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姿蕴愤怒至极,气得眼冒金星:“皇上,你听不见那贱婢和九王的言辞如何僭越、如何大逆不道吗!”

“若非你所言有失公允、有失妥当在先,他们怎会如此怒极攻心,口不择言?”商熹澈立马回怼。

他心中很清楚。

他今天要是不帮商熹夜将这件事摆平,一旦商熹夜分了心,暂缓了对太子的打压,那危险的指不定就是他自己的小命,和他座下的皇位了!

他是很顾忌商熹夜,但至少商熹夜暂时没有不轨迹象;

可太子和皇后的狼子野心,却已是昭然若谒!

陈姿蕴闻言身气得一阵头晕,身子摇晃眼看就要摔倒。

她身后的江振宁本能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轻声安抚“娘娘当心”,那超乎寻常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陈姿蕴在气头上,自己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颂善姑姑却是看得眼皮一跳,赶紧上前将陈姿蕴从江振宁手里接过来。

皇帝见此情此景,亦是看得眼睛一眯。

他亦有过年少慕艾之时,后宫又有妃嫔无数,哪能看不懂这江振宁看皇后的眼神充满了深情?

皇后,掌宫太监?

呵!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江振宁在皇后入宫后没多久,就跟着进了宫,并直接去了栖梧宫了吧?

这么多年了!

这对狗男女如今在人前都敢这般拉拉扯扯、眉目传情,背了人还不知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还有脸在这里带人抓九王妃的奸,怕是她自己有这样的龌龊事,所以才能想出这么龌龊的办法去栽赃别人!

商熹澈此时已经完全没了要对付九王的心思,他心中充满了被绿的愤怒,只想弄死这对让他蒙羞的狗男女——他是堂堂一国之帝王,陈姿蕴是他的皇后!

他们竟敢如此羞辱于他?!

怒火攻心的陈姿蕴压根没留意到商熹澈的心绪变化,在颂善姑姑的搀扶下站直了身子,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亦是有些昏头,道:“皇上,你对九王如此畏惧,这般退缩,就不怕他得寸进尺,愈发嚣张,早晚有一天要逆了你的皇……”

“啪!啪!”

商熹澈不等陈姿蕴说完,又是几个耳光打下去。这回他极怒从心,完全没有留手,几乎将毫无防备的陈姿蕴和颂善姑姑一起扇倒在地。

江振宁挺身上前半托住陈姿蕴,忍不住下意抬头对商熹澈怒目而视。

商熹澈见状,更是悖然大怒。

但他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点破皇后与江振宁的“奸情”,只怒吼道:“皇后,出言无状,不知轻重,不配为一国之母,但念,东宫为其所出,育子有功,故,暂留其位。即日起,收回其凤印及司理后宫之权;着,殷贵妃,代为协理六宫。皇后,幽禁栖梧宫,无召,不得出来,任何人不许探视!”

诸人:“!!!”

什么鬼,这不是来抓那土匪九王妃的奸的吗?

大年节里,怎么搞得差点废后?!

陈姿蕴更是如被雷击:“皇上!你怎敢如此待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