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绵想都不带想的点头:“吃了吃了!”

她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特别真诚的样子。

温叙一看就知道她在说谎:“哦,那一会儿多吃点药。”

“温余又你说你过不过分呀!就想让我吃药!”

“行吧我过分,你就忍着吧,不然通知你家里还是永久没收你的小说,你自己选一个。”

越绵仰头跟他对视,忽地一下笑开了,露出可爱的小虎牙:“那还用选吗!我选又又,又又说得对,都听又又的。”

温叙眉梢微扬,笑意更深了。

他摸摸她头顶:“对了,怎么就你自己,江宿青呢?”

越绵圆溜溜的眼珠一转,还没来得及坏心眼地胡编乱造,江宿青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温叙?”

江宿青过来,越绵立刻跑过去拉着她跟她控诉温叙,指责他蓄意破坏她们的二人世界。

哪料江宿青并不在意。

江宿青以前跟越绵和温叙都是一个班的,是分班之后去的文科班,因为有越绵,她跟温叙还挺熟的。

温叙对临水比她们熟,还是个靠谱的男生,为什么要拒绝?

再加上她是管不住越绵,又怕她再生病,让温叙看着她挺好的。

没得到满意回复的越绵耸拉着肩膀郁闷地把行李箱往温叙那一推,抱着小背包就走。

温叙笑笑,跟了上去,哄了半天才让她态度好了点。

“你们打算去哪里?”温叙问。

江宿青拿出手机翻开备忘录,递给温叙看:“临水能玩的地方还挺多的,路线是我百度的攻略,就这个,你看看怎么样。”

温叙正看着,就听江宿青问越绵:“真的不去雀落山啊?来一趟临水不去最有名的景点有点可惜的。”

越绵抱着小背包,眼睛眨啊眨的,说话声音娇气又无辜:“它没有缆车,为什么要去呀。”

“……”江宿青愣了下,复又笑开,“一定要把你懒、不想动说的这么委婉吗?”

越绵晃了晃脑袋,认真极了:“我走不动啊,万一上去走不下来了怎么办嘛。”

“说的也是。”温叙低笑一声,把手机还给江宿青,自然而然的将手掌盖在越绵头上:“这回算了就不去了,不然累了不想走,我可背不动你。”

越绵不喜欢爬山,从小到大上山的次数屈指可数,走到后面不是要背就是要抱,很能折腾人。

当然,温叙背不动她,只得牵着她哄,每次都是哄着哄着把人给哄哭了。

“谁让你背啦!”越绵拧眉,突然又反应过来,一下子把小背包怼到温叙怀里,气得小脸微红,“不对,温余又你是不是在嫌弃我重!”

温叙勾着背包带子接稳它,随手甩到肩头挎上,弯着眉眼看越绵:“你怎么听出来的?”

越绵停下脚步气鼓鼓地望着他,几秒后,皱着的脸舒展开,甚至还盈上浅浅的笑意。

她往后退了几步,突然开始小跑,在快要撞到温叙背的时候一下子跳起来,双手环着他脖颈,很努力地挂在他背上,神采飞扬:“看你还说不说我重!”

突如其来的力道扑得温叙踉跄了下,肩头的包没搭稳,甩下去碰到了他膝盖,脖颈间紧紧环绕的手臂勒得他透不过气来。

但他什么都没顾上,立马扔了手头所有东西接住越绵。

“干嘛呢小祖宗!”他难得气恼,“摔了怎么办?”

“哼!不会的!”越绵从他背上跳下来,对他做了个鬼脸就跑。

温叙看着她一蹦一跳的快活背影,捏了捏眉心:“真是……”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大步跟了上去。

有温叙在,江宿青就变得跟之前的越绵一样,只顾着吃喝玩和拍照,其他事儿都让他给包揽了。

连带着小麻烦精越绵。

临水的口味仍是偏重辣和麻,越绵闻着香就馋得不行,但每一样都只尝了个味道就没得吃了。

她撒娇卖萌也没让温叙松口,只能又闹起小脾气,眼巴巴地盼着今天快点结束,温叙快点走开。

结果,原本第二天要跟温父一起回家的温叙改了行程,陪着越绵和江宿青玩到旅行结束,跟她们同一天回的家。

越绵委屈,越绵心里苦,越绵一到家就把温叙关在了门口。

差点被门碰到鼻子的温叙不气反笑,他看着跟他一起被关在门口的行李,摸了摸鼻尖,拎起来回自己家。

他以为越绵是要气上他几天的,没想到当天晚上她就来找他了。

“绵绵?”温叙拉开房门,看着抱着一堆东西站在面前的越绵,有点惊讶。

越绵穿了条藕粉色的小裙子,衬得皮肤又白又嫩,漆黑的头发披着,发尾内扣蹭着她一张漂亮的小脸。

她把怀里的东西塞给温叙,天真又纯洁的笑着:“给你的礼物呀。”

温叙挑挑眉,等着看她要干嘛。

越绵空了的手背在身后绞着,脚尖在地上划,小裙子随着她的动作起伏像花瓣。

她看起来乖极了,猫眼弯着,脸上盈着甜甜的笑:“又又。”

“怎么了?”

