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最后一口美味

第三百三十四章：孙爷的秘密

乐莜莜平静地看着孙爷，“我怎么知道，你没必要知道。但是……”

孙爷和龙燚一愣异口同声问道：“但是？”乐莜莜转身背对着来两人，眼神清冷地从鬼野身上一扫而过。鬼野默默地放下手中的长剑，“莜莜……”

乐莜莜颔首点了点头，“皮肤溃烂、身体出现莫名的肿痛、掉发这已经算是较为轻的症状了。

严重者则是口腔溃烂而牙齿全无，头发掉光而秃顶，手指弯曲伸不直，四肢无力终日觉得肚子空空的但对其他事物根本提不上兴趣……”

乐莜莜每说一个症状孙爷脸色黑上一分，龙燚虽是小孩但早已经在肉香楼中学会了察言观色，他不由抬起头望着脸色比锅底还黑的孙爷，“孙爷，你该不会……”

话还没有说完，孙爷脸色铁青但双眼却瞪地圆滚滚，可双眼之中却带着希望的光满望着乐莜莜，“既然你知道这些症状，你是不是知道怎么治好？或者说知道怎么弄成如此狼狈的？”

乐莜莜听见孙爷激动地嗓音悄然给鬼野眨了眨眼睛，鬼野立马领会一手将手中的长剑扔在孙爷跟前，“要莜莜告诉你，那么你就自断一臂放我们上船吧！”

孙爷神情一愣，他万万没想到“自断一臂”这样的戏码会在他身上上演，龙燚毫无表情地一脚将长剑踹开冷漠道：“孙爷的命是主人的，没有主人的命令我们都无权生死，更无权动身体的一部分！”

乐莜莜眉头一挑转身对上龙燚那一双老练的双眼，顿然她心中闪过一词：老气横秋。这词形容龙燚太过于贴切了，那一双并非像小狼那般纯洁无污的双眼，反而像是在那稚嫩躯壳内生活着一个经历沧桑岁月的老灵魂。

夜炎轻咳一声，打破了全场的安静所有人齐齐看向夜炎，夜炎一抖衣袖说道：“莜莜，没必要吊胃口，直接告诉孙爷原因！”

鬼野困惑地反问道：“哎？王爷，为什么？”乐莜莜同样是困惑地看着夜炎，龙燚则是将夜炎的好心归纳为了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孙爷也如龙燚那般想着夜炎，无人知道夜炎的想法纷纷加以自己的思考而揣摩着他的用意。

乐莜莜虽不解但还是遵循夜炎的话微微叹了一口气，“孙爷，我刚刚所说的症状你应该有一些已经出现了，你的身体骨瘦如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孙爷心中虽然疑惑但心中六七成约莫猜到了原因，但他不愿意相信故而反问道平：“什么原因造成俺老孙皮肤溃烂、牙齿发黑脱落、手指弯曲伸不直、最近越来越没有力气……”

龙燚一愣连忙转身拎起孙爷的领子，“你出现这些状况，为什么不禀告给主人，禀告给主人自然可以获救！”

孙爷忍住冷笑一声惋惜地看了一眼天真的龙燚，“你以为主人真的可以救我们吗？”

龙燚脸色一沉，孙爷继而说道：“主人给我们第二次生命是对我们再造之恩，但对于这种生老病死主人没有办法处救我们。

主人对我们最多赏我们一个厚葬，不然则是沦落成为其他人的食物罢了……”

孙爷自嘲一笑，一口扣下假牙。众人只见孙爷假牙之后那一排脱落、崩碎、发黄漆黑的牙，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乐莜莜特意走到夜炎身边小声描绘着孙爷的假牙，然夜炎丝毫不意外寡淡说道：“这不是很正常嘛？长年累月地吃着非正常人的食物，人能正常吗？”

“你知道些什么？”龙燚和孙爷愕然抬起头看着夜炎，乐莜莜不禁眨了眨眼望着夜炎道：“王爷，你都知道？”

夜炎颔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但看不见东西的黑眸冷如冰地目视前方，引得孙爷心理发堵，但夜炎知道这事情倒是引起乐莜莜的好奇心，她不由问道：“王爷，你怎么知道？”

“原本不知，但你根据孙爷的症状描述出来的症状，倒是让本王想起曾经无意中读过一本杂学经典，上面恰好有你所说的症状，如今你说出来了就记起来了。” 夜炎口气清淡地说着，但给乐莜莜的感觉就是——没事多读书，总有一日会有用的。

“我到底是的怎么了？为什么或变成这一副样子？”孙爷激动地咬牙向乐莜莜和夜炎求证，可夜炎寡淡冷笑一声，“你这只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

