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苗寨的空房子是专门为客人而准备的,余泽他们也住过,所以没有多惊讶。

进了房子之后,那个苗人又颇为热情地跟吴元化说着什么。

吴元化先是蹙了一下眉,然后很快笑着点了点头。

那苗人就走了出去。

吴元化见那苗人离开了,他就收敛了笑容对着余泽三人道:“你们现在这里休息一会,没有什么事尽量不要离开这个房子,我要出去一会,可能会有点久,要是有人送饭菜过来,你们就接下来先吃就好,不用等我了。”

余泽三人对于吴元化说的话都是点了点头。

不过史家庆、苏和裕两人却是脸上露出了一些担忧,毕竟从踏进千山深岭开始,吴元化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们现在又在老苗寨里面,心中难免有些忧虑。

吴元化安慰了一句道:“只要你们不离开房子,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会尽快回来的。”

吴元化说完这句话就匆匆地走了出去。

余泽三人只能放下沉重的背包,开始歇息起来了,史家庆、苏和裕两人都是在按摩自己的脚。

余泽则是闭上眼练养心神起来,对于余泽这个样子,史家庆两人也是已经习惯了。

过了不久,就有脚步声响了起来,史家庆两人停下了手,余泽也睁开了眼。

有三个苗人端着饭菜过来,而其中一个长了一张白皙的脸,脸上也没有黑色的奇怪图案,看起来都不像山中的苗人。

不过余泽三人心中觉得古怪,却没有出声询问,而是笑着将饭菜接过。

另外两个苗人很快退了出去,唯独那个脸有些白的青年苗人留了下来。

余泽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有些奇怪这个青年苗人为什么还不离开,要是吴元化在这里,这种事交给吴元化处理就好。

但是偏偏吴元化不在,他们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他们可不会说这老苗寨的苗语,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青年苗人还不走。

只是很快余泽三人就更是惊讶不已。

因为青年苗人看了一眼余泽三人之后就呵呵笑道:“三位贵客跋山涉水来到讫勾,还真是辛苦了。”

这青年苗人说的是纯正的汉语!

苏和裕这时就忍不住道:“你怎么会说汉语?”

青年苗人和善地笑道:“我们这里虽然是老苗寨,但是我曾经在外面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当然会说外面的话了,你该不会以为我们讫勾全都是半野蛮的人吧?”

苏和裕尴尬地笑了一下才摇了摇头。

史家庆也连忙道:“我们只是被你这么纯正的汉语语音惊讶到了而已。”

青年苗人没有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而是转而道:“不知你们到我们这边干什么呢?我们这边到处都是危险,可不安全。”

余泽应道:“也没什么,只是想着过来冒冒险而已。”

“哦,原来是冒险,这就难怪了。”青年苗人听了余泽的话笑了笑道。

青年苗人又陪着余泽三人说了几句,他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瞧我这性格,你们还没有吃东西呢?我就不打扰了,对了,我叫阿狍讫勾。”

阿狍讫勾说着话的时候朝着苏和裕伸出了手,这很明显是在外面学回来的礼仪。

苏和裕也不疑有他的,跟阿狍讫勾握了一下手道:“苏和裕……”

苏和裕报出自己名字的时候,他见到阿狍讫勾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一直看着阿狍讫勾的余泽皱起了眉头来,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两人松开手,苏和裕就感觉到头晕眼花,然后就直直倒了下来,嘭的一声,摔在木地板上面,手脚不断抽搐,两眼也是翻了上去,露出白眼球,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邪乎的状态。

史家庆愣了一下,连忙过去想扶起苏和裕。

余泽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两眼发冷地看着站在一旁的阿狍讫勾,“你竟敢对老苏使用拍花?”

余泽获得传承之后,博览群书,对华夏民间的很多秘闻都有看过,拍花是比较近代的一种下蛊手段,主要就是下蛊的人故意跟人握手,然后就将蛊下了下去,那被下蛊的人就会短时间内中蛊倒地,可以说是防不胜防。

按理来说,他们是被请过来的客人,也没有做过什么事,讫勾苗寨没理由对他们使用这样的手段才对的,但是这青年苗人却是偏偏用在了苏和裕的身上。

这也是余泽没有想到这层的原因。

阿狍讫勾有些惊讶地看着余泽,他想不到余泽能一眼就看出他这种手段,不过他很快笑了笑道:“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蛊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解的。

余泽冷冷一笑,他双手就朝着阿狍讫勾抓了过去。

阿狍讫勾看着抓过来的双手,他才知道遇到武道高手了,他临危不乱,冷哼一声,身上冒出一阵淡淡的绿烟。

要是普通武者见到这种淡淡的绿烟,肯定知道这绿烟可能含有剧毒,然后收手后退。

只是余泽丝毫不惧,而双手轻轻拍了一下,这绿烟就朝着阿狍讫勾的后背散去,落在了木屋的墙上,发出嗤嗤的燃烧声。

余泽双手这时就抓住了阿狍讫勾的双臂,阿狍讫勾脸色一变,他尖叫着说了一句苗语。

余泽没有听明白,但是他感觉自己手中传来一股奇怪的力量,很明显想从阿狍讫勾身上传到他双手,余泽稍微一想就明白,这应该是蛊,余泽双手却是被紫金灵气包裹着,这蛊的力量瞬间被逼退。

阿狍讫勾见到他无往不利的蛊无法下到余泽身上,他脸上这才真正惊恐起来。

阿狍讫勾想说着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只是太迟了,因为他惹恼了余泽。

余泽双手一用力,咔嚓一声响,阿狍讫勾痛得啊的一声喊了出来,他双手胳臂就脱臼了。

余泽又是双掌朝着阿狍讫勾的肩头向下一拍,阿狍讫勾站不住,彻底坐了下来。

阿狍讫勾坐了下来后,他就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想用手撑着爬起来,但是双手已经脱臼,现在还传来阵阵的剧痛,而他的双腿更是麻痹了起来。

短短的一瞬间,阿狍讫勾就发现他输了,他看着余泽,他的脸本来已经很白了,这时更是白得没有一丝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