越绵朝他伸出手,嗓音娇软又透着点理直气壮:“又又小哥哥,你收了我的礼物就要礼尚往来,把作业借我抄呀。”

“……”

果然,乖巧都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阅读愉快!

然后!我明天要出门不能码字,请个假,如果晚10点没有更新就咩有了,希望你们不要打我。

晚安。

第10章 小哥哥

国庆一晃而过,原本还心散的学生被月考成绩拉回了心思。

总成绩单出来之前,就有同学借着去办公室找老师的机会偷偷看成绩了,现在成绩单张贴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大半学生都围了上去。

越绵没去,她正坐在座位上吃着面包,跟谢知微分享假期的见闻。

谢知微羡慕嫉妒恨:“早知道我就先斩后奏玩完了再说,这五天我简直过得生不如死,做完的题加起来可以堆一个我了。”

她看看趴在桌上,小仓鼠一样吃着东西的越绵,“诶,你怎么看起来没精神啊,比我这种被学习折磨了几天的人看起来更萎靡不振。”

越绵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因为皮肤白,看起来格外明显,她吃东西都是慢吞吞懒洋洋的,浑身都透着惫懒,无精打采的。

“前晚通宵看小说,昨天赶一天作业,困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越绵困顿地眯了眯眼。

国庆五天假,她玩了四天,第四天傍晚到的家,然后就想起了一个字都没写的作业。

几门课的作业堆在一起颇为壮观,越绵看着都头疼,不想做,想拿温叙的抄。

温叙虽然陪着她们玩了几天,但假期第一天就把作业写的差不多,出门又带了没写完的试卷,晚上睡前做完才睡。

可惜越绵没借到他的作业。

她气呼呼地从他家回家以后本来是打算多少做一点的,结果又看起小说来,没动过的作业是第二天被温叙盯着写完的。

“突然就不怎么羡慕了呢。”谢知微笑嘻嘻的。

越绵吃掉最后一口面包,把包装袋揉成团捏在手里,推着温叙课桌摇来摇去的嘟囔:“温余又就是魔鬼。”

“我怎么了?”从后面走来的温叙手按到越绵发顶,不客气的乱揉,“还想不想要成绩单了?”

他坐下,把抄着谢知微成绩排名的小纸条给她,剩下一张便签纸夹在他食指跟中之间,在越绵眼前晃。

“不要了!”越绵把手里的包袋装扔过去砸他,顺手扒下扎头发的皮筋,扎卷了的头发散乱下来,软蓬蓬的,她气闷地梳理着头发,“我能自己去看。”

温叙捡起垃圾,把成绩条放在她课桌上,不慌不忙:“看看你能要回去几本书。”

他去扔垃圾,越绵绷着的脸一下就舒展了,她顶着扎了一半、还散乱着的丸子头拿起成绩条看。

物理75。

还好没说少一分再上交一本给他,不然她这会儿就负了五本。

越绵很绝望。

她差点儿把那张纸盯出个洞来,分数都没有改变,头发也没心思扎了,一脑袋蓬松凌乱,脸埋在臂弯里,不高兴的扭来扭去。

“看到了?”扔垃圾回来的温叙问她。

“没看到没看到!”越绵直摇头,瓮声瓮气的,她突然坐直,晶亮着眼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温余又你是不是看错的或者故意写错了,哇,你好过分噢!”

温叙照着她脑袋轻拍了一巴掌,就着撸下挂在她发间的皮筋,失笑:“我是你啊?把头发扎好,要上课了。”

越绵眼帘一垂,耸拉着脑袋。她有气无力地从温叙手里拿过皮筋,好好地把头发扎起来,然后又往桌面一扑,顺手拿了本书盖在头上,委屈去了。

温叙好笑的拿开她顶着的书,刚要说话,上课铃声就响了。

后排挤着的同学呼啦啦往回窜,拉动椅子的声音络绎不绝。

语文老师夹着一叠试卷,踩着铃声走进来,又引起一轮小声的交头接耳,她按高分到低分点人领试卷,第一个就是越绵。

发完试卷,总结了下这次考试语文单科的情况,老师开始讲题。

越绵把试卷铺在桌子上,椅子往后,矮着身,下巴刚好垫在卷面上。

她拿着笔记答案分析,视线却还困在红艳艳的分数上,暗自出神。

这135分换不到一本小说。

可以说是很委屈了。

她想着,伸手从桌柜边角摸出了被她揉成一团塞进去的成绩条,打开抚平。

“又又。”她拿笔头捅了捅温叙的腰,细声细气的喊人。

正在看试卷的温叙猛地缩了一下,转头无奈地看着越绵,他手指在试卷上点了一下:“听课。”

越绵把皱巴巴的成绩条一点一点地推到他那边,一根手指遮着物理成绩,又甜甜的叫了声。

“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