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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劭卿烧的一手的好饭菜,色泽诱人,喷香扑鼻。

他脱下了外套,里面是一件贴身的白色衬衫,没有一丝皱褶的衬衫,就像他的人一样,一丝不苟的。

他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是聚精会神的,他的矜贵本不适合在烟火气息最浓烈的厨房里,可是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又觉得毫无违和感!

青橙只吃了一小碗。

唐劭卿也没说什么,慢条斯理地吃着米饭,这么简单寻常的动作,在他的手里都变得特别优雅。

青橙不自在的撇开脸去,在等他吃完饭的这段过程里,时间过得尤其漫长。

“我来吧!”

好不容易等他放下筷子,青橙急忙礼貌地接过他的碗。

他给她买了菜做了饭,再让他做这些家务实在说不过去。

唐劭卿也不客气,直接把碗交给她。

两个人用到的餐具也不多,青橙没一会儿就洗刷好了出来,原以为他应该已经走了,没想到一抬头就见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过来。”

他招手唤她。

她穿着苹果绿的毛衣,胸前还有一个粉色的小猪的图案,有些怔忡地看着他的方向,那个迷茫无措的样子,真是招人疼!

青橙硬着头皮,慢吞吞走过去,手上的水渍还没干,她随意地往身上擦了擦。

隔着他一个座位的地方,青橙站住脚。

却被唐劭卿一伸手、直直地拉着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青橙惊呼!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两片冰凉的唇片,带着淡淡清新的胡须水味道,覆盖住自己的......

第117章 她不爱我

青橙眼睁的有铜铃那么大,两只手爪子僵硬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挣扎!

“你、你放开我!”

唐劭卿原本也就准备浅尝辄止,但是看她总是一副视自己如洪水猛兽的样子,与生俱来的征服欲,让他逐渐加重了力道。

青橙吃痛,但是所有的闷哼都被他含在了嘴里!

她拍打他,他坚硬的后背却分毫未动,渐渐地,青橙也失去了力气,软软地瘫躺在他怀里...

怀里的人,脸颊嫣红,媚眼如丝,一股炙热从身体里窜上来!

他真想——

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欲。

现在还不是时候,吓到她就得不偿失了,他不能功亏一篑!

唐劭卿松了手,轻轻扶着她坐直了身。

青橙低着头,很不自在地拢了拢自己耳鬓间散乱的头发,气氛一下子特别压抑,她知道他在看着自己,目光灼热而又浓烈。

余光里偷偷瞟了一眼之后,就更不敢抬头了!

正当踟躇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门铃声响起,她激动地起身要去开门,结果脚步踉跄着没站稳——

“嘭!”

整个人趴到了地上!

嘶~~

又是额头.....

真是疼!

外面的门铃声还在响着,她一手捂着脸,一只手臂挥舞着示意他去开门。

唐劭卿完全不理睬,将她扶起来坐到沙发上,皱着眉查看她的伤势,所幸并不严重!

“走路的时候,看着点儿地。”

他严着声,只是怎么听都觉不出往日的冰冷。

青橙头点的如捣蒜似的,还不忘‘使唤’他去开门,客人还在外边等着呢!

只是没想到,那个客人竟然是宋老师,显然唐劭卿也没猜到。

“宋阿姨,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他礼貌又谦逊的微笑,不得不说,唐劭卿在长辈面前谦卑有礼的样子,总是特别赏心悦目。

宋淼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么晚出现在自己女儿家里的男人,虽然说两家关系近,但从小两人并无过多交集,这么看来,多少有点唐突。

但是宋淼的性子淡,修养又深,所以也只是敛了敛眸子,“打她电话也不接,以为今晚她还回家去住呢!”

青橙木头一样杵在那,“妈.....”

怎么可能还回去住,跟个铁笼子一样,关她关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能展翅翱翔谁还回去!

宋淼手上拎着一个盒子,她一边向厨房走,一边说,“给你外婆熬的鸽子汤,也给你留了点,待会记得喝。”

说到一半,突然顿住步子,“劭卿你也喝点吧,大晚上的,她也不能喝太多!”

