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瑟神色很是难看,她心里乱急了,这种香有多厉害,她不是不知道,当初白含蕊因为这个香昏迷了很久,醒来后经检查脑部神经受到轻微创伤。

想到师俊廷还这么小,南锦瑟的眼泪簌簌直掉,炸四默默的擦拭着南锦瑟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道:“乖徒儿,小少爷到底怎么了?”

在炸四看来,师俊廷好像是睡着了,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南锦瑟呆愣的低头看着师俊廷,冰凉的泪珠低落在师俊廷的小脸上。

南锦瑟慌乱的抽出纸巾,轻轻的将泪珠擦去,嘴里一直低喃道:“对不起,是妈妈不好,是妈妈疏忽了,对不起。”

南锦瑟的声泪俱下,炸四的心也被揪了起来,她抓住南锦瑟的手臂,再次问道:“我能知道小少爷到底怎么了吗?”

“香,你可还记得碟香。”

“你说什么?”炸四死死捏紧拳头,浓浓的杀意从眼中溢出,“到底是谁,胆敢…”

“司机,加速”

车子如离弦的箭,在车道上飞驰着,车尾扬起的尘土,足以看出车速之快。

车子停好,炸四急忙跳下车将车门打开,车外的寒风迅速透进车内,南锦瑟紧了紧裹着师俊廷的披风,快速下了车。

炸四披在她身上的衣服,也因她的动作跌落在地,炸四将它捡起,跟着追了上去。

方震庭接到电话后,就在博康医院门口等着南锦瑟,当看到穿着单薄一脸苍白的南锦瑟时,他的内心一震急急奔了上去。

“嫂子,这是怎么了?”

“震庭,宝宝中了碟香,快,救他”

方震庭接过师俊廷,急忙朝电梯口跑去,炸四将衣服披在南锦瑟身上扶着她进了电梯。

师俊廷进了急救室,南锦瑟趴在门口,透过小小的玻璃口,一眨不眨的看着方震庭的动作。

直到方震庭抱着师俊廷走出来,南锦瑟哆嗦着嘴唇,问道:“宝……宝宝没事对不对?”

方震庭点了点头,郑重道:“还好发现的及时,并没有吸入多少,嫂子放心,俊廷待会就会醒了。”

“真的?”

南锦瑟听到师俊廷没事,对着方震庭说了声谢谢,一路神经出于紧绷状态,当一得到松懈后,她踉跄了一下有点站立不住。

师俊廷被安排在vip病房,病房里暖气很足,南锦瑟将厚厚的披风拿掉,将他放在了床上,侧身躺在他的身旁,紧紧的将他护在怀里。

师俊廷出事,整个瑰丽别墅炸了,管家不敢隐瞒,立即拨通了墨夜的电话,与此同时舒家也接到了管家的电话。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朝博康医院赶去,舒御桁得到消息,丢掉上亿项目,一脸慌乱的拿出手机,疯狂的打给南锦瑟。

可慌忙出门的南锦瑟哪还记得带上手机,一次次的无人接听,想到师俊廷那么小,舒御桁的心就揪着疼。

舒氏集团离博康医院不太远,舒御桁赶到时,其他人并没到,当他看到站在门口的炸四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炸四,宝宝什么情况?”

“宝宝没事了,方医生说等会就会醒过来。”

“我妹妹呢?”

炸四指了指房门,“她陪着宝宝睡着了。”

舒御桁拧开房门,轻轻走到床头南锦瑟听到动静蓦然睁开眼睛,见是舒御桁她放开师俊廷,猛的抓住舒御桁的手臂,无声的哭了起来。

舒御桁轻轻的拍着南锦瑟的后背,像小时候一样给她力量,“没事了,都过去了。”

“哥,刚刚我好怕”

舒御桁坐在床头,将南锦瑟的头抱在怀里,“哭出来会好点,哥陪着你”

舒莞危压在心头的恐惧得到释放,小哭一会情绪好多了,她吸了吸鼻子,从舒御桁怀里抬起头来,“谢谢哥,我好多了。”

舒御桁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傻丫头,不怕”

南锦瑟停下了眼泪师俊廷却哇哇哭了起来南锦瑟心头一喜,“宝宝,哥,宝宝醒了。”

南锦瑟将师俊廷抱起来,小家伙闻到妈妈的味道,立即张着小嘴开始觅食,舒御桁怕尴尬,转身朝门外走去。

炸四见舒御桁出来,急忙问道:“可是醒了?”

“醒了,正在吃奶”

炸四轻轻将房门带上,喃喃道:“那就好,没事就好”

“到底怎么回事?”

炸四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南锦瑟抱着师俊廷走后,管家非常上道的将别墅内的人员全部控制了起来,这时的瑰丽别墅可以说是戒备森严,连一只蚊子都休想飞出去。

无愧于心的人自然不畏惧,可有些心怀不轨的人,自然开始担忧起来,而两个被看押起来的护工,则是重点怀疑的対象。

两个护工被关在客房里,门外有黑衣男人守着,通讯设备在第一时间被缴获,两人窝在房间里皆是忐忑不安。

这份工作得之不易,当初因为薪酬丰厚,两人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掉所有竞争者,才持证上岗的,却没想到遇到这种事。

“先芳,你说小少爷应该没事的吧?”

微胖护工搓着手,心里十分焦急,如果小少爷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她可是有打听过,这墨少权势遮天,想要弄她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她可不能出事,她还有个正在读大学的儿子,儿子的学费还指望着她,想到这里忍不住悲从心起,呜呜抽泣起来。

张先芳抬眼看着抽泣的微胖护工,神情十分不耐烦,“好了,哭啥哭,你这是死了爸还是死了妈?多大的点事”

微胖护工听到张先芳的话,愣是忘了哭泣,“你说啥?这还不是大事?如果小少爷有个什么,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先芳可不怕,她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新羽绒服,十分淡定的说道:“瞎说什么呢,我们可是被聘请过来的,这墨少再有钱还能将我怎样不成?”

微胖护工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跟张先芳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她虽然读书不多,可也知道这世道的生存规则。

像她们这类生活在底层的人,在权势面前真可谓是卑微的犹如—粒尘埃,这张先芳就是没有受到社会的毒打,还妄想着不敢将她怎样。

“唉!希望小少爷吉人天相,平安无事”

张先芳见微胖护工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冷哼一声便转过身子,而就在这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