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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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志气!”徐天宝笑道:“你截下的军火,是日本人偷运到蒙疆卖给那里的叛匪的。你截了军火只是掰掉了他们的一只蟹脚而已,你敢不敢带兵去蒙疆,来个直捣黄龙?”
吴俊升被徐天宝欲抑先扬地一激,到生出了一腔的豪气,他拍着胸脯说道:“有啥子不敢的?我吴大舌头不是孬种,我手下的兄弟也没孬种,兄弟们,对不对?”
“对!”吴部暂编旅的士兵们齐声高喊
“好!”徐天宝说道:“从现在开始,我撤了你暂编旅的番号,改为独立旅,将来你立了功,就给你扩编成一个师,师长的位子嘛~~”徐天宝拍了拍吴俊升的肩膀,“老吴啊,跟着我走,给不了你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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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复蒙疆得到了全国上下人民的支持,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或者一伙人对收复蒙疆的动议更加心动,那就是大盛魁的掌柜李顺延。那是因为蒙古地区是大盛魁的重要商业区,外蒙!独立之后,大盛魁面临近六百万两白银的巨额债权亏损。
大盛魁为什么会在蒙古地区拥有这么巨额债权呢?这就要从大盛魁做买卖的手段说起,那就是高利贷,这也是大盛魁主要的盈利手段之一。
放“印票”帐是清朝时期旅蒙商在外蒙古地区独有的一种高利贷形式。当经营这种高利贷生意的商号向借贷者赊销货物或借贷银两时,不是由借贷者本人向这些商号开具借据,而是由借贷者所在“和硕”的王公、札萨克,代表全“和硕”向这些商号开出借据。而做这种生意的商号,一般习惯也就叫做“印票”庄。大盛魁就是蒙古地区最大的一家“印票”庄。
大盛魁放“印票”帐主要有三种形式,第一种形式是银两放贷。主要是支应外蒙古的王公向清朝纳贡和各王公晋京值班期间的各项费用。在外蒙古一百四十旗或“沙毕”之中,不负债于大盛魁者,仅有十几、二十几旗,可见大盛魁在外蒙古放“印票”帐的范围之广。
第二种形式是赊销放贷。此种形式是三管齐下:用高的价格售货,又用高的利率计息,再用低的价格收购牲畜,即在赊销的利润上,加上放出借贷的利息(三年达本),再加上用牲畜还帐的利润。可以说,在做一笔交易中,取得了三重利润。
第三种形式是支差放贷。由于外蒙古主要是牧业经济,居民的各种生活日用品,是依靠同旅蒙商的产品交换而取得。由于大盛魁货色齐全,买什么有什么,因而逐渐把原来由各商号轮流供应的惯例,到同治光绪以后就变为大盛魁独家供应。
除以上述三种形式从事“印票”业务外,大盛魁还从事过几项业务。一是包税和代收公款。这些捐税,大盛魁也是在放“印票”帐的时候,一并催收。当时不能收清的部分,也转为“印票”帐,按月行息。
二是委托设立银炉。大盛魁代征和包办的捐税及一切摊派,大部分是缴纳实物和牲畜,但也有少数缴纳银子的。朝廷因而委托大盛魁设立银炉,把碎小的银子和含量不一的银子都化开重新铸为含银量一律的元宝和银锭子,上面铸以“魁记”二字,以资识别,以利周转使用。有资料说,大盛魁仅银炉的“平余”(即多入少出和银两折合中余出的两笔银两)一项,每年就达到一、两万两银子。
到光绪年间内蒙古竟然大多数旗已经全旗都被商人用高利贷控股了,全蒙古人除了一些入股汉人商行的王爷外,都成了欠债人,其中内外蒙每年全部牛羊牲畜所得竟不够抵欠汉人债务的利息。内地旅蒙汉商经常用赊销的方式发放商业高利贷,以进一步榨取陷于穷困的牧民。蒙古地区也随之出现了金融机构,通过银行、钱庄发放高利贷盛行起来。其结果是蒙古牧民承担了急剧积累的高额债款,高利贷的盘剥进一步将蒙古牧民推向遭受压榨的深渊。到20世纪初,外蒙古每户牧民的私人债务已高达500到1000两白银,封建王公贵族、上层喇嘛所欠的所谓公共债务也高达1100万两之多。只大盛魁一家,每年债务利息的收入,就有羊50万只、马7万匹。根据当时外蒙古人民的生活水平,这样庞大的债务,已经成为根本无法解脱的沉重枷锁。像科布多地区全部牧民财产也抵不到欠债的一半,而这些大商号还利用这种债权,大量侵占蒙古牧民的土地和牲畜,这就更引起商业高利贷者和贫苦牧民矛盾的尖锐化。
大盛魁号称能用五十两一锭的银子铺就一条从库伦到北京的路,这里面还包含了许多见不得光的内容。
这次,李顺延亲自从归化城赶到沈阳,一见到徐天宝就说道:“巡阅使大人,这次收复蒙疆,意义重大,我大盛魁一定鼎力支持。辎重粮草,全部可以由我们的驼队来运输,保卫方面,大盛魁的卫队将全力保护。”
徐天宝微微一笑,说道:“李大掌柜,你支持的是那六百万两的欠债吧?”
