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 瑶伊妖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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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不为棋(女尊)

作者:同幸

文案

概括:宠夫,宠夫,宠夫…以及…为了安心宠夫而开拓的副业——玩弄权谋(正经脸)

重伤失忆=以为穿越=重头再来?

她再次领略一身尊荣带来的阴谋诡计,只是这一次,她不像从前般冷落他。

世女不好当,但夫郎要尽心宠。

大晏朝的风云从未平息过,任你搅弄风云,我不为棋。

1、本文1v1,纯女尊,主甜宠,半权谋。

2、女主是世女,性情冷傲淡漠,并非善类,不易接近但有自己的原则。

3、男主标准的女尊男,大家公子,贤惠多才易害羞萌萌哒,只对女主弱势。

4、正剧,副线有数对cp。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穿越时空 女强

主角:晏祁、楚言清 ┃ 配角:宿宣、鸣乘、阿久、晏乔、陆妤、晏征毓等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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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

乌云遮蔽住了最后一丝阳光,让这座小山村变得有些阴翳,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泥泞的山间小道上,一支训练有素的便衣小队正在雨声的掩护中慢慢向山顶攀登,走进丛林。

“跟上。”

她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娇小的身躯让她可以自由灵活的穿梭在杂乱无章的草丛树林里,她全身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带队有序穿过丛林障碍,向着这次的目的地——丛林中一伙贩毒团伙的秘密基地进发。

“啪”枪声响的那一刻她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迅速一个前扑趴在地上:“趴下!”

她竖起耳朵屏住呼吸仔细的听着四周的动静,一阵稀稀散散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俨然是被包围了。

“晏队,怎么办,我们被包围了!”她身旁的一个警察低声说道,眼里有着明显的焦虑。

她眯了眯眼睛,眸中冷意让人心底一寒:“朝一点钟方向快速突围。”女人十分冷静。

“啪。”

不知哪儿来的一声枪响,斗争便一触即发,身边的战友不断的中弹死去,她紧咬着牙,只得快速的移动自己的位置躲避子弹,左手稳稳的握着枪不断击毙敌人,弹无虚发,她的眼神清冷而锐利。

再好的功夫,终抵不过早走预谋的围攻,见着战友一个个牺牲,她快速而果绝的朝着身后战友的方向打了几个手势,又是一个翻身躲过一发子弹,再不多话,径直猫着身子扭头朝着弹火最密集的地方冲去。

擒贼先擒王,弹火最密集的地方,必定是罪犯头目的所在地。

她像一只暗夜中的幽灵,不留痕迹,雨水遮蔽了她发出的零星声音,在战友的掩护下渐渐的接近了敌人。

一,二,三,还有三步,她躲在树丛中看着近在眼前的敌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蓦地闪过疯狂嗜血的情绪,后脚一蹬,她像一只潜伏出击的黑豹,暴起而动。

抬手连续三枪将那个保护圈打出了前后两个缺口,身形不停猛的从黑暗中蹿出一个回旋踢踢倒了保护圈中间正满脸得意还未反应过来的的犯罪头目,又是一个反身背朝另外一个突破口,一手反扣着犯罪头目,一手稳稳的的将枪抵在其太阳穴口。

变故发生在刹那间,当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他们看着站在他们包围圈里似笑非笑的她,只觉得心口一阵发冷,她什么时候过来的?他们差点都没命了…

“闪开!”

她一边厉声喝斥,一边强硬的拖着犯罪头目退出了包围圈,凭着手中的人质硬生生的开辟了一条生路,她气势冷傲强势,竟无人敢挡,看着最后一个战友逃脱,她蓦地勾起一抹冷笑,抬手一枪就毙了手中的人质,她注定活不了,何不同归于尽?这举动惊呆了所有人,等他么么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又连续击毙了五六人。

“啪啪啪…”

来自犯罪团伙的子弹将她死死的笼罩在内,再无生路。

子弹没入身体,她死死的睁着眼睛,却也没有再反抗,嘴角却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殷红的血从她的身体里不断喷射出来染红了脚下的泥土,混杂成一种诡异的颜色。

最后的时刻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这一生,也没有什么舍不得,可回忆的,她只是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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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耳畔嘈杂吵醒的,只觉得全身上下,像是被碾压了一样,剧痛难耐,这让她不自觉的蹙紧了眉头,忍不住**了一声。

“醒了醒了,世女醒了,快,快去禀报王爷和王夫!”

