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雀素来大大咧咧,从不矫情,能让这女汉子似的丫头哭,想来事情不小。

“怎么了,哪个狗胆包天的东西敢让你受委屈,要回去咱们也得报了仇再回去”姬凤瑶砰地一声拍案而起,动作太猛,扯到了腿上刚结痂的伤口,痛得又掉坐回去。

“王妃,你伤才好些,可不能这般着急,回头伤口裂开,王爷又得生气了”临霜赶紧上前劝。

“喜雀姑娘,你有话好好说,别惹王妃着急”白露也上前劝喜雀。

“小姐……”

“我没事,你坐下,别哭,好好说,谁敢欺负你,我一定帮你报仇”姬凤瑶见喜雀哭得眼睛通红,很是心疼,也生气了。

“旁人哪敢欺负我,都是姑爷的那个狗侍卫!”喜雀扁了扁嘴,拍桌怒吼。

刚追到门外的无痕:“……”

半个时辰前。

喜雀蹦蹦跳跳地抱着一大捧含苞待放的荷花,从荷塘边回来,正好与无痕撞了个正着。

开朗清丽的少女,满怀娇荷的清香,让无痕下意识抓住自动闯进怀里的人,想多抱一会儿。

喜雀原本撞了人还有些不好意思,一见是无痕这个死对头,顿时火冒三丈:“好端端的你又抓我干嘛,放开!”

一边吼,还一边拳打脚踢。

无痕十分恼火,这丫头也忒不听话了些,只怕是欠收拾。

于是无痕将喜雀拎到一处偏僻无人的角落,学着自家主子往日对王妃那般霸王硬上弓的架势。

哪知还没怎么轻薄威胁,喜雀就哭着跟他拼命了。

看着跑远的喜雀,无痕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王爷就能收拾好王妃,他却不能收拾好王妃的丫头?

“他比我们秃鹫寨的小黄都不如,小黄还不咬熟人。他就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还乱咬人!”

喜雀愤怒控诉,拉开衣领,露出脖根处一块新鲜嫣红的咬痕。

临霜暗忖:这个,怎么那么像宫里的娘娘承欢受宠后的痕迹?

白露:“哎呀,还真被咬了!”

姬凤瑶:“确实太过份了,不过就撞了他一下,他至于下这么重的嘴?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门外的无痕一听,彻底慌了神,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冲回自家主子身边,低头认错:“王爷,属下好像闯祸了。”

“嗯?”商熹夜自书案上的一堆密信里疑惑抬头。

无痕知道姬凤瑶主仆几人正过来,不敢拖延,以最快最简洁的语言将他刚才想收拾喜雀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还追问一句:“王爷,为什么您可以,属下却失败了呢?”

商熹夜:“!!!”如被雷击!

窝草,这只蠢暗卫肯定不是他从小带到大的那只!

他哪只眼睛看见他对小女匪霸王硬上弓了的?

小女匪要是听收拾,他早搂着小媳妇儿温香软玉去了,还用得着在这发愁?

套路都快用尽了也没吃上肉好嘛!

他哪来的自信,竟敢……?!

以后还是不要让这些蠢暗卫太贴身保护了吧,看他们都学了些什么玩意去?

商熹夜还没从雷劈的状态中缓过来,就院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临霜关切又急切地提醒道:“王妃,您走慢些,当心伤口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