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人,对的时间,对的情绪,还有埋在心里深深的爱。尽管有一方被蒙蔽了,两相触碰之下,还是欲火焚身。

慕容恪几乎是把石中玉夹在腋下,走过去,把她放在床上。

床,稍微有点硬,令石中玉轻哼了声。可那声音听在慕容恪耳朵里就像是诱人的呻吟,更让他克制不住。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因为回忆不起从前,有一种陌生感,却更是撩人。而石中玉却有点不知所措,当他压下来,她发现自己反倒更急切些,居然把他的袖子扯破了。

还是有武功好啊,她走神似的想。虽然也是无规律硬扯,但慕容恪的手法高明多了,腰带和衣带都是一捏就断,褪下她上衣和裙子时动作轻柔……

,“殿下……”她哼哼出以往对他的称呼。

而慕容恪在看到她的肚兜时,有点发蓝的、纯粹邪恶的眼睛立即变得深幽无比。他俯下头去,隔着布料轻吻,“大白兔”的顶端,令石中玉感觉身上的绷着的弦瞬间全断了似的,又麻又痒又甜蜜的痛苦。

他有唇一路向上,吻过锁骨、脖子和下巴,落到她的唇上时就像两块强力磁铁,紧紧的吸住,纠缠不休。

可是正热烈之际,慕容恪突然闷哼了一声。

石中玉从迷醉中略有清醒,发现慕容恪眉头紧锁,似乎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不禁又是失望又是紧张,“你又犯心疾了?”

,“没关系。”慕容恪复又吻下来。

或者是贴得太近的缘故,石中玉感觉慕容恪的身子抽搐、发僵,吻起来也不似刚才的〖自〗由与热情,反倒像是抵抗着什么,抚在她身上的手掌,也迅速冷了下来。

“停一下。”她轻轻推开他。

“我说了没关系,我不准有什么能阻隔我!”慕容恪犯了拧劲儿”

咬牙切齿的要战胜盅虫的噬心之痛,一定要得到身下的女人不可。

她是他的老婆,他相信,现在他要他的心也能感受到那温暖,而不是记忆中的冰冷一片。

“不,你停下。”石中玉加大力量,双手抵在胸前”“我要你的一辈子,所以你给我好好保养。你是我的,在我没有允许之前1不许你破坏身体!”

感觉突然就不对了。她要两情相悦。她要水乳交融。但她不要战胜什么似的结合。她甚至可以克制欲望,等到心灵可以波动的一天。

慕容恪晋住了,石中玉、借机从他身上钻出来。衣服已经破得不能穿,只得拉出条被子裹在身上,一直躲到门边去。

“快取了赵碧凡的血!”慕容恪恨声道。

看到他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样子,本来很懊恼的石中玉突然感觉好笑。他们两人真的好奇怪,就像是现代男女”在马上就要开房时,突然想起还没买丌,于是四处奔波,闹到最后兴致全无。

“王”你自己想想办法吧。”石丰玉瞄着某人高涨的身体异常”“充血的话,还是解决一下的好,不然身体会坏掉。下回再那啥,怕会受影响。”哈,吃不到嘴,调戏一下总可以吧?她是合法的。她有朝廷颁的皇家文碟。

不过才说完,她就连忙逃出房间。

已是深秋,夜晚很冷的。但凉的空气令她的欲念彻底降了下来,不禁暗暗咒骂:赵碧凡个死女人,等小爷拿了你的血,立即风流快活去!

她跑回屋”连喝了两碗凉茶,才换了衣服去轻烟的屋里。一见左左右右睡得正香,也没再叫醒他们,干脆自己又回去了。至于慕容恪当夜有没有睡着,她不得而知,但细想一下,唱戏疗法其实是很见效的。慕容恪很有反应,曾经经历过的情事就在眼前鲜活呈现,他怎么会感觉不到?这就像下棋”意味着只差关键一步就可以收官了。

转天早上,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但无人时”慕容恪却叫住她,低声道歉。

“为什么说对不住?”她问。

“我虽记不起从前的事,但看到了,也听到了,想想,甚感惭愧。”慕容恪苦笑,“身为人夫人父,却只身跑到明镜来造反,留下妻与子被朝廷扣为人质,无论如何,都是我的错,让你和孩子受苦了。”

他语意极为诚恳,甚至是沉痛的,令石中玉暗藏在心里的苦都涌了上来。五年多了,不管在太府都独自抚养孩子,刻骨相思,还是为了解这个盅所受的罪,咫尺天涯,都让她感觉很累很累了。她不过是咬牙坚持着,要把他从错误的黑暗中拉回来。至于以后,她其实并没有特别真切的安排。要跟他顺其自然的过下去吗?要怎么过?在哪里过?她不知道。

“难道你不怪我?”慕容恪小心地问。

怪,当然怪。可去……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努力破了这个局,到时候你再道歉吧。”半晌,石中玉叹了口气道,“目前的第一任务就是:彻底断掉盅主和宿主的联系。然后,想办法把盅诱出身体杀掉。我已经有了计划,先去做事了。”