李顺延一怔,有些尴尬地说道:“在商言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徐天宝冷哼一声,说道:“这些年来,大盛魁与振华集团合作赚了不少了,人心不足蛇吞象,人的贪欲是个无底洞,李大掌柜~~徐某收复蒙疆是为了国家,不是为了某个利益集团。”
李顺延一咬牙,拍了拍手,几个大盛魁的伙计推上来几大车的木箱子,李顺延打开其中一口箱子,抓出一把写满字的白纸,“巡阅使大人,这些是我大盛魁在蒙古各部签下的印票,如何处置,请巡阅使大人定夺。”
215平定乌泰
此刻的蒙疆有三大敌对势力,最大的当然是库伦哲布尊丹巴,其次是呼伦贝尔的胜福,实力最弱,距离最近的就是乌泰了。所以,东北国防军的第一个打击目标就是乌泰。
这次出兵,徐天宝精心挑选了人马,考虑到民族关系,徐天宝还特意邀请了昭乌达盟盟主尼玛以及金喜通、巴特尔等蒙古王公贵族在蒙古人中招募志愿军。除了刻意让吴俊升的独立旅上阵之外(历史上就是他平定了乌泰之乱),同时还刻意安排郭松龄担任安蒙军司令,因为他是唐朝郭子仪的后代,而郭子仪的后代中有好多人都曾经随蒙古大汗东征西讨,立下汗马功劳,用他出任总司令,也有利于打出这个招牌,团结蒙古人。
而且誓师大会也摆在了蒙古草原上
徐天宝在誓师大会上说道:“七百多年前,一个姓郭的汉人英雄和蒙古英雄成吉思汗一起横扫西域。今天,我们再次联手,那些跳梁小丑一样要在我们的骏马大刀下发抖。”
“新中华万岁~”
“新中华万岁!”
你这边誓师大会红红火火,乌泰叛军那里的三路兵马也正大举进犯。
乌泰叛军左路军约一千一百人,从葛根庙出。十七岁的第六世葛根喇嘛为“元帅、”协理台吉巴图吉尔嘎拉为“统领、”乌勒木吉为参谋。欲先攻取靖安县,之后扑击洮南府;中路军约一千人,从旗王府出。锡勒图喇嘛布和乌尔塔为“元帅”协理台吉色楞旺宝为“统领。”直扑洮南府城;右路,一千约六百人,从嘎钦庙出,嘎钦喇嘛为“元帅”、奇默特色楞乌泰之弟为“统领”、布和吉尔嘎朗为参谋。欲先取酷泉县,得手后再从西边进军洮南府。乌泰将叛军进攻的重点放在洮南府和镇东县城,因为这两个地方不仅位居要冲,而且是当地的政治经济中心。
叛军所到之处,广出布告,晓愉百姓,布告大意是:“大蒙古哲布尊丹巴博克达皇帝明降谕旨,力图清理蒙疆。这是天时劫数,由佛爷出马挂帅。所有汉军营伍。一律驱逐出境。士农工商民众,各安业如常。”
洮南知府欧阳朝华得知这一情况,立刻连夜派人到洮南镇守使孙烈臣部的驻地求救兵。孙烈臣部此刻只有一个营的兵力,不过,他一面通过电台与安蒙军先头部队吴俊升部取得联系,一面布下疑兵,以迷惑乌泰。
孙烈臣生于辽宁黑山芳山镇老河深屯的一个染匠世家。孙烈臣5岁丧父,家境贫穷,无力就读。他打过短工、贩过马、擅骑射,当过护院炮手。后来当兵吃粮,有了闲钱之后,就好去茶馆听人说书。眼下情景,让孙烈臣想起《三国演义》中的一个段子,于是粗中有细的孙烈臣命令手下两个连的士兵每天晚上偷偷溜出城,白天再大模大样的进城。而且大张旗鼓,牛皮哄哄地先在城外列队之后才进城,而且每天都改换军服的颜色和进城的方向,以为疑兵之计。
乌泰果然中计,一连三天,乌泰都没敢轻举妄动。
到了第四天,孙烈臣接到了安蒙军司令郭松龄的电报,吴俊升部已经攻克了镇东,只要自己再坚守两天,援兵就能到了。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在城头裹着衣服睡了三天的孙烈臣看了看手里又冷又硬的饼子,骂了去“去他娘的!”说罢站起来,对身边的马弁说道:“走,陪老子去吃口热的~!”