耳畔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让人心烦,意识却慢慢清晰起来,徐徐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罗红轻纱帐,眼前的一切都极其陌生,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儿?这儿又是哪儿?

晏祁挣扎着想要起身弄清楚情况,这时旁边过来了一个着素色衣裳的小童来,面貌柔和清秀,若不是她眼力非同常人定会把他认成女人。

他机灵的扶起她,动作熟练,低首垂眉也没有跟晏泠对视倒莫名让她想起安分一词,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她环顾着四周古香古色,精致奢华的一应摆设,心中浮起一个荒谬的念头,她穿越了?

“奴才有罪请主子责罚!”身旁又一个侍卫模样的女子突然双膝一曲跪在了地上一副决然表情。

晏祁正烦着,看着这莫名突如其来的情况,心中烦躁不已:“闭嘴。”

话刚落,她细心的发现见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偷偷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里透出一股惊讶来,难道她有什么不对?

“你,拿镜子来!”她指着小童道。

他便极快的递上镜子,没有多话心中却奇怪,世女怎么今天变得怪怪的,严侍卫犯了那么大的错依着小姐的脾性不该如此轻饶啊?

她冷冷的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脸,一双细长桃花眼冷意涟涟,远山眉,英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唇因病中而略略泛白,冷傲孤清,风姿特秀,虽同她从前不同却亦是姽婳佳人,一颦一笑都夺人心魄,却又不是纯粹的柔美清纯,眉目间颇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让人面红心跳移不开视线。

晏祁看着这陌生的脸,心中复杂不以,她还记得子弹打入心口的剧痛却不想再醒来还有命在,还变成了别人。

“祁儿,爹的祁儿,你总算是醒了,吓死爹爹了…”

突然急步闯入的男人让晏祁缓过神来,循着声音侧头看去。

他一袭白底水蓝色回字文长袍,腰间别一块翠色司南佩,眉目清逸,身若傲竹,端的是出尘绝世翩翩公子。

他二话不说,上来就紧紧的搂着她,泪如雨下,晏祁怔怔的任他抱着,有些怔愣。

她生下来便被丢弃,从小无依无靠在福利院中长大,那儿孩童众多,她又因为性子孤僻,不讨人喜欢,虽不曾被欺负,却也未曾有过片刻欢心,后来她成了女警,风里雨里,格斗搏杀,见的都是枪林弹雨,丑恶人性,亦不曾有人关心过她。

她轻叹一声,“爹爹”二字就脱了口,叫出声后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她第一次见这个男人,却莫名亲近。

“诶,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宋芸搂着女儿又哭又是笑,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

跟在宋氏后的陈遥却身子一颤,蓦然僵在了原地。

晏祁一边抱紧哭成泪人的男人,汲取着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心中也感慨不以,想不到有一天,她也有人关心。

不经意的一瞥,她又看到了另外一个男人,他大概三十左右,他面容憔悴,身形消瘦,同样是泪流满面,一袭正红色织锦长袍,头戴金丝八宝攒珠簪,华贵无双,其长相极其柔媚,却掩饰不了他的绝色风姿,虽然这幅样貌更偏向她理解中的女性。

陈遥死死的睁着眼看着相拥的他们,眼里蓦然闪过如毒蛇般的恨意,咬着唇,眼眶泛红。

“祁儿…”那声音轻的仿佛一声叹息,刹那便消散于空气中,她却听到了里边的哽咽。

一句话,好像触发了什么,她有些恍惚,只觉得头疼欲裂,接着就是眼前一黑,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听到的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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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已不知是什么时候,晏祁静静的看着头顶的陌生纱幔,半晌无言。