龙燚眉头一抬拉住恨不得要冲到夜炎和乐莜莜跟前孙爷，可他触摸道孙爷没有被衣服挡住的皮肉时，手中一滑而孙爷猛然拉，“哗啦——”

一阵皮肤撕裂地声音说忽然在众人的耳边响起，鬼野脸色一沉而乐莜莜却忍不住干呕了一声，夜炎眉头一皱低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乐莜莜看着龙燚手中那块还滴着孙爷身上鲜血以及黄脓的（人）皮，整个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鬼野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孙爷被龙燚拽掉的那一块（人）皮之下血肉腐烂与黄脓混搭在一起，“莜莜，这就是所说的皮肤溃烂、糜烂？”

乐莜莜扯了扯嘴角点头道：“嗯！只不过我没有想到孙爷你的程度竟然那么严重。近身时我闻到了你身体之上隐隐飘出腐臭味……”

乐莜莜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夜炎从鬼野和乐莜莜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乐莜莜刚刚为什么恶心到干呕和打冷颤，“既然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你还渴望有人了来救你？”

孙爷眼色一沉，声音沙哑道：“俺老孙早就知道，不过是发现的有人终于知道我的痛苦了，就以为她有办法救治！”

乐莜莜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夜炎冷哼一声道：“你之所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是因为你中了毒。”

“哈？”鬼野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乐莜莜，乐莜莜点了点头继而说道：“王爷说的没错，孙爷之所以这样确实中毒所致。”

孙爷和龙燚一愣，龙燚嫌弃地扔下手中的那块（人）皮，“不可能！无人敢对‘肉香楼’的人下毒，孙爷更是不可能被人下毒，你们胡说八道……”

龙燚微恼地瞪着胡说八道的乐莜莜，可孙爷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果然如此……”

龙燚不懂地望着孙爷，“孙爷，这是真的吗？”

乐莜莜看着龙燚脸上的难以置信，孙爷摇了摇头一手将自己的一副挡住皮肤腐烂之处，浅淡地叹了一口气道：“哎——你们可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因什么原因才中的毒？”

乐莜莜往前挪了一步想解释时，夜炎一手拉住她的手，慢条斯理地说道：“上船！”

孙爷看夜炎当机立断地提出的了条件，不由冷笑道：“纵使你们想上船，单凭整个原因恐怕俺老孙不能放你们上船了。”

乐莜莜弩了弩眉，“我们告诉你原因，你开第三个我们能满足的条件出来吧！”孙爷一愣反倒一笑，“你们如意算盘打的倒响啊。”

乐莜莜眯了眯眼，墨色眸子收敛变得深邃，浅淡的笑脸之上闪过神秘而自信的笑意，孙爷咳了一声，“这倒是可以。既然不能要你和要他们两个的手臂，那么……”

龙燚皱紧眉头双手握成拳头以防孙爷出卖肉香楼而准备着最后的杀招。孙爷盯着乐莜莜悠然吸了一口气，“你们先说！”

“哎哎哎……要是你出尔反尔，那我们岂不是很亏！”鬼野不满地双手抱胸抱不平时，龙燚冷笑一声，“你们觉得亏的就滚！”

鬼野对于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气结于心地咬了咬牙,“我大人有大量，绝不跟你这个小毛头计较！”

乐莜莜扭头看着夜炎，夜炎似乎感受到乐莜莜的眼神微微转头，黑眸对上她眼睛，“去吧！”

乐莜莜一愣，嘴角不由扬起面对如此同心意的夜炎，她猛然转身往前走了一步，“孙爷，我先说为敬。

你身上的症状都是源自于你长年累月的吃你口中所说的人间美味的上等食材。故而你中了——人毒！”

“人毒？”鬼野、孙爷以及龙燚三人惊讶地异口同声说道，同时齐齐看向乐莜莜。乐莜莜颔首点头大消他们眼中的疑虑。

夜炎一抖衣袍平静地顺着乐莜莜的话说道：“古籍之上记载着‘人毒’来自于人，而人乃是百兽之长，食用的百兽灵草乃是常情。

百兽灵草乃是相互阴阳协调，然食人（肉）者自恋上则茶饭不思，日以继夜地想之念之，长年累月食用者故而只食物肉而不食素，阴阳的不要到协调，内息自然得不到调解，时间长了定然出事。”

乐莜莜皱了皱眉，要是让她说出有理有据引经据典地话绝对忽悠不起孙爷，可这一番话却出自夜炎的口中反倒若是假的也被他说的确实存在那样。

不过事实上夜炎确实是看过古籍记载，乐莜莜看着三人听地一愣一愣，龙燚眼神不自觉地飘去看孙爷手臂上的腐肉，整个人情不自禁地抿了抿唇，“既然你们知道了，可有救治的方法？”

“无救！”夜炎直接冷声回答，毫不客气地毒死了龙燚和孙爷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