“好!”

青橙原本还指望着他高冷的拒绝呢!

没想到唐劭卿嘴角微挑,落落大方地就接受了。

笙歌认识周珈珩是在一场桑城某位权贵举办的一场商业宴会上。

那个时候她的身份还是某一个富商的女伴,说的不好听点儿,就是情fu!

而那个时候的周珈珩,已经名满桑城,是那种抬抬胳膊就能撼动全城的地位。

他是最后才入场的,自然而然的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的出现仿佛自带光芒,凡是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都舍不得离去。

女孩子们,纷纷凑过去,就连一些富家太太,也对她垂涎不已!

也难怪。

因为这个男人长得实在太...妖孽!

一双桃花眼,灼灼生辉,眉目一流转,就是百般风情...

笙歌站在远处一直盯着他看,许是她的视线太灼热,他一杯香槟入喉之后,眼角轻抬,也朝她这里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让她彻底沦陷!

她的父母死于一场车祸,留下她和一个患有脑瘫的弟弟,那个时候她刚上大学,面对着昂贵的治疗费用以及自己的生活费,她选择了给别人做情人。

做一次,5000块。

贫穷让她果断的放弃了所谓的贞操道德和挣扎,5000人民币对她来说实在太有诱惑力了。

身体而已,取之不尽。

慢慢地,她对物质的渴望变了质,她彻底成为了那个老男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一块破抹布。

她咬着牙,在他身下起伏,每一下都提醒着她,坚持下去,再忍忍,这是你的财主,你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就在这种水深火热的、充满着物质与欲望的世界里,她从一个清纯普通的大学生,变成了一个坐在沙发上穿着黑丝、指间会升腾起烟雾的风尘女人。

都说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一旦他对某一个事物失去了征服欲的时候,那这个时候就是她的死亡时间。

在她感受到老男人对她已渐渐提不起兴致地时候,她央求他带她去一次桑城年度的盛会,她知道她是时候找下家了,这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机会。

幸好,老男人鄙夷地冷哼之后,还是带她去了,这一去,便认识了周珈珩。

宴会中场的时候,她去洗手间。

然后就碰到了和某一个小模特耳鬓厮磨的她的‘男人’。

他不止她一个女人,笙歌比谁都心知肚明,但是真的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被她亲眼见到。

小模特估计也是知道她的地位的,看见她过来,细长的下巴一抬,趾高气扬骂道,“贱货!”

笙歌只是想笑,这要是他的正牌夫人这样骂她,她接受的心甘情愿的,她本来就是贱,贱到勾引她的男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她一个同样靠着身体来获得物质的满足的女人,到底给了她什么样的自信由着她来骂人?!

笙歌冷笑,细高跟在光洁的大理石地上,敲着清脆而又缓慢的响声。

她走到她身边,单手挑起她的下巴,媚眼蛊惑,“这里花了多少钱?不过这做工实在劣质了点,下次做之前来问问我,或许我能给到你不错的建议!”

小模特气的直发颤,“你以为我是你啊,我都是纯天然的!”

笙歌直想笑,但为了体面一点还是忍住了,“是吗?你看看你这眼角,都快要开到耳后根去了!”

她一拧眉,装作很严肃的样子,“难不成是你娘胎里出来的时候,被妇产科医生的手术针给勾到了,裂这么大一个口子?!”

“你、你——”她抬起纤纤玉手就想掌掴而来。

可打人这么费力又不讨好的事怎么轮得到她来呢?

笙歌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清脆、敞亮。

整条楼道里,似乎都回荡着那肌肤之间激烈碰撞的声音!

小模特捂着脸,火辣辣地痛着,心里还想着那前段日子刚垫的硅胶别被打歪了,这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祸!

正巧那个男人也怕事儿闹大,拉着她要走,嘴里还嘀咕着,“别跟她计较,这就是个疯女人~~”

她们不甘不愿的走了,剩笙歌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最让一个女人心寒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自己受委屈了,而身边站着的男人却不帮自己出头,笙歌勾起一抹冷笑,为那个看起来还没自己年长的小模特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