石中玉说完,就跑到外院去找轻烟,如此这般嘱咐了一遍。轻烟则在传午饭的时候就去了大厨房,专门等到了白芍。趁人不备,两人交谈了两向讨论了菜色,

下午时白芍就拿了摘huā的小篮小剪,进了huā园。

“才来啊,等了我这半天。”见到白芍,轻烟从假山后闪身出来,抱怨道”“如今主院的事多,我和银盘本来就忙不过来,你还来这么晚。”

“妹妹息怒。”白芍陪着笑说”“赵侧妃在院子里养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盯得我们死紧,好像个个是奸细似的。那个新来的张婆子更讨厌,就算我是一等大丫头,出来一趟不容易。”

“那我长话短说。”轻烟瞪了白芍一眼”“你们赵侧妃防你像防贼似的,若有半分差错就有你的大苦头吃,不如快点离了她。”

,“我也想,妹妹可有好主意了?”白芍连忙问。

,“你知道我是直肠子,哪耐烦绕圈子?”轻烟见左右无人,低声道,“直接跟梅小芳推荐你来主院。”

,“她怎么说?”白芍紧张起来。

,“她说,本来我的面子,她一定要给的。只是你是赵侧妃的人,

她有些顾忌。除非你做点事出来,表明你不是赵侧妃的人是一心来主院的。”

,“要我做什么?”白芍有点警惕,突然想:万一这是梅小芳的借刀杀人之计呢?她白芍虽然出身下贱,可给赵碧凡当枪使已经够了,再不给别人利用。

,“早跟你说过,梅小芳是个痛快人。”轻烟假装没看到白芍的神情,“她心里忌讳的,其实就是赵侧妃。虽说赵侧妃不受宠往后更可能落到卫氏顾氏那种冷清的地步,但她若抬妾,论理是要赵侧妃点头操办的。”

“她是怕赵侧妃不答应?”白芍恍然大悟道,“那不可能吧?咱们王想做的事赵侧妃从没拦过一桩。说实话,也拦不住呀。”

,“话虽如此,但她怕夜长梦多,若王对她的宠爱淡了,这事就不好说。”

白芍是在内宅待惯的人,虽说慕容恪妻妾一向很少,女人间的争斗并不像其他深宅那么残酷激烈但她好歹身处这个环境,想一想,也就明白了,不禁吃惊道”“她不是想……”

“她可不敢谋害人命。”轻烟替白芍说出隐含的话意“赵侧妃之父毕竟掌管着明镜,她一个流落江湖,偶尔得了垂青的人可不敢太岁头上动土。凡事别做太绝了,只要赵侧妃不出大事,有些小病小灾,以至缠绵病塌数月没精神管内宅之事。当她正式抬了妾,也就无碍了。”

轻烟这话不是暗点,而是明挑了白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梅小芳这是要她帮忙给赵碧凡下药,让赵侧妃大病一场啊。当然作为回报,梅小芳会调她到主院来。这事有轻烟做保,倒不怕梅小芳反悔,

可她还是会担很大的风险。再者,进了主院后,她就成了梅小芳的敌人,因为她也是想被王收了房的。能接近王,她为此等得太久,这个机会不想放过。或者,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你容我想想。”白芍犹豫道。背叛与否,她不纠结。她只是想在能自保的情况下,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别想友久。”轻烟道,“信我,你若做得好,梅小芳不会食言,必赐你一段好姻缘。

不过这事也不只是下药那么简单,你若答应,还要帮点小忙,你应下后再说。快剪了huā回吧,免得你家疑神疑鬼的赵侧妃找个由头,一顿板子打发了你。”

白芍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她心里有事,把huā剪了个乱七八糟,回去后被张婆子数落了几句。本以为赵碧凡会念在多年情分上帮她几句,哪想到赵碧凡装没听到,让她在其他丫鬟婆子们面前闹了个没脸。

本来她心中却暗恨赵碧凡,只是要找个人依靠撑脚,并存着能被收房的妄想,才对赵碧凡表现出忠诚。现在有了活动的心思,就愈发觉得赵碧凡可恶无情起来。

不过私心重的人想得都多,白芍想了两天,仍然不能做决定。这天,她受赵碧凡的嘱咐去给赵知信送信,竟然在二门处遇到了慕容恪。

慕容恪靴子的系带松脱了,贴身侍候的孙福珩一直弄不好,正烦躁。见白芍过来,立即招手道”“赵侧妃的丫头吗?”

,“奴婢白芍。”白芍连忙过来下跪,激动得身子都抖了。

,“给本王系上靴带。”慕容恪吩咐。

白芍立即照做,随后慕容恪表示很满意,微笑道”“到底是丫头,心灵手巧啊。”

要去主院!宁愿为梅小芳所利用!白芍想着,被这美男的诱惑激励得痛下决心。

………………简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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