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石三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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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尸被送回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巩汉章赶回来也需要时间,在这段时间内,任何可能都会发生。
这是墨九骓最头疼的。
他的人现在是不好出现的,柳西赆等得就是他们,现在能去的,除了巩汉章,就还剩下我了。
“你是说,柳西赆是冲着我来的?”
墨九骓把我圈养起来了,柳西赆摸不到我的情况,怎能心甘?
趁着这个机会,他就是要逼一逼墨九骓。
女尸,他要;我,他也要见。
“让我去吧。”我当即下了决定,“墨九骓,我之前就说过,我不可能一直窝在别墅里不出去,柳西赆想把水搅浑,那咱们就浑水摸鱼。”
墨九骓握住我的手,大拇指在我虎口处慢慢摩挲着:“苗疆那边,即使司晨亲自过去待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有眉目,咱们太被动了,或许……”
“或许你真的不该把我保护的太好。”
我拍了拍墨九骓的手,冲他微微一笑:“其实从一开始,你们的计划里就有我,不是吗?”
墨九骓浑身一僵,看着我的眼神瞬间复杂无比:“重欢,我们还有时间,或许到时候……”
“没关系的。”我紧握他的手,平静道,“我是最关键的一环,也是无可替代的一环,这世上再多全阴之体,但身带重楼药灵的只有我一个,柳西赆满身的药香味,没有我,不行的。”
墨九骓闭了闭眼,反手握住我的手,攥得很紧很紧:“重欢,再等等,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将手从墨九骓手里抽出来,然后环住他的脖子,轻声道:“我的全部家底都搬到二楼去了,你得帮我看好它们,等我回来我可是要检查的。”
“还有,三喜是个好姑娘,这段时间被你逼急了,做了点傻事,罚也罚了,让她回去她喜欢的岗位上去吧,别为难人家。”
说完,我松开墨九骓,大步往外面走去。
兰婶不安的叫了我一声,我头也没回。
夜深了,秋风徐徐,风一吹,我脑袋更加清醒。
一点都不后悔做出这样的决定。
刚走出去没多远,迎面灰司晨急匆匆的往回跑,他拦住我说道:“重姑娘你怎么出来了?是要去实验室吗?”
我点头。
灰司晨说道:“那边乱起来了,你现在过去危险,快跟我回别墅去。”
我摇头:“越是乱,我越是要去,我已经跟墨九骓说好了,不用担心我。”
我越过灰司晨坚定的往前奏,一边掏出手机给楚优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楚优的声音里带着慌乱:“欢欢,怎么这么晚打电话?”
“你那边怎么了?乱哄哄的?”我问。
“不知道,说是地震了,可能我们睡得太死,并没有任何震感。”楚优一边说一边走,气喘吁吁的,“这会儿大家都往南操场那边集合,我快到了。”
哪里有什么地震,只是要将所有人集中到一处去,以防遇到什么东西,引起恐慌。
至于将他们集中过去的地方,应该都是已经做好了防护部署的。
我挂了电话,又给巩汉章打。
这一次,巩汉章很快便接起:“喂,重欢,有事吗?”
我赶紧说道:“巩教授你到哪里了?”
“我还在车上,大概还有二十分钟能到。”巩汉章说道,“不过我已经跟实验室那边交代好防护措施,那女尸就算跑出来,也伤不到人,只是要想镇住她,还得等我回去。”
我已经站到大门口了,顿下脚步,问道:“应该怎么做,巩教授你告诉我,我来办。”
巩汉章惊道:“你怎么回去了?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弄这么一出,是冲着你来的吗?”
“我知道,但我不能熟视无睹。”我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控制女尸。”
巩汉章犹豫了一下,说道:“重欢,其实这具女尸他们暂且不用,是有原因的。”
“这两天我们深挖古墓,发现那是一座阴阳墓,献祭品有两个,一男一女。”
阴阳墓?
也就是说,用都是全阴命格的一男一女同时献祭?
我震惊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用阴阳墓来镇压?”
“瘟疫。”巩教授显然已经查得很深入了,“有些消息被压制住了,其实当初这座古墓是几个村民发现的,他们不懂防护措施,后来一个个都病倒了,幸好现在医术发达,病情已经稳定住了,医院那边给出的结果就是病菌感染。”
在古墓里染上的病菌,就是当年在当地爆发的瘟疫。
那时候地广人稀,医术不发达,人们对这些东西的认知少之又少。
一场瘟疫的爆发,可能就是一个村落,甚至一片村落的覆灭,之后遗留下许许多多的问题,长时间解决不了,就必须用一些特殊的法子来镇压。
比如献祭或阵法压制。
阴阳墓,本身就是一种阵法压制,而这个阵法的核心,便是这一男一女。
“我们是先发现了女尸,但根据我的经验,猜到还会有另一具尸体的存在,我将女尸运回去的时候,是做了封控的,但现在封控显然已经被破掉了。”
“女尸已经动起来了,她会第一时间去寻找男尸,或者说,是去找与她命格相近的人。”
而现在除了那具男尸,就只有我是女尸的目标了。
所以,其实大家都明白,柳西赆放出这女尸,就是为了利用她来搜寻我。
找不到我,控制不住女尸,被她撞见的人都会成为牺牲品。
“柳西赆简直疯了!”
巩汉章紧张道:“重欢,你先回蛇君那边去,我很快就赶到,我知道怎么引她离开,然后我会将她带回古墓的。”
“不,你办不到的。”我闭了闭眼,提醒道,“巩教授你返程吧,再不回头,恐怕来不及了。”
巩汉章啊了一声,慌了:“调虎离山?”
“不,是一石三鸟。”
我挂了电话,将手机揣进兜里,看向前方。
前方,一个身穿白色孝袍,孝袍上写满了符文的女人,正静静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