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想去看守所看她?”

迟景笙动作微顿了一下,看着她眼里坚定的目光,点点头。

“好,我安排。”

木宝宝以为自己要解释一番,没想到迟景笙这般爽快的答应了,开心的伸手圈住他的左臂,扬着小脸带着卖乖的笑说道。

“教授,谢谢你。”

看着她亲昵依偎他的笑脸,迟景笙的眼里有暗光闪动,冷清的脸上依然是一本正经的表情。

“没诚意。”

木宝宝的小脸染上红意,迟教授总是一本正经的讨要诚意。

在那双褐色好看的眼眸注视下,木宝宝踮起脚尖,特别主动的献上一个吻。

这好段义推门而入,将木宝宝的主动看的清清楚楚,没有避嫌,反而倚着门框满脸坏笑的打趣着。

“我说徒弟,你也太委屈自己了,对那张老脸怎么下得去嘴的。”

木宝宝慌乱的退后两步,整个人都变成了红人,好像做了坏事的孩子,不好意思看段义,半低着头绞着衣服下摆。

段义笑的更加的玩味,接收到迟景笙投递过来的冷冰冰威胁目光,扯扯嘴角。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离开时还体贴的帮他们关上门。

木宝宝更是害羞的久久不好意思抬头。

迟景笙则是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害羞的小模样,冷清的眼里全是宠溺...

有了迟景笙的帮忙,木宝宝很快见到了其小柳。

跟记忆里一样,文文静静的女孩,明明只是个年纪轻轻的人,那双漂亮的眼里却透着不符年龄的平淡,白净纤细的手腕上带着一副泛着冷光的手铐。

其小柳看到木宝宝微微愣了一下。

“你找错人了吧?”

木宝宝将复杂的情绪隐在眼底,对其小柳露出友好的微笑。

“没有错,我找的就是你,其小柳。”

其小柳并没有用微笑回应她,小脸上一片冷淡之色,安静的坐着。

木宝宝没有因为她的冷淡态度冒出不开心的情绪,重生前待在一个牢房将近三个月,对其小柳的性格还是了解几分的。

脸上的笑意依然很友好。

“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木宝宝,六合事务所的一名实习律师。”

其小柳平淡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下一秒恢复正常,语气浅淡的说道。

“我不需要人辩护,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说完从座椅上起身,准备离开。

外面等着的看守所工作人员见她起身,准备进来带走她。

木宝宝知道其小柳会是这个反应,眼里闪过心疼之色。

“小柳,我有一段录音想放给你听,如果听完你还是不想跟我谈,我不在勉强你。”

其小柳听到木宝宝的话,迈出的脚步顿住,静默了三四秒,收回脚步,在座椅上坐好。

已经走进来的工作人员微愣了一下,见木宝宝对她歉意的点头微笑,又退了出去,回到门口等着。

木宝宝不在废话,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滑动了几下,点下录音播放键。

“你就这么确定其小柳会心甘情愿的认下一切,万一她要是反悔了怎么办?”

刚听到手机里女人的声音,其小柳平淡的脸上露出震惊之色,那双静默的大眼睛睁的大大的,直直的盯着木宝宝的手机。

木宝宝则是安静的看着她,心里知道,听完这段录音,其小柳的内心冲击应该是惊涛骇浪般的凶猛。

“其小柳是个一根筋的女人,这么多年她可是坚信我家对她有恩的,深信不疑我爸妈对她是疼爱的,而且她又那般的喜欢我,只要不让她发现我跟你的事,她心甘情愿的认下一切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退一步讲,就算她怕死想推卸责任,蒋家这次请的律师可是帝都的迟景笙,迟景笙的父亲跟蒋家沾点亲,这次能请动他应该是迟市长出面的,有他在,其小柳想不认罪那是不可能的事...”

录音里男人正滔滔不绝的讲着,语气里充满了得意的味道,女人则发出乐不可支的笑声。

直到录音放完,其小柳的眼睛依然直直的盯着木宝宝的手机,一眨不眨。

木宝宝没有开口,安静的坐着,她相信其小柳会安抚好自己内心的风暴。

因为重生前,她是在临死前一天才得知事情真相的,除了自嘲哀伤,并没有太激烈的情绪波动,连抗议替自己伸辩都没有。

木宝宝知道那时的她只是心伤到死,已经没了反抗的动力。

好一会,其小柳抬起头,目光直视木宝宝,抿直的唇颤抖着。

“管小碟怀孕快八个月,在有一个多月就生了!”

木宝宝实话实说的告诉她,只有这样才能激起其小柳活下去的动力。

其小柳睁圆的眼里有泪水滑落,因为太过心痛,用力的闭上眼睛,任眼泪肆意着。

木宝宝之所以选择帮助她,因为其小柳的冤屈比重生前的她还要重,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孩不该被恶人肆意玩弄与股掌,自己既然是为数不多知道点真相的人,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其小柳冤死。

再次睁开眼,其小柳的眼睛一片红意,小脸上有激动的情绪波动,却依然安静的坐在座椅上。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两人,大半年前管小蝶告诉我,她找到一个很爱她的男人,她要到他在的城市生活,原来只是怀孕了怕我发现找的借口,依然跟我生活在同一个城市,而我还傻乎乎的担心她一个人在外会有孤单感,隔三差五的给她打电话跟她聊聊天。”

其小柳原意跟她讲话,木宝宝知道自己至少已经改变第一步。

“我真的很蠢,很搞笑是不是?”

其小柳自嘲的笑着,问木宝宝。

木宝宝依然是满脸友好的微笑看着她。

“不是,你不是蠢,只是错信了人。”

其小柳第一次对木宝宝露出笑意。

“谢谢你,你跟我听到的那个木宝宝很不一样。”

木宝宝心里很是感叹,其小柳还是知道她是谁,也对,整个帝都应该没有父母愿意将自己的孩子跟她起一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