就在这个时候
啪~~~
一声枪响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孙烈臣很本能地一弯腰蹲在墙垛后面,城外很快就响起了如雷的马蹄声,然后就是俄国水连珠步枪和土造的四瓣火枪的声音,响得一声紧似一声
孙烈臣脸色一变,对身边的马弁喝道:“愣着干嘛,吹号啊!”
“是!”马弁赶紧吹响了军号
警醒的士兵们也发现了这些动静,纷纷拿起步枪和弹药冲上了围墙。
远处火把汇成了一片海洋,敌人队形杂乱地朝这里狂拥了过来听发射的声音,他们武器也杂得很,有老套筒、汉阳造、水连珠,应该还有老式的前装土枪。枪虽然杂,人也很杂,但是实在是人数众多,估计这一波冲上来近两千人总是有的。
孙烈臣用袖子擦了擦鼻涕,命令士兵们检查枪械,又命令将弹药箱搬上城墙。孙烈臣是前清巡防营改变过来的,虽然很早就跟了徐天宝,但是和东北国防军比起来,既是老式军队又是二线军队。因此在武器装备上,孙烈臣的暂编营全营只有两架哈奇开斯。但是,却有配备了很多当年热河振华厂生产的老式木柄手榴弹。数量有三千多枚之大,每个士兵急乎乎可以分摊到十颗。
火把转眼就逼近了,孙烈臣也懒得和这些叛军多搭什么话,一挥手就下令放枪。虽然是巡防营,但这些士兵都还算训练有素,发射的都是排子枪,几乎颗颗子弹打出去都咬肉。
一阵密集的枪声过后,乌泰叛军前面的马队倒下来一排,后面的又拥了上来。各种口径的步枪还击过来的子弹从寨墙上面掠过。孙烈臣的士兵们都在城墙上堆砌了沙包,这些射来的子弹大部分都打在沙包上。
两挺哈奇开斯也不含糊,哒哒哒哒哒的疯狂怒吼着
乌泰叛军冲锋的骑兵被打倒了一波又一波,没了主人的战马嘶鸣着到处乱蹿。
远远地传来了一个粗哑的声音,虽然隔得远倒也听得清晰:“我是乌泰郡王,汉人赶跑了满洲大皇帝,要汉人管汉人天下。我们蒙古人自己给自己的事情做主,又错在哪里了?咱们各为其主,我也不想这里多有死伤,你们撤退出去,我乌泰对天发誓,绝不追杀你们,要是违背誓言,我就不是长生天的子孙。”
孙烈臣大声道:“乌泰听好了,老子就是暂编营的孙烈臣营长。几百年了,内外蒙古都是咱们中国人的土地,你吃了那么多年的中国爵禄,反倒去捧俄国老毛子的臭靴子,你难道不怕愧对列祖列宗?你有本事就打过来吧!”
乌泰哈哈大笑:“痛快~~勇士们,给我打!”
“遵命~!”两挺俄国援助的俄式马克沁重机枪从马背上被卸了下来,朝着城头就是一阵猛烈扫射。机枪子弹横扫过低矮的寨墙,打得墙头一片沙土四溅,有些子弹穿过了垛口的土堆,将躲在后面的士兵直打下了围墙。
打完了两条弹链之后,叛军再次呼喊着冲了上来
暂编营士兵们还是以整齐的排枪应对,但是人数如此之多的冲锋,就是不是几百把条单发步枪能够阻挡的。叛军很快冲到了围墙下面,这次却是用土枪,装满铁砂子朝射口射击。乱飞的帖子将许多兵士的眼睛打瞎,惨叫着摔下墙头。
孙烈臣早有准备,大喝道:“给我扔手榴弹,别给我省着!”喝罢,拉响一颗手榴弹就跑出墙外
轰轰轰
一下子就有近百颗手榴弹炸响,把墙角下的叛军诈的血肉横飞。有的士兵嫌一颗一颗扔太慢,索性将四五颗手榴弹捆成一捆,一起拉了扔下城头。有的士兵更是背对墙头坐着,拉一颗就朝外扔一颗,也不看扔到了哪里。反正城外头都是叛军,只要手榴弹飞出墙头,总能炸到个把倒霉蛋。
战事从天才入黑一直打到第二天的凌晨。乌泰愣是一夜没睡,叛军整整硬攻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乌泰叛军的中路统领锡勒图喇嘛甩掉黄帽,以黑布裹头,号称刀枪不入,再率叛军们对城头发起强攻。
一个叛军小头目在外面大叫道:“里面的人听了,赶紧地打开城门,王爷说了,只要你们不抵抗,我们不杀人,不抢东西!”
