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凤瑶瞧着他们挑的这院子逼仄,外面的人又将这里围得层层叠叠的,若是外面没有人接应,若是她只是个普通山匪,她今儿还真就插翅难飞,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听秦嬷嬷这么说,姬凤瑶低声笑道:“娘娘好魄力,这时帮本宫,无异于火中取栗,这份情本宫承下了。”

秦嬷嬷颔首,心头巨震:

怪不得娘娘要在这时候帮这土匪。

听这土匪说的这话,哪像在人前那般疯癫无状?

满朝上下,她连皇上和皇后都骗了,这城俯何其厉害!

商南玦和贴身小厮钟玎被棋高一着的皇后算计,甩在了太子身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后的人将小女匪领入她的圈套中。

钟玎不禁有些着急:“殿下,要不,咱们差人去皇上跟前点一声儿?”

“不用”商南玦眼睛微眯,若有所思道:“我总觉得这女匪今日表得太顺从了些,其中怕是有诈,先让太子去趟趟深浅也好。”

“可……”钟玎满脸古怪:“殿下,咱不阻止,太若是成功,可就要趟实了!”

商南玦满脸无谓,轻嗤道:“本殿本就无意于此,太子若敢趟实,那女匪就心甘情愿?九王又岂是那般好相与的?最好九王与太子斗得两败俱伤,本殿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钟玎:“……”

真是殿下心,海底针;

他之前分明说,若得那女匪或能添一大助臂,现在怎么又要倒回当渔翁了?

商南玦看看满脸困惑的钟玎,未可置否。

他就享受这种让别人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会让他有种“你们这些智障,只配跟老子提鞋”的爽快感。

此时太子在屋内,心情也是好得很。

自打那次在宫中与小女匪湖中特殊“互动”了一次后,他时常在梦里都会哼哼两句“左边右边摇摇头”什么的,从来没有哪个女子能给他这种感觉,简直跟着了魔似的,太嗨森了。

等今儿事成,他娶了那小女匪,往后的日子想想都精彩!

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

商东旸赶紧一个箭步跳上榻,将自己整个卷进被窝里。

门口的两个嬷嬷从秦嬷嬷手里接过姬凤瑶的包袱,两张老脸面无表情:“秦嬷嬷送到此处便好,屋里已备好香汤,请崇和郡主随奴婢进屋沐浴更衣。”

秦嬷嬷交了包袱,意味深长看着姬凤瑶道:“老奴只能送郡主到此了,郡主请宽心沐浴更衣。”

姬凤瑶大喇喇地伸了个懒腰,一边不耐烦地往头上抓满头的金钗玉饰,一边匪气凌然地道:“行了,都别啰嗦了,本宫用不着你们这些嘴碎的婆子伺候,你们都在外边候着,本宫自己进去洗,有需要自然会叫你们的。”

听她这么说,那两个嬷嬷巴不得。

屋里有什么,她们可是清楚得很!

将姬凤瑶和包袱送进屋,两个嬷嬷便忍不住唇角上扬,赶紧脚底抹油地走了。

屋子里的薰香点得足,那里面可是下了大量软筋散的!

她们是宗祖面前伺候的人,圣洁得很;

可不想倒在屋里听活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