身体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人心中极度烦躁,但那疼痛已经不似那般难以忍受,大概是痊愈了些,她微微侧了侧身弄出了点动静。

“主子您总算是醒了,吓死容烟了”

那个名唤容烟的小厮闻声探出头来,见她醒了一边麻利的扶起她,又唤了另外一个叫云烟的小童取了水服侍她喝下。

温水像一涓清泉滋润了她火辣辣喉咙,她舒服的低叹了一声,凝了凝神第一次认真打量着这陌生的环境。

这是一个极大的古代厢房,房间以红色为主打透露出其主人张狂不羁的性格倒,屋正中央是一方檀木圆桌,花纹精细繁复透着浓厚的古朴气息,上放精致白玉茶盏,身下镶玉牙床,锦被绣衾,一物一饰都极度奢华,无不昭示主人的的尊贵身份。

晏祁一边打量着这房屋内外,一边抬手轻轻按摩着太阳穴舒缓一阵阵的头疼,却发现这屋子里除了她竟然都是男人,而且他们大多小厮打扮,气质柔弱,这一切都透着一丝不同寻常,就算是穿了,一个女子房里也不该有这么多男人吧?

云烟见主子这般模样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她的床低眉顺眼的道:“奴才来吧”便欲上手替她按摩,晏祁顿时冷了眉眼:“不用”她向来不喜陌生人的触碰。

云烟心一沉,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扑通”的一声便跪在地上,惊恐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容烟见主子又无缘故的发了脾气,也是吓得伏下了身子,大气不敢喘。

晏祁见他不住的伏下身子磕头求饶,声音竟带上了哭腔,另一人也是跪在地上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皱着眉有些惊讶,他们这么怕她?

“哭什么哭,这是哪儿?我是谁?”

云烟二人闻言,双双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晏祁眉眼冷淡,有些不耐,但目前只有这两人能解决她的疑惑,耐着性子又道:“我不记得了。”

……

已经三天了,晏祁已经确定了自己穿越了的事实,并初步适应了环境,养伤的同时,她在那两个自说是她的小侍的男人的嘴里慢慢的知道了她现在身处的环境和这副身体主人的信息。

大晏王朝,女尊制度,原主晏祁,当朝庆王爷嫡长女,半月前遭人暗杀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直到前几日女皇找到了名动天下的杨医仙才让她保下命来。

在这个世界,一切都跟从前的世界相反,女主外,男主内,男人的地位十分卑微,且承担了生育的职责。

那日抱住她的男人,正是她的亲生父亲——宋氏,而那日的华衣男子,则是当朝皇夫,她的姑父。

晏祁却若有所思,想着当初的种种怪异,心下存了疑团,但也没多说什么,凭容烟的侍子身份亦不会知道什么,多说无益。

她刚醒不久宋氏便来了,却不见了她的姑父,宋芸听闻晏祁失忆拉着她的手哭了许久,不住的絮叨,絮叨完又不免一阵哭,饶是晏祁这般定力,对于这般爱哭的男人,也是无奈至极。

宋氏自然是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与他不亲近了,只得自我安慰着,晏祁只是因为受伤才不怎么说话,心中却时时闪过她看陈遥的眼神,眼神一片幽深。

在她养伤期间,原主的母亲一次也没来过,据说庆王爷只是在她昏迷的时候来看过一次,说了句“废物”就拂袖而去了,原主和母亲的关系看样子也不容乐观,可她并不关心,照样吃吃睡睡。

容烟只觉得自从主子这次受伤醒来后像换了一个人,虽然还是冷冷的,却少了当初让人惧怕到骨子里的暴戾无情,清风朗月,清冷出尘,不像从前动不动便打人杀人,他们这些下人的日子不知好过了多少倍,都在背后议论着呢,难道鬼门关走过一回,记忆没了真的会变了性子吗?

一边想着,容烟端着刚熬好的药轻手轻脚进了门,他一眼就看见了半躺着仔细看书的晏祁,也不停留,径直走近将手中乌黑的药汁轻轻放置在床旁的檀木小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