孙烈臣哈哈大笑,躲在墙垛后骂道:“骗你娘的祖宗呢?不杀人,不抢东西,你造反干嘛?老子可没马奶酒请你喝!”
乌泰在远处气歪了嘴,他挥舞马鞭,大叫大嚷,催动叛军攻城。眼下他也是被逼上梁山,靠着俄国驻哈尔滨总领事馆的帮助,他搜罗了一批草原的悍匪又裹挟了一批牧民,凑起了两万人,对外号称是十万大军。但是乌泰也不傻,知道自己肯定不是民国政府的对手,而且俄国人的态度最近变了许多,库伦总领事那个老东西总是对自己派去的使者总是打马虎眼,从来没点实际表示。乌泰打定了主意,先拿下洮南、镇东,先捞足了过冬的物资,然后在草原上和来围剿的官兵捉迷藏,实在不行就逃亡俄罗斯。
结果,迎接他们的还是漫天飞舞的手榴弹和子弹,号称刀枪不入的锡勒图喇嘛也被炸得四分五裂。
乌泰一咬牙,下令士兵把那门俄国人支援的大炮拉过来。其实这也就是一门1877年式87mm俄式骑兵型野炮,炮弹一共也只有三发。
乌泰手下多是临时裹挟来的牧民,哪里会用大炮?捣鼓了半天也没能朝城头开一炮,倒是把城头的孙烈臣吓得出了冷汗。
“笨蛋~~蠢笨如牛!”乌泰挥起马鞭抽打那几个士兵
这时,在南方的地平线上隐隐出现了一条黑线,还有大量人马移动扬起的尘土。乌泰大喜道:“我与科尔沁右翼后旗镇国公拉喜敏珠尔约定,一起起兵,难道是他来了?”
乌泰赶紧在马鞍上站直了身子,手搭凉棚朝南方望去,结果傻眼了,来的军队一水的卡其色军服,手里打得是一面五星青旗,这不是东北巡阅使徐天宝那个什么党的旗子吗?
乌泰暗叫不好,赶紧下令撤兵。
来的正是独立旅吴俊升部
经过一天一夜的战斗,乌泰叛军伤亡修重,吴俊升边战边追,先后激战10余次,每遇战斗,吴军先用大炮轰击,炮弹接二连三地在叛军队伍中爆炸,令叛军大为惶恐,吴俊升随即亲率骑兵冲入叛军队伍。乌泰的叛军大都是未受过正规训练的乌合之众,所用的只是些小炮和猎枪。相比之下,吴俊升的军队不仅训练有素,富有战斗经验,而且枪炮精良。乌泰叛军一触即溃,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吴俊升连续攻克被叛军占领的嘎喜喇嘛庙、白虎店、靖安、瓦房等城镇。到5月,叛军全部龟缩到葛根庙。乌泰发动叛乱之时,还大肆驱逐汉民出境,引起两族人民的相互残杀和抢掠,吴俊升虽以“期抚兼施,先战后和”为宗旨,并“严戒兵弃,其蒙人非骑马持枪与我敌对者,妄杀一人,以军法!论”。
5月12日傍晚,吴俊升率所部追至葛根庙。葛根庙是科右前旗地位最高的喇嘛葛根的本庙,不仅墙垣高厚,而且集中了叛军精锐,防守坚固。吴俊升部虽历战数日,但勇气百倍,愈战愈勇。他们在附近山顶上架起大炮,向庙内轰击。炮火将庙中大殿的西南角轰塌,殿上的铜顶也被打落,管带曹俊奋不顾身,率先登上高墙。乌泰等只得趁夜半时分突围,向北面丛山中的乌泰王府逃去,吴俊升继续率部追击。
吴俊升部一直追到归流河南岸,叛军在北岸依险布防,双方隔河对峙。与此同时,吉林、黑龙江等其他各部平叛军队也都取得胜利。黑龙江省还派出一支生力军,前赴王府夹击乌泰。乌泰见事已至此,不仅沙俄的军队未曾露面,就是外蒙古的军队也未见一兵一卒前来支援,不由得心灰意冷。畏于政府军的威力,乌泰决定放弃王府,逃往索伦山中。
乌泰不久被俄国人从索伦山中救出并逃往外蒙的首府库伦,后任库伦政府的“刑部副大臣”。
216三论三招
战争只是政治的延续,虽然能暂时掩盖一些问题,但是那只是掩耳盗铃,不解决根本问题。比如外蒙搞的独立,沙俄在背后撺掇固然是很主要的原因,但是晚清在蒙古当地的一些得不偿失的新政,也是难辞其咎。
不过,话虽如此,徐天宝为了鼓舞全国人民支持收复蒙疆的信心和士气,也结合后世后人的总结,写了一片名为《安定蒙疆三论》的文章。
