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菲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曾小澈揪回到了府里,一路上都有人看着,茫然的守卫和路人,只是没有人阻拦。

曾小澈也不敢多说话,只是任由她摆布。

苏文菲打开曾小澈的房门,猛地将她推了进去:

“好好待着吧你,不许再出来了。”

还在外面上了锁。

曾小澈无辜地拍了拍门,这小姑娘也太绝了吧,竟然敢锁她。

墨小幽刘飞殊这几个没良心的,也没有人拦一下!

甚至还在门缝里看见有人在偷笑。

哼!就是对他们太仁慈了!

仁慈的曾小澈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好像还没吃晚饭。然后就闻到了饭菜的香气,回头一看,桌子上的饭菜还热乎着。

啧啧啧!原来是把她关在房间里吃饭睡觉!还是够体贴!

曾小澈狼吞虎咽地吃完,脱了衣服舒服地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天晴柳暗,轻云寥寥。

起来的时候头晕晕的,望一眼窗外,已经日上三竿了。奇怪,她都已经有早起的生物钟了,怎么会睡这么久?

曾小澈推了一下门,门锁好像已经被撤了,她就直接把门推开了,刚要出去,哗的一声一桶凉水从上面浇了下来,把她全身都淋湿了。

桶还把她的头砸了个包出来。

曾小澈吐了一口水,得,洗脸都省了。对面,苏文菲嗑着小瓜子悠闲地说:

“下次浇开水。”

曾小澈:“……”

合着这还是个爱捉弄人的主?

“昨天晚上我给你下药了,没感觉到吧。这么大个桶在上面也不知道,警惕性这么差,到外面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苏文菲说。

原来苏文菲是想提醒她,本心不坏嘛。

要是换成毒药,桶里的水换成毒水,她确实死定了。不过,这是她的公主府,她自己的房间,她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高的警惕性!

曾小澈什么都没说,抹了一下眼睛上的水。刘飞殊和墨小幽也看见了这一幕,不过他们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刘飞殊练兵墨小幽扫地,都装作不知道。

这府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跟苏文菲叫板。

曾小澈打了个喷嚏,关上门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苏文菲的嘴角翘了一下。

换了一身蓝衣服出来,曾小澈推门的时候是小心又谨慎,生怕被下药被泼水。结果没走几步,又是一声哀嚎。

地上撒了好多长长的钉子……

曾小澈回房间拔钉子去了。

好不容易躲过一切,到了吃饭的时间。出乎意料,苏文菲竟然坐在了饭桌上,准备和曾小澈、刘飞殊还有墨小幽他们一起吃。

大家一起吃的饭,应该没什么幺蛾子吧。曾小澈还给苏文菲夹了她喜欢吃的菜,叫她多吃一点。

苏文菲也吃了,大家什么事都没有。

结果刚吃完饭曾小澈就开始肚子疼,还只有她一个人疼,她知道自己又着了苏文菲的道了。

“你这样会不会太狠了。”

刘飞殊站在院中看着曾小澈一遍又一遍地跑茅房。

“让她排排毒而已。”

苏文菲完全不在乎。

“你就不怕她把你赶出府去?”

刘飞殊转头看着苏文菲。

“求之不得,我还不愿意留在这里呢。”

苏文菲高傲地说。

刘飞殊没话了。

不愧是她,天不怕地不怕,天底下能治住她的人寥寥无几。曾小澈也深知这个道理,她甚至都没有埋怨过苏文菲一句。

就这么惯着她。

跑了一天茅房的曾小澈有些不开心,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谁也不见。

好吧她只是抽了个时间给自己写总结而已,正好躲一下凶巴巴的苏文菲。

晚饭她还是蹦蹦跳跳地出来吃了,即使知道一切都是苏文菲做的,曾小澈也没有怪她。

苏文菲摸不着头脑,这脾气也太好了吧,怎么捉弄她,都不生气。

不过苏文菲可没有认输,她也制定了更狠的计划来折磨曾小澈。

曾小澈还像往常一样白天练武,苏文菲撑着头在旁边看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刘飞殊把地面条件改得更苛刻了,他把一些木桩直接削尖了,这要是摔一下,可是致命的。

不过曾小澈的武力值也随之提升,不会再犯低级的错误了。她练会了刘飞殊的攻击招式,只是防守还不太行,一不小心又被刘飞殊的长剑划破了衣服。

“休息一会儿吧,你进步已经很快了。”

刘飞殊说。

“好。”

曾小澈这才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又是一手的血。

“我给你上药吧。”

苏文菲站了起来。

这些天苏文菲虽然明着暗着折磨她,不过经常帮她疗伤。曾小澈放心地跟她回去了,看着她挽好自己的袖口。

苏文菲直接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到她伤口上。

“啊!”

曾小澈捂着胳膊一下子弹开了,疼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撒的是什么啊?”

苏文菲无辜地咬着手指:

“完了,装错药了,可能把盐撒上了。”

曾小澈:“……”

真“伤口上撒盐”……

曾小澈手忙脚乱地抖掉了胳膊上的盐,拿出手帕擦掉了一些盐粒,跑出去找水去了。

疼得她满头是汗,之前还可以说苏文菲是为了让她谨慎一点才捉弄她的,这次就绝对是故意的了。

她在利用曾小澈对她的信任。

她根本就不想留在公主府。

苏文菲就像一匹难驯的千里马,动辄把骑马的人摔得鼻青脸肿。

曾小澈还是什么都没说。

晚上,她乖乖地吃着饭,只是话比平时少些了。苏文菲偷偷注意着她,看着她的反应。

饭量和以前一样,曾小澈吃完轻轻放下碗筷,微笑道:

“我先回去休息了。”

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

“小澈!……”

刘飞殊知道她心情一般,叫了她一声,曾小澈没回头,直接走了。

“她从来都不发脾气的吗?”

苏文菲咬着筷子问刘飞殊。

“反正没对我们发过脾气。”

刘飞殊还没吃饱,继续夹着盘子里的菜。

“能打的人竟然没脾气?我有点不太信。”

苏文菲心不在焉地捣着碗里的饭。

“我们又不是她的敌人。”刘飞殊扒了几口饭,又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不会还要整她吧……”

“最后一次,”苏文菲嘿嘿地笑道,“吃完饭跟我走,陪我看热闹去。”

刘飞殊咽了一口饭,茫然地看着苏文菲。

看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