌心里像扭蛋般的扭了扭。

他嗓音偏低地开腔,“别动,婳婳。”

也不知道是没有听到,还是听到了但是故意挑战他,她又扭了扭。

“……”还动。

然而突然有力气从那个位置袭来,凌婳感觉不太对了,难以置信地朝男人的方向望过去了:“……傅傅,你摸我。”

没有理会她的话,傅司南将她放下来,她整个的体重就落在了他的腿上,像孩子般被他亲密地抱着。交颈在一起,好闻的香味将她环绕着,凌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尽数地洒在她耳后与颈间的皮肤,很热,她麻麻的痒痒的。

本能地想要从他怀里扭开来,但是腰被男人的手按住了。她的手也被捉住了一只,继而是洒落在耳边的很低沉的声,“婳婳。”

他的声音里沉淀着浓重的欲色,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勉勉强强地答应了一声。

耳垂传来濡湿的触感,他对她说,沙哑着嗓音:“帮我。”

……帮他?

手被他把持在掌中,不知道要被带去哪里,她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下一时,指尖却触上了冰凉的触感。

无意识地,凌婳低了眼睑去看。

是皮带扣,金属的。

“……”

室内的灯是暗的,只余了幽蓝的小夜灯在天花板散射着莹莹的光泽。被关掉了声音,电影像是失去了言语功能,徒然展示着画面的流动。

金渐层的猫咪缩在猫窝里,气定神闲地舔着他很久以前就失去了的蛋蛋的位置。

同样是雄性,待遇却大不相同。

有的雄性,非常快乐;有的雄性,莫得快乐。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不公平。

除却窸窸窣窣的亲昵声,便再无其他的声息。

很久,直至电影放映结束,偶尔的一声抱怨像轻烟一样地飘散着:“……你怎么这么久啊。”

“……”

从不熬夜的人熬夜了,到起床的时间,闹铃仍尽职尽责地按时响起来。傅司南抬手随意按掉了,躺在怀抱的人却像是被惊动,贴着他的小腿动了动,小巧精致的脸仰起来,眉轻颦着,乖巧的样子让他心生欢喜。

手机的铃声却在此时响了。

是她的。

没有犹豫,拿过手机,他按下了接听。

洛苑素来单刀直入,从不说赘余的话:“凌婳,早上有时间的话来公司一趟。”

微垂了眸,傅司南轻淡地答:“她还在睡。”

洛苑:“……”“……”“……”

四个汉字,重拳出击。

洛苑是多乖觉的人,工作再重要,也比不上电话这端的人重要,当即不再说些什么。挂断电话后,而轻微的响动传出,傅司南俯身叫她的名字,“婳婳。”

窗帘的缝隙漏出晨光,灰尘与光线共舞在一起,在晦暗处,她手抬起了,睡衣的袖口很宽,瞬时从手臂滑落到关节,露出一节的细而直的小臂,白得像是能发出光来。

继而手一偏,啪一声地打在了他的肩膀。

“……”

“坏傅傅。”她没睁眼,嘀嘀咕咕地说他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