首先,文章开篇便旗帜鲜明地指出,面对沙俄帝国主义的侵略必须进行针锋相对地斗争。
徐天宝在文章中说道:“沙俄选择中国辛亥革命前后国内政局动乱之际,策动外蒙“独立”,用心委实歹毒,也确实给我中华安定边疆带来一定的困难。但是,我中华仍然具有不少有利的条件。首先,库伦集团的卖国投敌活动,不仅遭到广大蒙古人民和许多爱国王公、喇嘛的反对,而且激起了全国人民的义愤,因而反击沙俄侵略,乃是民心所向,正是所谓的得道多助。
相比之下,沙俄国内的阶级矛盾也日趋激化,沙皇对内横征暴敛,对外强取豪夺,反动统治已面临崩溃的边缘。尽管沙俄的侵略野心很大,但也有不少困难。比如中国离蒙古近,而沙俄离蒙古远;又比如沙俄公然肢解中国,不顾列强的反应,不光中国人民反对,世界列强也反对。这就是所谓的失道寡助。
因此,如果中国能在外交上军事上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是可以挫败沙俄帝国主义对蒙古的侵略扩张活动的。
其次,要必须十分注意加强边疆地区的建设。
由于清政府日益腐败,长期忽视对边疆地区的开发经营,致使经济、文化、交通处于落后状态。这不仅影响了边疆地区的经济发展,使得边疆百姓生活贫苦,也给国防的巩固带来严重的影响。由于物资贫乏,补给困难,中央在边疆地区的驻军很少,因而一旦有事,便难以应付。外蒙与内地横隔沙漠戈壁,交通极为不便。因此,徐天宝在文中特别提议修建一条沿着张库大道的张库铁路。(清政府曾有关于加强边疆建设的议论,并有修筑张库铁路的建议,但又认为张库铁路收益不大,因而改建了京绥铁路,致使张家口至库伦的交通一直没有得到解决。)
第三必须因地因敌制宜地编组部队、讲求战法
根据蒙古地区的自然条件,自古以来用兵作战利于骑兵,不利于步兵。外蒙叛军大部是骑兵,行动快速。这就多少弥补了其数量不足和组织不严的弱点。政府军的装备虽优于叛军,但多数是步兵,行动缓慢,当一地吃紧时,增援部队往往缓不济急,不免遭到损失。
徐天宝在文章中说道:“在蒙地作战,出探搜索及传达命令,以及抄袭御敌迅速,非有得力马队,万难取胜”。因此,需要就地招募和改编部队,组建骑兵营、团,并从后方增调骑兵旅,从而大大改善部队的机动能力。同时,还要增配火炮和机枪,进一步加强了步兵的火力,有效地遏制叛军骑兵的突击。在战术上,应该采取多路协同,迂回包抄等战法,既避免了敌骑的袭击,又增加了歼敌的机会,从而改变被动局面,取得作战的胜利。
这片篇文章首先在沈阳和东北的各大报纸刊登,随后迅速被全国各地的报纸转载。一时间,如何安定蒙疆成了茶余饭后人们的谈资。要是你不说上两句蒙疆的话题,你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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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定蒙三论之外,徐天宝还有另外的三招,第一招曰挖墙脚,主要的执行人是顾维钧
被徐天宝点名要来的顾维钧正与徐天宝畅谈世界局势,顾维钧伸出一只手,岔开五指说道:“欧洲英法德奥俄互相为敌,剑拔弩张,多则十年,少则五年,欧洲必有一战。届时,德奥与英法沙俄为敌,以小博大,必败无疑,正是我们废除与德奥两国不平等条约的大好时机。”
顾维钧一本正经地对徐天宝说道:“听说巡阅使大人和德国人走得很近,恐怕要早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