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难得跟您一见,不如我们兄弟做东,好好的请一请您。”

狄青卢看了看四周,说道,“换家更好的酒店吧,这里我刚刚吃过,味道不错,只是档次低了些。”

想要帮柴郑二人在研讨会动手脚,显然是不可能了,现在狄青卢只求能在方开云面前,多挽回一些好形象。

由于天医门集结了大量的名医圣手,使得它被许多武者门派攀附,若因为他狄青卢,而让天医门疏远双子门,那他真成了双子门的千古罪人了!

谁知,他一张嘴,方开云和唐邪的脸色双双沉了下来。

狄青卢顿觉得有些诚惶诚恐。

“这酒店是谁的产业,你可知道?”方开云突然间问了一声。

“难道是……您的?”

方开云摇头,等狄青卢刚松了口气,便开口说道:“酒店的幕后老板,是唐邪。”

先前在饭桌上,唐邪对方开云也说了一部分底细,其中就包括这家酒店。

顿时间,狄青卢的心口隐隐作痛。

还没把方老哄高兴,怎么又惹到这尊瘟神了。

在狄青卢看来,唐邪比方开云还要可怕,因为……这厮太记仇了!

表面上也是一副温和的模样,一旦被他逮到反击的机会,恨不得把你的脸踩进九幽地狱里。

“狄大少如果觉得小店不够档次,大可以换家店,我绝不留客。”

唐邪笑眯眯的说着,向方开云一拱手,“方师傅,这边请。”

随即,一众人大步流星的离开。

只留下面如死灰的狄家兄弟和柴郑二人。

这夜过后,他们连怎么出的酒店都忘记了,只记得当时浑浑噩噩,下台阶的时候,更是踩空了好几脚。

这夜,注定是他们的噩梦。

而唐邪等人相继告别,各回各家,各做各梦。

一夜很快过去。

第二天,备受瞩目的中医研讨会终于要开始了。

林若寒对这次的研讨会非常重视,亲自开车,把陈思学和唐邪送到了目的地。

研讨会的召开地点,是市郊的一家大型会所。

这让唐邪很是费解。

不是一场中医盛会吗,这配置,怎么看都像是要聚众大保健。

当着林若寒和陈思学的面,唐邪好悬就把这感想抒发出来。

微微侧头,林若寒眸子落在唐邪和陈思学的身上。

“加油。”

来自女王的鼓励,听着让人干劲十足。

唐邪与陈思学相视一笑。

拿好参会的论文资料,两人齐齐下车。

等林若寒的车子刚走,就听到有人喊了声:“老陈!”

十米外,也是站着一老一少。

研讨会的参会形式,都是有着足够资历辈分的中医前辈,以及他们的得意门生。

所以,大多数都是一老一少的搭配。

陈思学微笑着走过去,打招呼道:“来的够早啊,欧阳。”

“你又何尝不是?”

说笑间,欧阳前辈拍拍身旁年轻人的肩膀,笑道:“小秀,快跟陈老问好。”

那年轻人彬彬有礼的一拱手,笑容温和:“陈老,好久不见。”

这是个温润如玉的男人。

唐邪暗暗想。

“是欧阳秀啊!”

陈思学眼前一亮,“一晃得有三年不见了吧,那时候我就说你能成大器,三年后,欧阳果然带你来了。”

欧阳秀谦和的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陈老过誉了,我只是跟爷爷来见一见市面而已。”

“小秀的医术还不成熟,没办法跟其他人的高徒比较,哈哈。”

欧阳前辈摆摆手,下一秒,目光落在唐邪的身上,不由得轻咦一声,“老陈,你的徒弟不是柴德先那个儿子吗,这小伙子又是你何时收的徒弟?”

“他……”

陈思学正要介绍,突然听到一道开门声。

会所的大门被推开了。

顿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过去。

两名年轻人走了出来,身上写着中医研讨会的字样,是研讨会的工作人员。

“请大家先来登记,然后为大家分配房间。”其中一人说道。

由于研讨会的时间长达三天,为了方便,会方特意安排了住处。

陈思学这边,只能先暂停寒暄,先走上去进行登记。

唐邪跟在旁边,虽然沉默,却也在暗暗观察登记的名单。

让他意外的是,名单上不但要写明身份,更要连所代表的中医流派也标注上去。

“伤寒流派,师父赵世通,弟子李康。”

“温病流派,师父周齐,弟子周丹。”

“伤寒流派,师父……”

在中医众流派中,最大众的便是伤寒与温病两派,参会的人中,不少人都来自于这两大流派。

接下来,到了欧阳前辈两人。

两人刚刚上前,那工作人员便颌首打趣:“欧阳先生,这次你又带来了哪位高徒啊?”

“我的孙儿。”欧阳前辈眉宇间全是骄傲。

欧阳秀低头伏案,在名册中写上他们的资料。

同时间,唐邪眼眸亮了一下。

“火神流派,师父欧阳元,弟子欧阳秀。”

终于出现小众的中医流派了。

不止唐邪,许多人都发出了惊叹之声。

“是火神流派的欧阳元,上一届研讨会,成功进入天医门的就是他的弟子!”

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

一瞬之后,欧阳秀俨然成了这次研讨会夺魁的热门人选。

唐邪忍不住感叹道:“众望所归啊。”

“欧阳可说是把火神流派的医术发挥到极致,就连天医门的高人,都称赞他是已经接近了天医门的水准。”陈思学微笑着说,“欧阳的医术对我也有很大影响。”

对于欧阳元和欧阳秀,唐邪不由更多了几分期待。

不过,最令他期待的,还是那个神秘的天医门。

方开云师傅是天医门的长老,不知有没有机会见识到他的医术。

轻轻的眯起眼睛,唐邪小声道:“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到我们了。”

突然,陈思学说一声,接过了名册和钢笔。

下一秒,唐邪倏然缩紧了瞳孔。

名册上赫然写的是:“伤寒流派,师兄陈思学,师弟唐邪。”

周围迅速沉默下来,并无限向外扩散。

直到整个会所外面,都静寂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视在唐邪的身上。

研讨会还没开始,陈思学便送给唐邪一个无比张扬的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