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域,拥有着九州百城。

金水城虽排位最末,但能够名列百城,还是拥有自己的底蕴的。

至少以正一宗来看,的确当得名门大派四个字。

距金水城数百里之外,有一座巍峨仙山,地大物博,人杰地灵,一路登山去,不知有多少珍的草木异兽,看得人眼花缭乱。

与地球,玉清殿所在的大罗天山相较,这里的灵气之浓郁,至少是大罗天山的四倍。

唐邪与南风两人,带着轮回的兄弟们,如几束流光,正在茂密的树林里穿梭。

“啧啧,倘若咱们地球也有这种名山,像老大这样的高手,不知要多多少。”

暴君一边穿行,一边发出感叹,“这么好的修炼环境,生生把炼器、阵法两种传承给弄没了,这帮子人可真行。”

众兄弟也忍不住呵呵冷笑。

用地球话来讲,这是那种明明能春天的牌面,被拆成了这种小牌。

不多久,几人便见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天材地宝阁。

如同其名,这一整座楼阁,都是雕栏玉砌,镶嵌着各种珍的材料。

仿佛有一层浓郁的灵气,将楼阁整个笼罩住,使人的呼吸,都变得沁然舒畅。

暴君却是张望四周,一脸狐疑的问道:“怪了,这么重要的一座楼阁,竟然只用一名长老守护,他是高手又怎么了,圣域里面,难道还能缺了高手?”

“这并不怪,因为我们走的路线,是我用了数个小时,摸索出最安全的一条路线,如果没有我带着,你走不出五分钟,会触发山的阵法,然后,被正一宗的高手群起而攻之。”

突然,一个声音从近的一株大树后出现。

初代,擅长阵法的北风,微笑出现。

瞬间,几人恍然大悟,初代的队员们是两两行动,南风负责跑腿报信,北风则是攻克阵法,制定路线。

暴君哈哈一乐:“有句话说的真不错,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去你丫的!”

北风笑骂道,“我怎么老了我!”

紧张的埋伏之前,这几人还在欢笑,可见他们的心都是有多大了。

唐邪苦笑摇头,一翻手,取出数十幅画着怪纹路的棋子,仔细看去,似乎有异的光,在那些纹路闪现。

随即北风不乐了,像是守财奴看到了金子,满眼放光的望过去:“邪王,这是阵旗吧,你竟然弄到了这么多?”

“是端木的一些藏品,四品阵旗而已,用来催动五品的心念生灭大阵,还是太勉强了一点,恐怕用这一次,这些阵旗都要废掉。”

“算如此,这也用其他媒介施展阵法来的更强啊。”

“说得对。”

挑出一半阵旗,分到北风手里,唐邪道,“搭把手,给正一宗这两个家伙,准备一个大惊喜。”

两人相视着,不约而同露出一抹坏笑。

慢慢的,夜色渐重。

一轮弯月,如镰刀般静悬高空,给本凝重的氛围,平添了一抹肃杀之意。

与天材地宝阁有着数百米之隔的一株参天古树,唐邪与北风已经返回树,静待着陈松涛的到来。

沙沙沙。

一阵轻微的疾走声传来。

唐邪转过视线,看到陈松涛一路走来,脚尖轻点而过的地方,竟然连一棵草都要踩弯。

好玄妙的步法!

这时,唐邪才意识到,圣域传承的可怕。

光是这种步法,放眼神州,他所遇到的敌人,没有一人能够望其项背。

而陈松涛,在圣榜之的位置,仅仅是987位!

身旁,响起暴君遗憾的声音:“可惜,算老大斩杀陈松涛,也不能登圣榜了。”

“没什么好可惜的。”

唐邪笑了笑,轻声道,“悬赏榜虽然会带来危险,但好在它不与圣榜重复,这样的话,便于我们隐藏实力。”

话落时,天材地宝阁那扇厚重的大木门,缓缓打开。

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年人,出现在视野之。

正是景修。

“掌门师兄。”

向陈松涛行出一礼,景修微笑道,“今天我又寻到了几件有意思的秘宝,放在桌,等着你去品鉴呢。”

陈松涛满意的点点头。

“原来这个景修不止是看守楼阁,还要帮陈松涛遍寻秘宝。”

古树之,南风先是不屑一笑,紧跟着,面容骤然冷冽下来,“等等,这楼阁里还有秘宝?”

众人皆是一惊。

经过这几次战斗,他们已充分见识到秘宝的厉害,如果任凭陈松涛进入天材地宝阁的话,不等于给他配备了一座移动军械库吗!

“现在他们还都在楼阁之外,是大好时机。”

唐邪取出血色长剑,毫不犹豫,用出可远攻的一式剑招。

心天高!

凌厉的血色剑气,贯彻云霄,尖啸着向陈松涛刺去。

“掌门小心!”

景修大喝一声,手倏然多出一柄巨剑,斜斩而出,阻击唐邪的剑气。

轰!

巨大的声响宛如雷震,回荡在景修的耳边。

甚至,令他感觉耳膜,一阵震鸣。

“是个高手。”

陈松涛沉声开口,右手凭空一抹,木门竟流淌过一丝诡异的光。

随即,他转身看到唐邪的身影,脸冷意森然:“竟然是你!”

纵然他知道,如今金水城最大的悬赏罪犯,是唐邪一伙,可让他把刚才那一剑,与唐邪结合起来,心还是颇为震撼的。

一名散修,竟施展出六品剑诀。

这在金水城,根本是异数的存在!

蓦然间,陈松涛想起四个字,口轻喃:“心天高?”

“掌门师兄,您说的什么?”

“是他那一剑的名字。”

视线下移,陈松涛立即注意到那把血色长剑,嘴角清冷一扬,“原来当时在城主府,你还没拿出全部底牌,可你觉得,借一件玄兵的力量,能跑到我正一宗内撒野了吗?”

“是不是这样,你大可来试试。”

唐邪仗剑而立,无所畏惧。

这种姿态,让陈松涛愤怒不已。

他在金水城至高无,还从未有谁,敢这样嚣张的向他挑衅。

“好,那我告诉你,什么叫做心天高,命纸薄!”

指尖飘逸的动了下,一柄松枝般形状的怪剑,赫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