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要死了。 ”唐邪笑朝外走去。

屋子外面狂风呼啸。

刘豪一行人紧随在唐邪身后,有的人持着明晃晃的刀来壮胆。

“把刀收起来。”唐邪看了后面的人一眼,说:“这个大寨主为什么来的还不一定。”

“他都差点把掌柜的杀了。”有个打手说:“难道他能饶了我们么?”他拿着刀,没有收起。

“随你。”

唐邪无奈的摊了摊手。

“师父,您的意思是他不为二寨主报仇了?”刘豪十分不解。

“如果我没能力治好掌柜的,现在屋子里的人应死伤很多。”唐邪笑道:“既然我能把掌柜的治好,那他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手段。这些野修若是没有什么深仇大狠,谁愿意以命相搏。”

风势虽然很大,不过唐邪的话字字入耳,异常清晰。

继续往前走,可以看到酒楼后门已经聚集了二十多号人,不少人手持火把,脸充满煞气。

他们都是镇的壮丁,因为长期进入山林捕猎,肌肉都十分结实。

“刘哥,你来的正好。那大寨主居然敢一个人过来,咱们要不要去剁了他!”说话那人一头蓬松脏乱的头发,手里拿着一把斧头。

“对,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咱们这么多人,说不定有机会。”

“先等等再说。”刘豪清楚记得唐邪下午所使用的手段,面对武者不是人多能取胜的。

“你怕了。”蓬头男子一脸鄙夷,恨恨的说:“等会我们动手。”

刘豪也没有解释,这种事情解释不通。

几人交谈着,唐邪已经随伙计进入酒楼内,见到那一身黑色长袍的大寨主,一条紫色腰带宝光流转,面挂着五块玉片。每一片都纹刻着不少符纹,他他容貌看起来很普通,但是眼睛很亮,透着股精明。

大寨主坐在桌前,端着手酒碗,打量了唐邪两眼。

通神境一品。

可是……

大寨主觉得唐邪真正的实力远远不如此,最令他咋舌的是,唐邪身体居然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他暗暗心惊,这小子绝对不会普通的野修。

不知道哪个大宗门才能*出如此优秀的子弟。

一口酒喝完,大寨主直接对唐邪说:“是你把我兄弟打伤的?”

“他来抢劫,该死!”围拢在门口的几名壮汉呼啦全跑过来。几个人拎着斧头和大刀朝大寨主冲过去。

“不要去。”

唐邪劝阻一声,但是没有人听他的。

“都给我滚!”

大寨主手亮出一把刀,直接刺入地面。

大地轰然震颤,酒楼木板一片片裂开,将冲在前面的人掀飞回去,冲来的速度更快。要以这速度撞在墙,非得弄个头破血流不可。

“倒霉了吧。”

唐邪没有看着他们受伤,随手一道秘宝打出。

空气震荡出一圈圈涟漪,将那掀起的地板压了回去,同时卸掉了几人飞回来时的冲力。

扑通,扑通!

几个人摔在地,倒没受太大伤,不过每个人脸色涨红,看样子很不甘心。

唐邪看得出大寨主手下留情,若不然随手一刀能将他们斩杀,他拍拍手,说:“他想要杀我,那是他自找的。”说完,又是一道秘宝打出。

这道秘宝化作一道流光,所过之出一团团空气猛然炸开,直奔着大寨主脚下而去。

“不好!”

大寨主脸色狂变,抽身后退,丝毫没有先前的从容和淡定。

“轰!”

原本那张桌下出现个大坑,深不见底。

唐邪一张手,掌心又出现五六件秘宝,扬了扬手,做势想要打出。

“慢!慢着!”

大寨主惊的直冒冷汗,连连摆手,说:“咱们有话好好说,我来这里不寻仇的,冤家宜解不宜结!”他认出其一件六品秘宝,还有几件不知名的秘宝。

凭着这些秘宝,算桎梏境界高手来了都能抵御的住。

真是见了鬼,一个通神境一品的小子怎么会如此富有……

大寨主冷汗不断往下落,他很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冲动带着喽啰下山洗劫了镇子,而是先击伤掌柜的做个试探。

唐邪将秘宝收回,说道:“那你想怎么个解决法?”

大寨主满脸苦笑着说:“我偿还镇子的损失。”

“那被杀的人怎么办?”站在旁边的一名猎户大声问道。

大寨主瞥了他一眼,眼神很是轻蔑,看在唐邪的面子,回答了问题,说道:“我们的人也死了不少。如果继续争斗下去对谁都没好处。石某也认识不少道友,算你们能把我杀了,那些道友也会来镇寻仇。那时,除了这位小哥以外,其余的人都要遭殃。于其这样纠缠下去,倒不如把矛盾解开,以后你们山狩猎,再也不用担心遭遇抢劫。”

果真,和唐邪进来时的猜想一样。

唐邪也不可能长呆在这虎落镇保护他们,笑了笑,说:“石寨主说的也是明白话,至于你那弟弟忒不是东西。这次他能从我手逃了是他的运气。以后再这么胡作非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这么说,您是放过我那兄弟了?”石寨主松了口气。

唐邪笑了笑,说:“那得看他接下来的表现了。”说完,看了看身后的人。

“我知道该怎么做,不过他现在连床都下不来。您再多等他些时日。”石寨主说着,搬过一张桌子,放在唐邪身前,又拿出了几葫芦酒,道:“这次矛盾化解,我请你喝几杯。”

镇子的人眼见着变成这幅局面,也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以后不用再担心黑风营打劫,生活也会安定很多,忧的是一些仇可能没办法报了。

唐邪拿起一葫芦酒凑在鼻子闻了闻,果真很香,直接仰头饮了一葫芦。

“您不担心我里面有毒么?”石寨主问道。

“有的话,我也不怕!怕哪天我走了之后,你那兄弟翻起后账,这镇子的人不遭殃了么?”唐邪说完,眼睛直勾勾盯着石寨主。

“我石某人一口唾沫一个钉。在圣域混,最信的是道义两个字。如果兄弟再耍后账,如同这只葫芦。”石寨主说完,拿在手的葫芦用力一捏,变成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